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但他收手后,沈繁枝对于他的反应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像是回到了她荣升首席那晚过后,他迷迷糊糊发起高烧,半梦半醒中突然就强行进入了她那次。眼神凶狠y鸷,好似有人险些将她夺走一般,带着一种失而复得后,过度飙升的占有欲。

所以沈繁枝对司岍的失控,愤怒又心疼。

气他对自己好坏,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地非要她趴着一字马,乖乖给他c。

但又心疼他,明明他不是个在情事上会对她隐忍克制的性子,偏生今日才原形毕露,让她看到了他扣押在牢笼里的野兽。

“吱吱,还疼吗?”司岍许久没听到沈繁枝出声,有些担心她,“是我失控了,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她静默地搂着他精壮的腰,只是抱着他,不贪恋也不抵触,就是平和地靠在他肩头而已。

沈繁枝不理他,他就继续忏悔,“我今天……发生了一些事。”

沈繁枝等他自己说下去,可是他却故弄玄虚,转移了话题。

“你如果生气,就打我几下撒气,或者咬我、拧我都可以的!我绝对不会反抗的!”司岍轻抚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这时候倒是知道温言软语了,“我知道错了!”

沈繁枝见他招惹她到了这番境地,都还在糊弄她。

她一言不发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滑腻粘稠的a液e从她腿心滴落,坠到床单上留下水渍。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他,神情肃然,“司岍,你别把你在外面长袖善舞那套耍到我身上来,你要是不想和我沈繁枝过日子,尽管继续打你的太极!我不奉陪了!”

说完,她踩着床板,摇摇欲坠地迈到床沿――她被他操得腿都还软着,要不是靠着后天训练出的过人平衡感,怕是早就瘫坐在床上起不来了。

正要跳下床,身子突然腾空。

司岍从身后将她打横抱坐到他腿上,他凝眉望她,眼里蓄了好多她看不懂的字句。

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又好像只有一句。

她不知道别的话是什么,但她敢肯定那一句,是哪一句――

“不要离开我,沈繁枝。”他与她额头相抵,以示亲昵,“我绝对不能失去你。”ъしωèйъèй.còм(blwenb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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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睡前夜话

沈繁枝一直都知道司岍很爱自己。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是不愿意对她敞开心扉倾诉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沈繁枝也有,所以她从来不会逼迫司岍将那些事宣之于口。

因为她不需要以那样的方式来汲取彼此间的安全感。

或许司岍本意不是想花言巧语,但此刻他的情话只会让她感到不被信任的酸涩。

“司岍,”沈繁枝推开他,“我可能确实不那么善解人意,所以我不想活在猜忌和自我怀疑中。”

沈繁枝强撑着力气,坚持自己迈下床,她背对着他说到,“我先去洗澡了。”

司岍明白沈繁枝此刻起身的用意,是在给他空间和时间。他仰面躺在单人床上,思忖许久才打好腹稿。

夜色沉沉,沈繁枝已然困顿不堪时,司岍方从身后抱住她,小声问,“吱吱,你睡了吗?”

沈繁枝发出细微的鼻音。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如果深刻的童年记忆点是按照场所来划分的话,那么在司岍的脑海中,他的童年除了南门大院和循规蹈矩的校园生活外,就是在他舅舅家了。

他小时候父母因为职业特殊性,常年不在家,家里除了爷爷nn,就是每周末才会回来大院吃饭的亲戚们。他舅舅和舅妈结婚后一直没要孩子,老一辈的有些心急,就总把司岍接去他舅舅家,希望唐叔和韩璐夫妇,看到司岍,能起了要孩子的念头。

可事实上,韩璐是想要孩子的,坚持丁克的人是唐叔和。

司岍小学的时候流行《淘气包马小跳》系列童书,里面有个人物叫“丁克舅舅”,过去司岍以为马小跳的舅舅和他的舅舅一样丁克,所以才叫“丁克舅舅”。

对于年幼的司岍来说,他很难理解什么是真正的“丁克”,他只知道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舅妈一直想要一个宝宝,而舅舅不想要。

可是舅妈对司岍很好,对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有求必应。他小时候贪玩要跟小伙伴们秀的限量版悠悠球是舅妈买的;妈妈陪爸爸去驻地了,家长会是舅妈去开的;就连司岍为了追沈繁枝从树上摔下来,都是舅妈没日没夜地在床前守着他。

韩璐这个舅妈,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司岍来说,是几乎等同于母亲的存在。

司岍腿好了能下地后恰逢国庆假日,韩璐说他在大院里闷了这么久,要不假期和她回舅舅家住时,司岍乐得跟只窜天猴似的。他巴不得离开爷爷nn的管束,到一味纵容溺爱他的舅妈跟前,好好放松玩耍一段时日。

当时唐叔和还在国安局上班,和韩璐夫妻二人感情虽然称不上深厚,但姑且还算平淡和睦。司岍也很喜欢舅舅和舅妈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哪里像他爸妈,难得在家还总是拌嘴吵架,或是对他这个亲儿子提诸多要求还不满意。

所以当韩璐问司岍,想不想要她生个弟弟妹妹陪他玩时,司岍很有眼力价地说,“舅妈,你要是能给我多个弟弟妹妹,我一定把我所有好玩的好吃的,都让给ta!”

韩璐摸摸司岍的小脑瓜,笑得很是和蔼,“我的乖宝小岍,舅妈可不用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只要帮舅妈一个小忙,就可以了!”

当时燕京各大医院的结扎手术已经非常成熟,唐叔和在韩璐面前提了一嘴,说他想去预约结扎。这让本想心怀侥幸,趁唐叔和不注意就怀上孩子的韩璐心都凉透了。

她知道唐叔和这人非常谨慎,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冒然用“把安全套戳破”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挑战他的底线――因为最终结果,也不过是被他b着吃事后药罢了。

可如果有司岍这个小帮手在,她得逞的几率就会高很多。

韩璐让司岍去给唐叔和送糖水,唐叔和对于自己的亲外甥,没有丝毫防备心,他喝下韩璐加了料的糖水后,到夜里药性发作,情意迷乱之中全然忘了要带套的事。

第二天唐叔和醒来,家里没了韩璐和司岍的身影,他看到冰箱上韩璐留的纸条,说她带着司岍去她邻省的娘家玩了,三天后才回来。彼时唐叔和还仔细检查了卧室垃圾桶,直到看见两个拆封过的安全套,才舒了口气。

谁知一个半月后,要不是唐叔和心细如发,察觉韩璐没来例假,韩璐还打算把她怀孕的事守口如瓶,直到瞒不住他的那天。

唐叔和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他把司岍接到家里,当着韩璐的面质问司岍,那晚的糖水,是不是他舅妈让他送的。

司岍是个不会撒谎的老实孩子,但他懂得辨清事态轻重缓急后,如何做取舍。虽然舅舅才是跟他有亲缘关系的人,但他选择站在平日里对他很好很好的舅妈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