犬类的牙齿轻而易举的咬烂了西装的一角,姜畏就这样拉扯着,将这个青年拖到了门口。对方也十分会意,开门走了出去。
“汪汪”
走到门口的男人看着还在不住向他狂吠好似来驱逐他的边牧犬,并没有恐惧,反而明白他意图似的抚摸他的头,“我真的喜欢你的主人,别对我这么凶。”边牧的反应是险些咬断他的手指。
“我知道你很忠心,以后我跟你一起保护他。”根本不明白这条狗对他的抵触并非来自于真心的青年,带上门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姜畏简直气的要疯了。他猛地扑撞了门板几下,力竭之后才夹着尾巴回到了房间中。闻彻已经睡着了,姜畏跳到床上,看着闻彻从前对他而言近在咫尺的睡颜却在现在已经极难碰触的面颊,呜咽两声后,蜷着身体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闻彻喃喃叫了一声,“姜畏。”
只这一声,姜畏眼泪就下来了。
……
除了那次醉酒后叫出了姜畏的名字,姜畏这个人,连同他存在的痕迹,正在一点一点的从闻彻的世界里消除。
姜畏卑劣的盼望闻彻能多记住他一段时间,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是他出轨在先,凭什么要让闻彻因为对他念念不忘而痛苦?
除了接受自己正在从闻彻的世界里消失,姜畏还要接受越来越多的环绕在闻彻身旁的追求者们。除了女人之外还有男人他们借各种各样的原因约闻彻外出,或者干脆来闻彻的家中。
其中就包括姜畏‘生前’的好友。
他的新房子就买在闻彻的隔壁,在前段时间忙着搬家,他没空来打扰闻彻,现在已经入住,他就前来敲响了闻彻的家门。
“刚搬进来,厨房里的东西暂时还不能用,今天又太晚了,离的最近的餐厅好像都不营业了。”他站在门口,脸上恰到好处的展示着一种局促,“能来你这里蹭顿饭吗?”
闻彻将门打开,“进来吧。”
转过身的闻彻没有看到他踏入房间后,脸上露出的那抹得逞笑意,伏在沙发旁的姜畏却将这笑意收入了眼底。
狗男人【下5】
闻彻曾经并不会做饭,因为姜畏,他自学了厨艺。后来随着姜畏事业发展的越来越好,生活质量越来越高,为满足他逐渐挑剔的味蕾,闻彻还专门去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
但再好吃的菜,也会有吃腻的那一天。再爱的人,也会有不爱的那一天。
闻彻不能说从这段感情里一无所获,因为他起码学会了下厨。
看着熟稔的处理蔬菜的闻彻,好友忽然拿起一棵洋蓟说,“介意我来帮忙吗?”
闻彻在身旁为他让出了位置。
两个大男人挤在厨房,一面处理食材一面漫不经心的交谈。他们从工作聊到生活,用从生活聊到爱好,无法避免的,他们还是提及了让两人真正认识的作为枢纽的姜畏。
闻彻虽然没有之前那样的伤心,但还是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好友正好做好了一道用洋蓟和迷迭香为佐料煎好的羊眼肋排,他喂给闻彻,询问他,“怎么样?”
出于礼节,闻彻张嘴吃了他用筷子喂来的食物,仔细品味之后赞许道,“很好吃。”
好友十分自然的收回手,仿佛刚才的亲密喂食举动,对他而言并不算出格。炖盅里的炖品沸腾起来,反应过来的闻彻连忙关火后去查看里面的炖品,但因为跟好友聊天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没想到炖盅上的湿毛巾已经完全被熨干,惊人的烫度传递出来。闻彻这一下怡巧被烫到了。
“闻彻,你没事吧?”好友一下子表现的十分紧张,捉住闻彻的手,仔细检查。闻彻终于察觉到了什么,想将手往回缩,“没事,只是烫到了。”
“都红了。”好友仍旧捉着他的手,在抬头与闻彻对视了一眼之后,意识到不对的好友终于松开了手。
闻彻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着烫到的手指,好友走过去,从身后扶住了他的腰。
“闻彻。”
“你真的看不出我喜欢你吗?”他声音带点隐忍似的,扶在闻彻腰上的手,隔着宽松的居家服缩紧,贴近了闻彻的腰线。
“我恨姜畏,恨他让你伤心,我又感谢他,感谢他有眼无珠,如果不是他跟你分手,我可能永远也没机会。”
闻彻已经不是青涩的少年,在跟姜畏交往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打开了无数次。现在一个与姜畏相仿的男人,以一个掌控和压制的角度,从他的身后将他困住。
“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
“我知道我该从追求这一步开始,可是我怕在这段时间里,你再次被人捷足先登。”手掌握着的是自己觊觎已久的男人的腰肢,他过分柔韧,甚至比自己自慰时幻想的触感还要美妙,洋蓟的香甜还残存在舌尖。
“傅瞒。”闻彻用手肘抵着他压下来的胸膛,转过身来看他,“别这样。”
“你是姜畏的朋友……”
“我是因为你,才和他做朋友。”傅瞒纠正了闻彻的话,他低下头,想吻闻彻的嘴唇,却因为闻彻偏过头,只吻到了他的脖颈。
然而只脖颈上的那段皮肤,就足够满足他这段旷日持久的肖想了。
“忘了他吧,闻彻,那个混蛋根本配不上你。”闻彻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只有一种阳光在衣服下晾晒过后,干净又和煦的味道,“跟我交往。工作,生活一切浪漫的事,我都能为你做。”
被他桎梏在怀里的闻彻,在与他身体紧贴时,才讶然的发现,这个刚才与他谈笑风生的男人,下身已经已经硬到夸张的地步,紧紧的抵着他的大腿内侧。
狗男人【下6】
一阵犬吠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暧昧氛围,黑白相间的大型犬忽然扑到了傅瞒身上,咬着他的手臂往后拖拽。
“巴顿!”闻彻没想到家里一向温顺的边牧会做出这样的事。
犬类的喉咙里发出极具恐吓性的低吼。
傅瞒的手臂一下子见了血。
“松口!巴顿!”闻彻抓着它脖颈上的皮革项圈,想要将它拖拽开。
鲜血滴到了木质地板上。
情急之下,闻彻直接伸出双手,将狗的上下颌掰开,等到将边牧和傅瞒拉开,闻彻连忙系上了项圈上的链子,把边牧拖回了阳台。
姜畏眼睁睁看着一窗之隔的地方,闻彻扶着傅瞒的手臂,一脸关切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