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旻,杨之的意思是带着她一起走,身边多少是需要人照顾着的,李艺要上学,他生来是粗人,不是不会做家务,只是也不是完全有时间,小旻自然愿意跟着走,事情敲定,一切都顶在李艺开学前半个月。
这李艺想到要离开这已经住了两年的房子忽然心生不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底很落寞,很孤寂,情不自禁的喝多了。
东宣阳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杨之的房间,而杨之却不在,李艺头昏脑涨,觉得嘴里的味道实在难以忍受便起身到洗手间漱口刷牙,洗了把脸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些,一时间居然觉得不困了,酒劲还留些许,大脑还有些迷离。
口干舌燥的推开门准备去楼下倒点水,想着杨之是不是在书房?
忽听楼上一声清脆,声音其实很细碎,很小,但是在着夜深人静时就显得尤为醒耳,李艺愣了一下,脚步一转往阁楼的楼梯口走去,打开门阁楼的门,上了楼梯,再推开第二道门便看见了杨之……
杨之穿着宽松的麻料睡衣坐在地面,完全不顾及是否有灰尘的问题,他仰着头,面前放着一只酒杯,一瓶红酒,正对面是那一副巨大的画,画中女人貌美惊人,仅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听到声音,杨之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李艺却什么话都没说的回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倦怠,“坐。”
这样没精神的杨之是李艺第一次见,何曾几时杨之在李艺的面前永远都是精英王者的样子,头发丝都打理的根根分明而精致,什么时候这样苍白过?松垮而没形的麻料睡衣就好像大布袋套在身上,下身没有穿裤子,李艺走过去坐下这么一瞧才发现应该是长款的那种麻料睡衣,就好像裙子一样,大概是因为热,所以杨之没有穿裤子。
而他的发丝也凌乱着,额前的发丝垂落遮挡着他的漆黑的双眸,肌理分明的小腿看上去特别的漂亮,沿着小腿往上看是大腿,杨之是盘着腿的,藏在睡衣下的隐私若隐若现让李艺不禁吞咽一口唾液,强硬的转过头,拿起了杨之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说:“不困吗?”
杨之却忽然脑袋一歪,轻轻的靠在了李艺的肩头,他声音里是不带隐藏的沧桑,“来看看你妈,你想她吗?”
李艺抬起头看向画中的女人,他笑了笑,“想,想也没用,她已经不在了。她死了,我甚至都记不住她长什么样,如果不是看到这幅画……”
夏婉月死的时候李艺才多大,他根本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所有来自母亲的记忆都是家里的黑白老照片,时间久了不去看,李艺甚至记不住母亲的样子,明明她生的那般美貌动人,但是他却总是忘记,却又在每次看见照片的时候又会立刻想起。
杨之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李艺摇头。
“你不说就代表你不想告诉我,我何必问你?逼问的结果是违心的,杨之我希望你对我敞开心扉。”李艺真心实意的说。
杨之拿过酒杯喝了一口,靠在李艺的肩头看着画中的女人,不论她是否能再听见的说:“姐,你儿子现在长大了,很厉害,还考上了第一学府,他未来必定有很大的成就。等开学我会陪着他去读大学,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这一刻,李艺发觉,杨之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般坚强和冷漠。
他的心是热的。
他的感情是滚烫的。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因为那浸湿肩头的泪水就好像火焰一般灼伤了他的皮肉,李艺脑袋一歪靠在了杨之的脑袋上,他声音温柔出水的说:“娘,我现在一切安好,杨之对我很好,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爱情顺利,事业就不需要您来保佑了,我以后会自己努力拼搏出来的。”
然而说完这些话,杨之却不着痕迹的抬起了头和李艺拉开了两人之间距离,他拿着空酒杯倒上酒,“一定会顺利的,东宣阳不错。”
李艺失笑,伸出手掐住了杨之的手腕,而杨之却好像木偶人一动不动,依旧低着头,他感受到李艺掌心的灼热,想抽回手却发现身体不期望他这么做,大脑不受他的控制,情绪在疯狂的挑拨着他的行动,他听到李艺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处传来,他感受到李艺另外一只手将他半身笼入他的怀中,他闻到李艺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清香。
“杨之,我的心从来就没变过,两年前是如此,两年后亦是如此,东宣阳和我只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我和他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你不要把你瞎想强加在我和他之间,杨之我的眼里是你,心里是你,我的世界也是你。是你赋予我未来,是你赋予我渴望,是你让我知道爱情可以不分界线。我对你的喜爱没由来,就那么一眼,那年你站在那棵樱桃树下,你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你看我的表情……就那么一眼,杨之我的心,我的未来都全部交给了你,你不该否决你的对也同样的期望,我当着我母亲的面,我坦荡承认,你能吗?”
李艺再次的摊牌没有两年前的冲动和愤怒,只是平静如水的语气和热切而真挚的告白。
他不虚假。
他总是可以落落大方的直视自己的感情,杨之第一次觉得他不如一个孩子,面对感情一再二再而三的逃避,明明他知道自己心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之间没有如果,没有可能,李艺……”杨之抬起头,他的眼眶赤红含泪,他的下巴在颤抖,为那原本不威自怒的帅气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异样的柔情和美,“你母亲是我姐姐,你是我姐姐的儿子,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理智保持着最后的界限,杨之还是不敢松口,即使他知道自己这份情感,他也不敢承认,一旦他点头,未来要如何收场?
