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杉再想查看他的身体状况,发现陆安和已经靠在膝盖上,安静地睡着了。
白杉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四天半,中途陆安和几乎都在不间断地满足alpha过剩的欲望,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成结和内射。陆安和只能趁着易感期缓和的片刻抓紧时间喝点营养液补充体力,然后睡上片刻,好几次都是被活活插醒的。
有好几次他从情欲中恍惚地抬头,都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陆安和刷了一下白杉的智能手环,金属门缓缓移开,眼睛被明亮的光线刺得眯了起来。
过宽的衣衫挂在他身上这是alpha的冷静室,没有适合他尺寸的衣服,才这么几天,陆安和就消瘦了微许。
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陆安和对那次情绪失控记忆犹新,并且觉得尴尬万分。他一向认为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只会耻笑你的不堪和懦弱,并且在任何可能的时候落井下石,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清楚。
好在白杉在后续的情事里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
从陆安和那么惨烈地哭过之后,他又变回少言寡语的模样,只是在偶尔陆安和求饶的时候压着他低声道:“你需要锻炼。”
锻炼个屁。
陆安和扒着门槛咬牙想,beta的身体就算再天赋异禀怎么可能无痛满足alpha旺盛的性欲啊?!
他的腿是彻底软了,每走一步都不住地打颤。
陆安和扶着墙壁慢慢走了一段,认真思索要不要向基地申请一个轮椅。
一条强壮的手臂从背后伸了过来,轻松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身边道道风声经过,他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白杉丢下一句话:“歇着。”
他易感期结束了,基地里还有许多事务挤压着等着他去处理。
陆安和看着他的背影,咂舌于alpha强悍的体力。
或许是这次消耗太大,他真的生病了,在白杉结束易感期的那一天晚上高烧不退,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滚烫。
简旭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病没有好全,急得团团转,
陆安和怕他看到身上的痕迹,强行拒绝他进来探望的痕迹。
简旭整天守在门口,过了好几天才被允许进入房间,给他擦汗递水。
白杉来得次数比他少,但明显能看出来给他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偶尔陆安和半夜醒过来,还能惊讶地发现身边的人是白医生,然后把差点说出口的梦话“萧”瞬间改回“白杉?”,但他每次只要一醒来,白杉就会冷漠地离开,丢下他一个人躺着。
就beta而言,陆安和的体质并不算差,只不过在一群很少有病痛的强壮alpha里显得柔弱了些,所以得到了格外的照顾,他歇了近半个月。
陆安和恢复后跟简旭聊起来,他说:“我还没见过白医生对人生病这么上心,真的。”
“那他对你们是怎么样的?”陆安和随口道。
“我唯一一次发烧是在两年前,”简旭回忆道,表情惨不忍睹,“他让我别作,吃完药继续冒雨出去做采集任务。”
陆安和“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当然,即便是淋了雨,alpha的生病也转瞬即逝,他几乎没有印象了,不像陆安和,到现在还在微微地咳。
这些天简旭总是粘着他。
就年纪而言,简旭要比他小上好几岁,少年坚持改了称呼管他叫哥哥,但alpha个子太高了,能一手将他拢进怀里,从体型上来讲,他才是更弱势的那一个。两人相处得很好,他病愈后总是一起出任务,对陆安和来说简旭更像是弟弟。在末世之前,他的家庭状况不太好,很少会跟人像这样亲密无间,所以格外珍惜。
简旭像是一只温柔的金毛犬,能给他带来许多意外的温暖。
“哥!”简旭夸张地从走廊的另一头飞过来,一头撞到他怀里,差点把他撞飞出去,连连道歉,“过两天有个采集任务,你要跟我一起吗?”
路过的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简旭的真诚和直率,很难有人心生恶感,基地里的人对他总是很包容。
他把脸埋到陆安和怀里,在他颈间蹭来蹭去。
陆安和被他蹭得很痒,宽松的T恤被蹭得滑下来,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口,无奈道:“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简旭的眼帘就垂了下来。
少年alpha的睫毛又卷又长,一双碧绿如澄澈湖水般的眼睛被盖在睫毛下,浅色头发柔软又蓬松,陆安和不得不承认,alpha的基因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他有这样一个弟弟,一定会把他宠在掌心的。
以至于现在简旭提出的任何意见他都不忍心拒绝。
“好吧。”陆安和妥协道。
简旭眼睛一亮,要是有尾巴早就摇上天了。
陆安和没忍住,揉了揉简旭的脑袋。
简旭享受地眯起眼睛。
片刻后他把脸埋到陆安和胸口,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哥,你好香啊。”
陆安和哭笑不得。
他身上又没有信息素,哪有抱着一个beta说香的,只好道:“可能是基地沐浴露的味道吧。”
“就是很香……”简旭趴在他怀里喃喃道。
他的嘴唇轻轻蹭过陆安和的肩膀,陆安和一怔,某些被埋在心底的恐惧涌了上来,本能地猛然推开了怀里的人。
“陆哥?哥?”简旭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冒犯到他了,松开他,笨拙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你、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