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把“早恋”当借口,简直没法沟通。

只是上课铃突然响,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班主任不能占着上课时间继续训隋时,只好摆了摆手说“你先去上课,晚上交三千字检讨,别在被我抓到你逃课”。

“哦。”隋时说。

然而嘴上应得好听实则屡教不改又极不听劝的隋时逃了第五节自习课去找被他自顾自划归为“女朋友”和检讨的诱因艾语扬。

“我昨天逃寝被抓了,要写三千字检讨,”隋时把艾语扬堵在墙壁上,问他,“艾语扬,你怎么赔我。”

又在厕所的隔间,他们学校艺术楼的厕所真的很大,干净又宽敞,也许这是隋时热衷于在这里“谈话”的原因。

“这怪我吗?是我要你逃寝的?”

艾语扬反问隋时,心里感到隋时荒谬至极,又在后悔自己因为隋时一条信息就出来见他,本来就该拒绝的。

隋时伸手用指腹按了一下艾语扬的嘴唇,低声说,“反正要赔给我。”蛮不讲理,随心所欲。

所以隋时到底哪个时候心软过,无非是秋后算账,谁欠他他是一定都要讨回去的。

隋时讨要的不多,除了上床也不会要别的,要别的艾语扬也没有可以给的。

情欲升温的时候艾语扬总是有的那股味道往隋时鼻腔里撞。是抓不住的苦涩气味,很像一场感冒,让隋时觉得自己头脑发昏,胀痛又难以思维。

“艾语扬。”

隋时说话的时候喜欢用名字起头,原因是他喜欢叫艾语扬的名字,好像念一遍这三个字心情就可以变好,很神奇。

隋时掐着艾语扬的大腿把他一边的腿抬起来,握着自己滚热如铁的肉具试图把它往熟嫩的甬道里送,背弓下来,具有风雨将至的压迫性。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香水。”艾语扬被隋时顶得往冰冷的墙上靠,手抓着隋时的肩膀,他现在不会回避隋时的问话,也疲于回避,“狂恋苦艾。”

“是吗?”隋时缓慢地问,忽然低头亲了一下艾语扬的额头,“可是我觉得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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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个问题隋时想问很久,是反复在胃里考虑要不要倾吐出来的问题,在第一见艾语扬的时候就想问。

隋时虽然从不考虑分寸,但讲究时机,一直保留到现在才说出口。

这给隋时一种时空倒错的幻觉,艾语扬回答他的时候他想起他在宿舍见艾语扬第一面。

那时候高二刚开学,艾语扬到宿舍比隋时早,隋时拖着行李箱往宿舍里走,艾语扬要出门,朝他走过来。

比艾语扬先靠近隋时的是艾语扬身上的味道,辛辣刺激,苦涩迷人,灌满隋时整个鼻腔像是晴空烈日下劈头盖脸照下来的太阳。

然后隋时才看到艾语扬的脸。

隋时在乎第一感觉,就像隋时第一次抽现在抽的那款烟的时候被第一口薄荷味呛到,咳了很久,之后就再也没能换掉。哪怕后来被检凡析嘲笑很多遍烟味淡,根本全是薄荷味,哪里像在抽烟。

艾语扬对隋时来说也同样。

所以现在隋时低下头,吻到一直想吻的人。

隋时吻下来的时候,一阵温和包裹住艾语扬,这迷惑了艾语扬也迷惑了隋时自己,好像本来隋时就是这样平和的、贴心又迷人的情人。隋时的嘴唇软,盖印到额头上的时候像给艾语扬敲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章,略显虔诚,但又逾矩。

艾语扬不能说自己讨厌,因为是人都会耽溺于温柔。

当然,这种错觉并没能持续很久,隋时挺腰把自己送进艾语扬潮热的甬道,直直进到最深处,毫无保留地全部钉进去。

隋时很擅长给完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或者说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哪些地方是错的,不要说温和,隋时连自省都是一种施舍。艾语扬却有点难过,因为他发现隋时短短一句话一个吻就可以随意支配他的心情,不公平又丢脸。

“在这里不行,”艾语扬残存理智,抓了一下隋时的肩,出言阻止他,“有人来怎么办。”

没有说,“不能做”,只是说,“万一有人来”。艾语扬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玩什么文字游戏。

隋时说怕什么,艺术楼的老师现在都不在。

“还是你怕画室的同学听到我在插你,”隋时的嘴唇翘一下,用脸颊蹭艾语扬的脖颈,耸腰戳顶艾语扬,“那你叫轻一点。”

好像是艾语扬先给了隋时这个机会,出来之前艾语扬就应该想到最后会发生这些,但是被他忽略了。隋时贪婪又从不知满足,不懂什么叫放过,他要的是必须得到的,他只采纳自己的意见。

随意就调动起来的淫靡状态。

高中生好像很难管住自己这一方面,时时刻刻都可以躁动,愤怒和委屈或者别的情绪先放在一边,要先被肉体和情欲支配,无论如何也难以自我管教思维。

艾语扬给隋时的男根磨到抑制不住地发抖,背贴住门板,阴阜鼓鼓地发热。

隋时把艾语扬的腿托住,裤子全部剥掉了,腰和艾语扬的亲密无间地连接,阴茎一次次没入艾语扬的阴穴。

艾语扬的上衣没被隋时脱掉,隋时要艾语扬把衣服下摆咬在嘴里,露出他白嫩起伏的光洁胸膛,也用这个让艾语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但这完全是掩耳盗铃,肉体撞击的声音,阴茎在紧热肉道抽插时发出的水声,布料摩擦的声响,全部都暴露出他们在做的事。

可能隋时叫艾语扬这样完全是为了舔他的胸口可以更方便一些。唇舌含住艾语扬嫩俏的乳头,他的齿尖轻噬那颗硬硬的小肉粒,迫使艾语扬发出一些像母猫发情的小声呜咽。

含着火热热的阳具,艾语扬近乎浑身浸湿,因为这个姿势,他被隋时顶得涂在墙上,每次隋时的腰胯打上他的时候他就顺着力上耸,再因为重力狠狠掼到隋时暴横的阴茎上。

捅得极深,腔口被撞得发麻发胀。阴道夹这样紧,都舍不得随时走。

隋时是不是会心里这样想,艾语扬这样贱,隋时讽刺艾语扬什么,睡一觉就全忘了,现在又会送屄给隋时插,这么好打发。

这算什么?艾语扬好像已经开始把这些当作是“甜蜜的威胁”,淫荡不堪的身体近乎沉溺其中,隋时那根淬了毒品的阴茎叫他着迷叫他沉沦,在欲望里面的时候哪怕是隋时让他像个荡妇一样骑上去套弄他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