世俗难对。
同性已经遭人唾弃,又更何况他们是‘父子’关系。
放在古代他们都要浸猪笼。
李艺脑袋一低,额间低着杨之的额间,他声音温柔到极点,“杨之,你可以试着依靠我,未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没人可以分开我们。你到底在芥蒂什么?你不是我的父亲,你却总是把这层身份往自己身上套,到底为什么?你在怕什么?”
杨之一愣。
他在怕吗?
杨之也不知道,他微微仰头,红润的薄唇沾染着红酒香,却没等说话就被李艺给吻住,那是一个极为温柔的吻,轻缓的唇研磨着杨之的双唇,杨之觉得他好像瞬间跌落云层,全身软乎乎的,大脑放空,舒服到了极点,他忘记了推开李艺,闭上双眼间,一行泪顺着脸颊轮廓轻缓滑落……
李艺吻去他的眼角的泪,带着泪水中的苦涩和口腔中的酒香晕染,当舌尖在杨之柔软的唇缝间轻柔试探时,杨之猛然的攻击,用力的将自己的舌头顶入李艺的口中,激烈的呼吸声和容错交融的唾液,交缠的双舌中是不再隐忍的情感。
耳边仅能听到接吻时的水声,李艺一只手勾起杨之的睡衣角,手顺着那光滑的肌肤抚向杨之的脊背,杨之抽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顺着李艺的动作躺下了,李艺一只手盖在杨之的后脑勺上,另外一只手将杨之的睡衣推了上去,一路的吻沿着双唇到颈脖间,杨之闭眼感受,觉得李艺的吻就好像带着火,吻一处那片的皮肤就会烧起来。
他双手轻轻的抱着李艺的脑袋,李艺鼻息粗喘喷洒在他的脖间,引的杨之全身鸡皮疙瘩暴起,却又舒服的无法拒绝……
杨之的身材保持的很好,甚至还有六块腹肌,看来他应该一直有保持健身。
其实杨之也没有特意去保持身材,只是有晨跑的习惯罢了,而洁白的胸膛前那两颗粉嫩的乳粒娇艳欲滴的样子让李艺差点理智丧失,他克制自己心底冲动的魔鬼,声音低沉嘶哑,“可以吗?”
杨之咬着唇角侧过头,抬起一只手盖在眼睛上歪过头不回答,李艺知道这默许。
舌尖舔向乳尖惹得杨之全身颤抖,他一只手捏紧成拳,忍受着身体的异样,异样中的快感,李艺轻舔几下后,舌尖绕着乳晕转动圈圈,唾液把乳晕都染湿了,最后他张开嘴含住乳头在口中吸吮着的同时用舌头不断的扫挑,那酥酥麻麻的痒意里的快感让杨之发出低沉的闷哼,“恩,恩,恩恩,啊恩……”
这般隐忍的呻吟是低沉,是充满勾引的,李艺只觉得阴茎胀疼的厉害,但是他不急躁,另外一只手捏着没有被嘴巴安抚到的乳头左右揉捏,时不时再按压一下……
杨之身体的反应很诚实,挺硬的肉棍甚至顶开了内裤的边缘,龟头裸露了出来,李艺吻了吻杨之的小腹,双手一勾,杨之配合的微微抬起臀部,暴露在外的肉棍其实并不好看,是那般的狰狞,青筋盘虬着肉棍上,龟头充血到发紫,却饱满而圆,光滑到反光,前列腺液沿着龟头上的马眼漫出。
性爱是人类的本能和天性,男人女人,男人男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李艺虽然是第一次,却依照着自己的本能驱使着他每一步的行动,他时不时也会观察杨之脸上的表情,看看他是否愉悦。
当的舌尖舔向龟头的时候,杨之忽然的睁开眼,一只手抵在李艺的脑门上,摇着头说:“别。”
李艺却不在乎,他用力的对抗着杨之的力量低下头,一口就含住了杨之的肉棍,那炽热酥麻的快感就好像电流一般直击杨之的心脏,爽的他全身肌理都忍不住挑逗,他低头喘息如牛,“李艺,别这样……”
脑袋开始上下的抽动,用龟头的光滑面贴合着柔软的舌头,舌头上的粗糙剐蹭着龟头上的光滑将快感放大到了极点,舌尖抵在龟头的马眼上不敢用力就好像隔靴搔痒一般的往里面顶,虎牙就好像恶意挑逗一样会剐蹭到肉棍的海绵体上,带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感交织着炸脑的快感,让杨之长大了嘴巴。
杨之的性爱经验少的可怜,他和段凯睿之间也仅有过一次罢了,从未曾被人这样爱抚过自己的身体,更何况他一直都是在上面的角色。
目光涣散中布满水汽,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杨之,杨之那张漂亮的脸上染着红晕,唇齿红润被肉棍撑到变形,而嘴唇外满是水光,他看着李艺吐出肉棍就好像爱不释手的玩具,用肉棍贴合在自己的脸颊上,又美又骚,李艺眯眼一笑的说:“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