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空气震惊地波动了两下,连带着一旁柜子上的盆栽都在摇晃。
在简单又荒诞地确定晚上的方针政策后,白却和他的雌君休洛斯淡定地用完了晚饭,并且洗完了澡。这时角落的异常空气已经消失,转移到了卧室的衣柜里。
居然这么执着。白却不得不肃然起敬。对他这样动辄就放弃偷懒的虫来说,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注定和他此生无缘。
来到卧室时,休洛斯正捧着一本书,坐在床头翻开。书名写着过好平凡日子的秘籍。
本来还以为休洛斯只是在口嗨,没想到在看到白却后,休洛斯直接丢开那本书,“哗啦”从床上站起来,先是一下把自己身上的睡衣给脱了,信手一甩。
“?”白却迟钝地看着他,“休洛斯,你脱好快。”
“毕竟我忍不住了,雄主。”休洛斯靠近他,目光有几分看不透的深,他伸出手,摸上白却的脸,指尖摩挲两下,嗓音深情磁性,“原谅我,我真想立刻狠狠疼爱您。”
这个剧本不对。白却用目光盯着休洛斯,谴责他。
“雄主。”休洛斯靠得极近,贴在白却耳朵道,“您累了,今天的戏让我来努力。”
“我不累。”白却瞥了他一眼,手指抬起,毫不客气地扯住他的环,手指轻轻内扣。
“……”休洛斯的眼神微变,随后他仍然若无其事用一副性感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为您、准备了一些、很适合您的衣服。”
“哦?”白却微微眯起眼睛,改扣为捏,“是什么呢?休洛斯。”
如果是那天休洛斯穿的那种……他会让休洛斯后悔提出这个请求的。
休洛斯的肌肉在极其轻微地抖动,他想后撤,白却并不放过,跟着他一起后撤,他不得已就着这样的姿势拿起床前一个袋子,递给白却,嘴唇隐忍地抿起。
白却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裙,高开叉的。
“……”该怎么说,还挺漂亮。有点类似他前世的旗袍,不过更为朴素,叉开得也高到夸张了。什么鬼。
“雄主。”休洛斯忽然又道,这次他的声音很轻,是说给白却一个虫听的,锋利的薄唇恶意地上扬。他撩起白却一缕长发,轻轻吻在发梢,狭长眼尾轻挑起看他。
“这条裙子很方便……只要掀开前摆、就能直接干.我。”
“……您,真的不想试试吗?”
[20]雌君你好甜
白却的眸光闪了闪,如深潭沉了下去。
“雄主。”休洛斯的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为了我,您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白却若无其事地放开自己的手,“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话……我当然乐意宠着你。”
衣柜微微开了一道缝。潜伏在里面的空气又抖了抖。
居然有雄虫愿意为了满足伴侣穿这种衣服?
雪莱震惊地睁大眼睛。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席卷了他。
他像是一只阴暗的、可怜的幽灵,正在狭窄的角落偷窥他虫的幸福,还想要伺机摧毁……不,原来只有我才是那只可怜虫。
我有什么资格质疑他们?隐藏成空气的雪莱痛苦地抱住脑袋。
我真是一只不值得同情的烂虫,虫神!我不配获得幸福,原来我连真正的爱情都看不出来吗?我是拥有如此愚蠢的双眼!
酒精摧毁的理智回到他的脑袋,却没有还给他冷静。雪莱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的眼里盈满泪水,还来不及多做反应,衣柜前的景象忽然一变。
在白却的手落在衣服下摆时,休洛斯反而紧紧抓住了他。
“……雄主,你真的要穿?”
“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
休洛斯顿住,他隐晦地瞥了微敞的衣柜一眼,用力将白却的手按下,“我在开玩笑。”
“怎么是玩笑呢。”白却眨着眼睛看他,“我要穿给你看了,你不应该开心吗?雌君。”
休洛斯一句话没有说。白却不愿意脱时他百般引诱,看见白却真的要当着别的雌虫的面脱衣服,他又升起些微妙的不悦。
休洛斯抓着白却的手不放,白却也没有选择和他的力量对抗,只是眼眸弯了弯,眼尾拖长陷入阴影中,本无辜的眼睛勾出一道魅惑的痕迹。
“雌君又要后悔了?”
他又向前半步,近无可近,呼吸交缠。
“我和你说过吧,我不喜欢别虫反悔。”
“我……”休洛斯皱起眉。这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白却低下头,下巴抵在休洛斯的肩膀上,他并没有尝试挣开休洛斯的手,反而趁他不注意之时,俯身精准地咬住从刚刚起就在觊觎的那块软肉。
“!”
休洛斯手臂的肌肉群急促绷起,为了稳住身形他下意识搂住白却的腰,将腺体完全送到了白却面前。
微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就连白却睫毛的翕动都像是毛茸茸的撩拨,休洛斯理智被碾压,整个后背发麻,连眼睛也开始发红。
仿佛是觉得他一惊一乍的反应有趣,白却轻轻咬了一口,又顺着他的肩颈线条往下亲吻,感受着面前紧贴着的身体的颤抖。
刺激之下,休洛斯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这让他觉得很舒服,飘然得就像是在咬一块有弹性的大号麻薯。休洛斯的手臂已经攀在了白却身上,眼皮微遮,失神地抬着下巴,任由他啃咬。
雪莱抬头看见这一幕,脸皮霎时发红,有些无地自容。就在这时,他忽然和休洛斯直直对视上。
休洛斯沉下眉梢,警告地瞪着他,他眼珠发红,天生竖瞳,冷酷得如同恶鬼要吃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