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时却自顾自低着头凑到艾语扬的肩窝,驯顺地,他脸上有一层细细的汗,面孔凑下来的时候蹭到了艾语扬颈侧的皮肤,宣誓主权的姿态,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哦。

他这幅样子让艾语扬都尴尬了,哪怕他们是两个男生,这样搂搂抱抱并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隋时刚比完四百米,说这是休息也不奇怪,可是艾语扬就是感到心虚,浑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别扭地拍了下隋时的肩,“你要不要看看?”

隋时没有直接说要或者不要,只是摇了摇头,头发蹭得艾语扬的脖子更痒了,艾语扬又根本躲不开,也不知道隋时到底是真的累了还是故意的。

“看看嘛。”刘彤也想把相机递给隋时。

“不看了,跑步的时候很丑。”隋时回绝,又不满意这个姿势,换成站在艾语扬的身后,胳膊横过来搂到艾语扬的腰,下巴垫着他的肩,“你去拍别人吧,一百米快开始了。”

“那我去拍别人咯,”刘彤说,又拍拍艾语扬的胳膊,“扬哥加油比赛。”

轮到艾语扬比的时候隋时蹲到了场地的边上,杆子的高度还不高,艾语扬过杆很轻松,跳完又走到了隋时身边。

“怎么不去排队。”隋时仰面看他。

艾语扬反问,“蹲着不累吗?”

“不累。”顿了顿,隋时又问,“你刚才怎么不在终点等我?”

“等你决赛我会等你的。”

“哦。”隋时头侧了侧,抵到艾语扬的胯骨上,“那得了金牌送给你。”

艾语扬没想到隋时是这个打算,声音又听上去这样不开心,就因为他没有去终点等他?至于吗。潮水般的热也向艾语扬的脸漫过来,讷讷地应了声,“哦。”

他也不知道隋时这个姿势是不是要他去哄,很像小孩子耍赖,也像徐恒家养的那条金毛寻回犬,好险才忍住去摸隋时脑袋的冲动。

隋时直勾勾地看艾语扬,运动之后的皮肤还泛着红,半晌才吐了口气,站起来,狠狠灌了口水,“早知道报三千米了,”近乎咬牙切齿,声音淬着冷哼,“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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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清过场,说不能围在运动员旁边,隋时只好蹲在场边看艾语扬比赛,胳膊搭在膝盖,捏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可怜巴巴的,像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艾语扬也不再过来找他,好像他不存在,和队伍里别的班的人说话。

他们班另一个比跳高的男生早早地被刷掉了,剩一个艾语扬。他去年也比了跳高,拿了块金牌,今年大概也要比到最后。

艾语扬像初生的小鹿,腿又长又直,却不像初生小鹿一样路都走不稳,背越式练得很好。过杆时衣摆被气流浮动,扬在空气里,露出的一截腰,再站直了,裸露的皮肤又被严实盖住,布料遮掩皮肤是锁住的潘多拉魔盒,只是锁住的是欲望。

隋时又开始灌水,喉咙干渴,仰头的时候视线也斜着看艾语扬,看他朝自己看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喉咙的火烧得更旺,想艾语扬连装不在意也不擅长。

天真又单纯,以为隋时不能发现吗?

艾语扬在某些方面实在太迟钝,他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举措是勾引人,难怪一起住了一年也不知道隋时想操他。

他也不知道凑上来的女生在想什么,不知道边上偷偷看他的女生在想什么,为他拍照的女生,和朋友交头接耳,再心照不宣地笑的女生,艾语扬可能都感觉不到。

就算感觉到也没用,那些女生在想喜欢吗?艾语扬早被隋时预定了,再喜欢也没用。

隋时有一种难言的冲动,想告诉别人这是他的,所有人都该知道。

没人能叫他扬哥,这么亲昵,还给他拍照,谁允许了?甚至还碰艾语扬的胳膊,凭什么?

