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么告诉他,让他当船员?你把他弄上船来可不是为了当船员的吧。”

“你从没遇见过这种人吧,嗯?”

伦达是德雷克的弟弟,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德雷克一起上了船,他是被烈酒,鲜血和粗话抚养长大的,奉行的是海盗间一贯的准则成王败寇。

在伦达看来,既然阮乔是被他们带来的俘虏,那么就应该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这样一看就很单纯的人,往往也是很脆弱的,会受伤,甚至可能伤害自己,你不希望他变成一具尸体,对吧?”

“所以我们要慢慢来,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当然,不要忘记盖上盖子。”

“而且,你哥很喜欢他。”

比起不情不愿的强迫,心甘情愿的配合的滋味来的更加甘美,不是吗?

第二天上午八点,布斯凯准时敲响了阮乔的房门,房门咧开一条小缝,然后从里面探出了一个黑色的脑袋,

“休息的够久了吧,再晚一点你的饭可是会被那群豺狼抢光的。”

阮乔犹犹豫豫的走出来,

“你给我的衣服,是不是拿错了。”

那是一条标准的水手服,蓝白的配色,上面系着蓝领结,唯一的缺点是下面配套的裤子略微短了一点,阮乔有着一身漂亮的白皮肤,和这些常年飘在海上经受日晒雨淋的海盗站在一起就像是一盒巧克力里的一块方糖。

“只有这些衣服了,你也知道海上买东西的不容易吧,不介意的话就先穿着撑到港口吧。”

“港口?”

“哦?看来你不是很了解,这些战利品总要拿去变现啊,换成成堆的金子和钱。”

“不过你可不要期待到了港口再逃跑哦,”

男人低下头,伸出手指帮阮乔重新系了一下脖子上的蓝领结,

“毕竟那是海盗的港口,如果不想被人拖到别的海盗窝的话,最好还是乖乖的。”

“别的地方可就没有我替你求情了,说不定要被关在房间里连跑也跑不了呢。”

布斯凯伸手拽平领结的两边,

“出来吧,大家都已经忙起来了。”

这艘西班牙帆船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因为水下波涛的原因船身一直在微微晃动,对于长行在海上的人们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初入世界的阮乔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眩晕的感觉,一步步的走到了布斯凯所说的“餐厅”。说是餐厅,不过这帮海盗对此也没有太大的讲究,有一张长桌子吃饭,几十把椅子坐着也就算是个餐厅了,至于那些本应该用作装饰的昂贵地毯挂饰则被堆到角落里积灰。

长桌子后面是一个小吧台,上面零零散散的摆着一堆酒,前面是一个调酒的小盏,旁边的桶里放着山堆一样的冰块,这就是布斯凯给阮乔找的工作,充当这艘海盗船上的调酒师。尽管阮乔已经再三说明自己并不会调酒,还是无法改变布斯凯的心意。

“你要知道,重要的不是调出的酒,而是调酒的人。你放心弄吧,只要不在里面掺毒药。”

在调酒之前,阮乔要先去后厨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一片干面包,两片硬的风干咸肉,和一种不知道是什么肉和水果混合而成的大杂烩,里面肯定用了大量的调料和香料,阮乔已经吃出了胡椒和醋的味道,不能说这道菜有多好吃,不过对于满足日常营养需要来说,还是够格的,虽然这的确是在折磨一个初来海上的东方人的味蕾。

这里面四下无人,阮乔于是也有时间思考起自己的任务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艘船就是任务所说的黑珍珠号了。抹杀他?     系统怕不是开玩笑的吧,上个世界让他救鱼,这个世界又去杀海盗,还说什么是特殊的考核任务所以不能在场,难不成真的把他当成什么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了嘛。他气鼓鼓的想了半晌,最终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墙上挂着的钟摆又敲了一下,已经是十点了,从门口进来几个勾肩搭背的年轻海盗,头上围着一块红布,皮质黑马甲固定住里面的白衬衫,似乎心情还很激动,在门口就能听到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人问

“伦达!昨天你摸他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说真的,就好像一块牛奶布丁在你手上弹来弹去的,你能明白吗。”

“你真忍得住,要是我的话说不定当场就...”

还在说话的男生愣住了,他们几个已经走到了餐厅里正准备来找点酒喝,在不出海的日子里这也算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了,能在这里发现正被激烈讨论的主人公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因为阮乔微靠在吧台边缘的姿势,那不合身的水手服的领口露出了一个过分显眼的洞口,年轻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就顺着衣服大开的领口滑了进去,直到能看见里面那一段有些起伏的微妙弧度时,才红着脖子收了回来,阮乔又不是傻子,进来的几个人连手指尖都红透的怪异表现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衣服上的一些不正常,他慌乱地挺起身子,把一切美妙的风光都结结实实地藏到了下面。

这帮刚刚还略显羞涩的年轻人在发发现自己占不到便宜之后迅速的围拢在吧台前开始调戏起了这个新上任的可爱的调酒师。

虽然他们一致认为穿着这件过分暴露的衣服的东方小男孩应该放下他手中的杯子躺到吧台上来做一些更符合他身份的事。

"你们...要喝点什么?我不会调太难的..."

靠在最前面的伦达半个身子都依在了桌子上,眼睛含笑,似乎是真心为阮乔考虑一样地说

"没关系,不为难你,随便来一杯多比诺之海怎么样?"

“什么?对不起我没听过这个...要不然我给你调个...”

伦达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我可以指挥你,听我的,先去把上面第二个架子的酒拿下来。”

“好吧...”

阮乔转过身,这个酒架大概是按照西方人的身高设计的,对于阮乔来说已经有些偏高了,为了拿到上面的酒他不得不踮起脚,本来到他腰线上方的吧台藏也藏不住地露出一段弧形曲线来,本来宽松的蓝色短裤里面被塞的满满的。

旁边的人偷偷附在伦达的耳边,

“多比诺之海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专注看着前方的男生不耐烦的打断他

“我随便编的,唉我说你就不能专注一下真正重要的事情吗?”

真正值得专注的事情,当然就是变着法子的哄骗他们的小调酒师来为自己谋得一些福利。

“好,现在你再去把最顶上的酒拿下来就行。”

最顶上的酒已经不是阮乔踮踮脚就能拿到的了,他从旁边扯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小心的把那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酒瓶拿了下来,不过伦达的心思可不在那瓶珍贵的葡萄酒上,刚刚男生拿酒时候露出的粉色膝弯,短裤下的无意间并紧的腿缝,和转过身把酒瓶平稳放下时候轻舒一口气的可爱表情,要比烈酒入喉的感觉来的更让人沉醉。

“现在只要把他们倒在一起就行了吗?”

伦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的心思还在刚刚不可言说的场景中,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恍若未闻,等到阮乔调好了酒,他勾手拿过来不假思索的就倒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