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我又可以重获自由!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是这场比试的赌注……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巴业塞德便骑着马前来,貌似是亲自来领取他的「奖赏」的。
「外国人,现在你是我的了。」
也不管方才的比斗其实是胜之不武,他笑嘻嘻地靠近,那张肖似穆拉德的面孔近处看来,居然还有一股稚气尚未褪去。明明还是个小鬼嘛!虽然体格与我相较更显健硕,可是心智的年龄就……
失神的间歇里,也不知道巴业塞德什么时候下的马,什么时候不自觉地被他带进怀里,就像夸示自己的占有物般,巴业塞德在我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我这才清醒过来!浑身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下意识地猛然推开他!
虽然我的力量不及受过特殊训练的真耶尼萨军人,但毕竟也是身高超过六英尺的魁梧男人,平时总被穆拉德压在下面,展现不了男性雄风,可若是我认真起来,恐怕要一个人压制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巴业塞德被我这一推,打了个经起,差点摔倒,他的面上掠过一丝惊愕,看得我很是高兴。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嘴角向上弯起了诡异的弧度。
这……
不得不承认,鄂图曼皇家的男子们,连笑容里都透着淫邪的味道,这点让我这个(前)花花公子都自叹弗如。
「你这是在抗拒么?宝贝――」
宝贝?
呃……被比自己的岁数小上一截的少年亲王这样称呼,我感到自己背脊上一阵发寒,怪恶心的!就连穆拉德都未曾这样唤过我,咦……这个时候我怎么还在把那个恶棍,同巴业塞德比较?
「不要紧,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但是,现在苏丹都已经把你让给我了,你要有自觉:现在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真不知道是不是被母亲宠坏了,巴业塞德的口气如此嚣张,和他那苏丹兄长还真是有得一拼。
对于这么一个虽然没有实际权力,可深得母后青睐的王子,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对付。
心中颇为忌惮,而且我被他碰触时,还是满心地抗拒。
很不舒服!虽然在那个暴君穆拉德身边时,身体上上下下都被他抚玩过,也非常厌恶被当作女人般强势的对待。可巴业塞德又是不同,说不清为什么,我总觉得做他的奴隶,还不如和穆拉德在一道的感觉……
想要在这时候逃跑,也是不可能的,穆拉德似乎因比赛失败而放弃了我,除了乖乖跟随巴业塞德,我还有其它的退路么?
答案是否定的,连上帝都罔顾我接下来的悲惨命运,可怜的奥兰多,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来到巴业塞德的宅邸,我看到周遭的陈设,虽然不及托普卡普皇宫的奢华可是也能想见这位亲王的富有。
而且他的嫔妃们,显然要比女宫内的宫妃们要自由得多,才刚步进正室,就有好几个穿着艳丽服饰又不戴面巾的美貌女眷,殷勤地围将上来,替巴业塞德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捶背揉膝,好不惬意。
我看得都有些发怔了,真不明白他都有那么多女人了,为什么还跟他的兄长一样,对我这个男性生物如此执着?
「你们下去吧。」巴业塞德这般命令道,女人们顺从地退下,把室内空出,徒留我们二人。
少年亲王一开始就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我,虽然一直要刻意忽视,可一旦只留剩两个人的空间,根本就无法躲避那露骨的视线。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巴业塞德懒洋洋地说,捉过我的左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指。
「奥兰多……」踌躇了片刻,我不太情愿地道出自己的姓名,「阿尔弗莱德&奥兰多。」
「奥兰多?呵……听说,你来自大不列颠?」
「对,我是女王的使臣……」他那随性的问话让我陡然看到了一线生机。如果巴业塞德对我的身世感兴趣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说服他,让我离开伊斯坦布尔。
「殿下,如果可以的话……」就好像一下子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刚想对眼前的男人说出能否放自己一马、让我并回到英格兰的愿望,可他立即打断了我的话头,说出的言语,立马浇熄了方才一闪而过的热情。
「我不管你原来是什么样的来头,也不管你是怎么进的后宫,你现在的身份只是我的侍臣,你的一切只属于我。」霸道地宣告自己的所有权,蓦地一下攥紧我的手,就好像同时把我的心脏,也紧紧握住一般。
「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漂亮,奥兰多,稀罕的金发碧眼,加上出众的脸蛋,难怪苏丹会对你如此迷恋!」
这般说着,巴业塞德把年轻而骄傲的面孔贴近我,目光游移。
他起身,牵过我的手,就要走向内室的方向,这个动作让我紧张起来!
巴业塞德……要做什么?
「殿下?」惊疑地轻呼一声,我慌张地想缩回自己被巴业塞德牵扯的手,可是却被他制住了。
他扭转过头,嘴角浮起颇为玩味的笑容,道:「怎么?你要忤逆新主人么?」
「不……不是的。」有点畏惧地摇摇头,「只是不明白……殿下拉我做什么?」
「呵呵。」巴业塞德低低地笑出声来,用不符合他年龄的老成腔调道:「你以为我费心地将你从苏丹那边讨要过来,就是陪我闲聊的么,奥兰多?你在托普卡普是怎样服侍苏丹的,现在就怎样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