跳高比赛到最后总是很胶着,隋时又焦躁起来,尤其是听见别人在看到运动员过杆时欢呼的时候,很想抓着艾语扬直接走,腹部聚着一团火,胀麻。

那些都是别人,别人看到艾语扬漂亮的过杆姿势,被风吹起露出的腰线,看到他站起来之后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air max 270踩在红色的操场上,小腿的线条也畅达。

比赛结束在一米八,艾语扬第一名,隋时不知道等了多久,不肯再忍,急躁躁地上去揽着艾语扬的肩就拖着他走,艾语扬一开始还条件反射跟他走了两步,反应过来才挣了一下,胳膊杵他的侧身,“你他妈又怎么了?”

“回宿舍。”声音硬梆梆的,又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喝吧。”

“哦。”艾语扬又呆愣愣应答隋时,不明所以喝了口隋时剩的半瓶矿泉水,被他搡着带回宿舍。

隋时几乎是踹着开门,进宿舍又把门顶上,撞出砰的一声响,连多走几步上床也不肯,把艾语扬堵在门上,低头含他的唇。

近乎撕咬的力度,吞吃艾语扬的舌,手掌攀上他肩上的皮肤,冰腻的,可鼻尖嗅到运动后蒸热的苦艾夹杂冷杉的气息,阴茎硬得发痛,膨胀地顶在裤裆。

艾语扬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每次都这样,隋时的索求太凶,总是让艾语扬难以应付。又觉得隋时莫名其妙,抽隋时的脖颈,啪的脆响,挣了一下,隋时腹下的硬杵顶着他的小腹,好热一柄,怎么也逃不开。到隋时愿意放开他的嘴唇才得空骂,“你他妈发什么情?”

被隋时牵着鼻子走,妈的,是他犯傻,回宿舍还能干嘛?

隋时啃咬着艾语扬的脖颈,口腔裹住他颤动的喉结,戾狠的啧吸,恨不得咬破他,手又顺着他臀上的裤缝爬进去,“我想操你。”

掐着他满盈的臀抓揉一把,再伸手狠狠摸他下面窄窄的小缝,红嫩的肉穴被包裹在掌心里按压,本来是干涩的,揉一揉就流水,失了禁一样的淫液接在掌心,揉捏时又被隋时胡乱乱抹开,黏黏糊糊的,淫热。

哈,就这样,这么骚,那些人知道吗?都是隋时的。

隋时像家犬一样亲人,拱着腰堵上嘴唇来,吸咂艾语扬干涸的嘴唇,涎液糊涂地涂到他的下巴,舌头把他的口腔搅合得啧啧有声,烫舌像软体动物,在口腔里流窜,顶那片敏感多情的上颚。

好麻,艾语扬想,不懂隋时为什么忽然发起情,不说一句解释就把他拖来宿舍操,动作又变得这么凶,唇被隋时吮得嫣红充血,滋滋胀痛,不知道隋时又心血来潮发什么疯。

刚才不是还在委屈,这又是他讨要的补偿?

最后被隋时按在床上,平躺着,迷迷糊糊不知廉耻地把腿大大叉开,被隋时剥了裤子,小肉户鼓得好高,包着一层水膜,阴茎也挺着,在空气里颤颤巍巍。隋时拿手剐了一把,引得他浑身一颤,脚在床单上难忍一蹬。

“好湿,”隋时低哑又痴迷,“刚才为什么乱露你的腰?这么多人看。”

天地良心,隋时怎么不去怪风?“我没、呜!”被隋时俯下身含进他的肉根,话也被打断。

艾语扬不陌生这种感觉,但也还不习惯,因为太刺激,喉咙间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惊喘,应激地抓住隋时后脑的头发,呜呜地,“隋时、呃,别舔,嘶。”

潮湿的口腔裹住他的阴茎,软舌戳玩他龟头上小小的孔,牙齿收得好好的,半根吃进口腔,又瘪着嘴吮,艾语扬绷直了背,狠狠抓紧了床单。

艾语扬现在就像任隋时宰割的肉,被隋时追猎到的小兽,糊里糊涂又陷进爱欲的网,快感里挣扎也像一场逃杀,眼泪漫出眼眶,好像哪怕隋时发疯他也愿意陪着一起疯,好爽,真的。抽着气,模糊地求,“难受,隋时,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