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着抓住女人的黑发乱扯,头发四处散落的好让他看不清脸。

可凭他再怎么想象,操的仍不是她这是事实再清楚不过。她不会那么顺从的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她会挣扎,会踢,会踹,会咬,会抓。就算她平日里装的再温顺平和,每次在床上,她就会用上她所有的手段和他厮打。

他渴望干她,更渴望在干她的时候,她仍然在挠他咬他,甚至拿着一把枪,顶在他的胸膛上,说让他去死。

反抗更叫他兴奋,那才叫欲死欲生。

他越想着她,用的力道就越大。

鸨母和细佬留在门口站岗,听见里头的动静都着实吓了一跳。鸨母狠狠心疼了自己手下姑娘一把,偷偷向细佬问道,“系我这姑娘不得乌鸦哥心意?定系最近我们做错什嚒嘢,请你畀透个话吧...难道系太久冇掂女?”

细佬惊了一下,赶紧瞄了一眼四周,确认附近没别的人,才压低声音骂道,“唔想活咗你?造谣我大佬?”

乌鸦怎么会缺女人。不说别的,现在家里还关了一个呢。

鸨母心里没底,“咁点...?”

细佬也不知道原因,不过知道也不会跟龟婆讲,就只是打发了她几句,“你们小心啲伺候啦!不然当心倒霉。”他看着微微颤动的门板,想着应该给大佬找个看起来像良家妇女点的,大概就会喜欢了吧。

乌鸦连着两日都宿在夜总会,但没留下过女人。事实上,从前他也没有留宿女人的习惯。干完了,就让她们走。

除了黎式,他还真没跟别的女人睡过。当然,这个睡,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睡觉。

这两日来,乌鸦的脸色是一刻都没有好过,就连身边的小弟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没做好又惹得他不爽了。

不过他没忘记,公寓里还有个女人,差人一日三餐送了饭。他不想一回去,家里多出一具尸体,就算他斩人无数,也会嫌晦气。

车子提回来了,保养过的捷豹XJ220,追求速度是这款车最原始的本质。就和他一样,永遠沉迷于征途挞伐。

捷豹开到元朗公寓楼下,路灯昏黄,天已经全黑了。乌鸦把车钥匙往裤兜里一塞,往公寓里走。没走几步,又返咗出来,去附近食铺里拎了两碗滚虾粥。犹豫了会儿,还是拐药店里买了些消炎药和冰袋,这才上楼。

从一楼到六楼,电梯上下不过五分钟,他却觉得好像时间过的比以往都要漫长。三天没见到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所元朗的旧公寓,是从来没有住过别人的。他过了大半生一个人的日子,头一回,家里有了除他之外的人。还是个女人。

甚至,他脑子中第一次,出现了“家”这个字。

不是寓所,不是房子,是家。返咗,不仅仅是回去睡觉,而是归家。

从前,他没概念,现在依旧没有。但企鹅群390133714又依稀觉得,是不是,有人在,有莹莹的一盏灯点着,就算是家?

锁匙入孔,房子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如他离开时候的一模一样,那天被他盛怒之下一脚踹飞的椅子,如今还是躺在那。

客厅没开灯,厨房也没人。卧室的门紧闭,门口有一个大的白色垃圾袋,里面都是一些食盒的外包装。

看来她不算太无可救药,他很欣慰,知道不去用一些类似于绝食的蠢办法。门把旋转打开,他竟然还有那么点小紧张。

卧房里就点了一盏微弱的夜灯,昏黄的光线打在她熟睡的侧脸上。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但她皮肤过于白嫩,脸上的红肿还没消下去,那一巴掌,是他打的。

乌鸦把粥放在桌子上,先进浴室洗了澡,等出来的时候,看她翻了个身,但还是睡着的。她微蹙着眉,大概是有些被花洒的水声吵到了。他拿了冰袋过去,裸着上身坐在床沿,往她红肿的脸上敷去。

大概在梦里的感受到凉意,就下意识的拿手去挡,去拍他。她还以为是妹妹的恶作剧,喃喃自语,“唔好玩嗱,阿仰,快睡啦。”

乌鸦没见过她这副娇嗔的样子,一下子被撩拨到心痒,又觉得好玩,就用了点气力故意去冰她。

冷不丁被凉了这一下,黎式一下子就醒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带着胡茬放大两倍的男人的脸,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一句“点解你在”还没问出口,就被自己强行咽了下去。这是他家,他当然会出现。她梦里的家,还有妹妹,早就离她千里之外了。

第0010章 「09」让步

黎式抱着被子,缩着脖子,一脸戒备地盯着他。乌鸦身量高大,夜灯下两个人剪影就像是一只下山虎蹲守着一只白毛兔。

一口可食。

“你紧张什嚒?”

他还好意思问,黎式在心里翻白眼。面上红晕未退,但人已经清醒了大半。

乌鸦把桌子上的粥端过来,“吃点?”

她想起他几天前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施暴,心中的火在经历了几天的抚顺之后重新燃起,便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又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心绪,就把脸侧过去。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转回来,“唔会讲话?”乌鸦把粥碗搁在床头,突然把脸凑了过去,搂住她的腰就要亲,黎式被他强吻出经验,双手撑在他胸膛顺着他的力立刻躲开,“我唔饿。”

他抱着她,难得看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心情不错,虽然还是抱着,却也没有再勉强,“原来没哑。”

呵呵。黎式扯了扯嘴角,“我倒希望我又聋又哑。”

“不准”,乌鸦放开她,却一把掀开了被子。香港的冬天虽然没有那么冷,可忽然一股凉风灌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身上还是一件他的衬衫,原来的衣服早就碎的不成样子,她没有裸奔的癖好,没办法只能从他衣柜里面拿了一件。黎式摁住他在自己腿上为非作歹的手,“你又做咩呀?”

“不准聋,不准哑,还不准你是个跛子”,他抓着她的腿掀开伤口看,经过近半个月左右的修养,虽然过程中磕磕碰碰,但好在恢复的也算可以。

他蘸了酒精就往伤口涂,下手根本不知轻重,疼痛感让她本能性地抽回腿。但他压着她,又动不了分毫。

“你小孩啊?唔知要忍的?”

她哪有喊痛?身体自然的反应还要怪她吗?她保持沉默,心里把“不和傻瓜论高低”这句话默念了三遍。

原来他也知道每动手动脚一次,就会伤到她一次。药敷在伤口上有丝丝清凉感,她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上药而已。

乌鸦一边给她换纱布,一边还不忘调戏她几句,“点?我冇做点别的,你好失望?”

一条白皙的腿在他手里握着,她穿着他宽大的、还有些透视的衬衫,胸前隐约突出两点。手脚纤细,但乳房浑圆,衬衫盖不住那种她无意间流露出的性感。皮肤上还有零星的紫痕,有些褪去,有些依旧清晰,或深或浅,都是他或轻或重,给她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