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图双腿交叉盘起了腿,将柏诗的脚圈了进来,先抬起来看看自己曾经的杰作:“我看看,印记已经完全消掉了啊……再咬我有点舍不得,你要咬回来吗?”

柏诗:“……不了,”过了一会,还是问出:“你确定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毕竟是禁欲了不久时间的处男蜘蛛,按柏诗看小说的逻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塔兰图:“谢谢关心亲爱的,我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他拉了拉柏诗的脚,放在不知何时硬起来的裤子上:“能踩一踩吗?”

柏诗纠结得要命。

她不知道这属不属于她的工作范畴,毕竟身体安抚最有效的就是和性相关的东西,塔兰图给她的感觉又像是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人,她扶着沙发,控制着脚上的力气,不轻不重地踩上去。

塔兰图淫荡地叫了一声。

柏诗:“……闭嘴!”

她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塔兰图脸上的红晕变得自然而浓重,因为柏诗那声恼羞成怒的命令死死咬住嘴唇,果然没再发出些让柏诗羞愤欲绝的声音。

他的手握住柏诗的脚腕,没用力,柏诗的裤腿早被他捋上去,那截线条优美的小腿就这么放在他眼下,因为脚趾的用力腿肚子上的肉绷紧,但捏上去还是软的,一看就缺少锻炼。

塔兰图低头,身体躬成上弦的月亮,凑过去亲吻柏诗的腿,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啄吻,当被踩透的阴茎到达巅峰,射精的快感让他不自觉张开嘴,那条总不老实的舌头像一条水蛭,紧紧黏住柏诗的皮肤,藏在上颚里的螯牙探出来又收回去,反反复复,最后还是放弃了咬破皮肤的打算。

那些白色的精液渗透过看起来昂贵的布料,沾了柏诗一脚,幸好她没穿袜子,一会去冲一下就好,柏诗把腿收回来,塔兰图的头跟着她一起动,被她双手掰开,“治疗结束,这位哨兵先生请自重哈。”

塔兰图双手撑着地,汗水从优越的发际线往下,沿着下颌滴落进敞开的胸怀里,口水因为长久张着嘴满了,多的从嘴角溢出来,像一颗昂贵的被塞进下面玩透了的珍珠:“你真是和抛弃小蜘蛛的时候一样无情~”

柏诗:……

坏了,好像没治好。

柏诗从沙发上跳下来,鞋也没穿就去赶人:“快走快走。”

塔兰图不紧不慢地把衣领扣好,没接柏诗递过来的领结:“你留着玩吧,反正我多的很。”

柏诗和手里的宝石对视良久,一股悲愤涌上心头:“你很有钱吗?”

塔兰图又恢复了那副矜贵的样子,甚至朝柏诗行了个优雅的贵族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轮回塔最大的商贾之家阿尔莱文的现任家主塔兰图.阿尔莱文。”

因为根本不知道阿尔莱文的产业到底有哪些而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柏诗:“……好厉害。”

还是捧了捧场。

这名字给人一种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柏诗问他:“你也不是轮回塔本地人吗?”

塔兰图比较在意她的那个‘也’是谁,“我的父亲的确不是轮回塔本地居民,他是从圣灵塔一路做生意做到了这,发现这里比其他地方好发展,最后娶了我母亲定居在这里。”

“你还认识其他白塔的朋友吗?”

柏诗:“你知道巴别塔吗?”

塔兰图的确记忆深刻:“那群人傻钱多的人鱼?”

柏诗:“……她叫熬云。”

塔兰图:“前几年新来的暴躁鸟人啊,我很讨厌她,虽然火烈鸟不吃蜘蛛,但我讨厌所有有翅膀的动物。”

好娇啊。

塔兰图不发疯不发骚的时候还蛮好相处的,柏诗也没一开始那么赶人心切了,她跟着塔兰图走到门口,想跟他挥手再见,被他猝不及防弯下腰亲吻了脸颊,然后退一步踏出门,“希望明天能像今天一样愉快,明天见,亲爱的。”

柏诗:“……滚呐。”

被脏东西缠上了。

第二位访客的预约在下午,中午吃饭的时候熬云发了消息约她一起去食堂,柏诗自从上班以来还没去过,害怕又像在医院里那次一样摸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熬云取的食物偏健康绿色系,大概是受精神体影响的结果,但吃起来也像在打仗,一脸的苦大仇深。

柏诗最喜欢二号窗口一种深紫色的饮料,虽然颜色不太好看,但口感很像地球上热带水果味的冰红茶,拿了两杯分给熬云,被她摇头拒绝,柏诗:“你吃的好痛苦,为什么不拿些喜欢的食物?”

熬云恨恨地塞了一口看不出种类的叶子:“我的食谱上大多数都是水生动物,这沙漠里有个屁,那些摆裙六三贰七一柒一二一玟着的海鲜全是其他肉合成的,吃那些我不如直接抱着尸体啃,还新鲜。”

“没有虾青素和类胡萝卜素我的翅膀就不能保持那种漂亮的粉色,翅膀褪色这对一只鸟来说像话吗?”她叉了一口叶子递给柏诗,柏诗犹豫了一下,顺着她的手吃进去,牙齿碾压出汁液的第一口就被酸咸苦腥涩的味道变得面目狰狞。

“这些叶子含有少量的虾青素,能维持我羽毛的颜色,就是忒难吃了点……呕。”熬云挣扎了一会,还是拿了那杯深紫色的饮料一饮而尽,柏诗刚狂吸几口冲冲嘴里的味道,咬着吸管问她:“你不是不要嘛?”

熬云脸色比之前更差:“在二号窗口拿的?你知道那个窗口的厨师喜欢乱用原材料吗?只要吃不死人,什么都能拿来放进食物里。”

柏诗挠挠头:“那我现在去问问原材料有哪些好了。”

熬云瞪着她:“喝都喝了,我不想因为知道里面放了恶心的东西又吐出来,坐下好好吃你的饭。”

她看了看柏诗面前堆得小山一样的菜:“你胃口真好,”又再次打量她的身型:“也不像营养不良啊,难道身高是遗传?”

柏诗嘟起了嘴:“火烈鸟真的不吃蜘蛛吗?”

熬云:“什么乱七八糟的,蜘蛛什么档次,敢上我的餐桌?”

熬云:“别低头,直视我,你是不是打算偷偷喂我的精神体吃蜘蛛?”

柏诗心虚:“你不要污蔑好人。”

“你既然低着头就没从那碗汤的倒影里看见你脸上有多么底气不足吗?”

柏诗刚打算二次狡辩,身后的椅子被人撑住,右边的肩膀探过来一颗头,因为没戴面罩露出了下巴和鼻子,柏诗一时没认出他来,直到他咧开嘴笑得眯起眼睛。

“安代!”

脱下制服的安代在她身边坐下:“一直没在食堂见过你,怎么今天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