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不用了爸,我……”
孟卫国言简意赅:“吃你的饭去。”
孟长安难掩失落,他摸了摸兜里的钱,没吭声往堂屋去了,可惜他吃得没有孟卫国做得快,因为留的饭菜都焖着还烫,哪怕铁口也得细嚼慢咽,孟卫国就把煮好后捞出来的面用海碗倒扣住,对孟长安说:“我过去送。”
大队长有心拒绝,又找不到理由,最后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安慰自己道,钱还在这,他还是有理由再去找她的。
没想到他爸下一句话就是:“钱取了吗?我一并给送过去。”
饶是孟长安脾气再好,这会儿都掩不住心底哀怨,但他还是老实掏出了钱,来回车费食宿还有衣服鞋子什么的,他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就取了两千出来,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村里盖三家大瓦房也顶多要这些。
孟卫国面无表情,还顺手拎了个木头架子,孟长安好奇问道:“爸,你拿的这个是什么?干什么用?”
孟卫国凉凉看他一眼:“还人情。”
大队长那张俊脸就又红了,臊的。
这么大年纪了,欠了人情还得爹帮忙还,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由于理亏,他更不好意思抢送饭的活,老老实实回了屋继续吃饭,就是吃得心不在焉,想着还有什么名目能去见宋早早。
他还记得她在火车上说的话,他想证明给她看,他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不会换作是谁都、都把持不住,做出那些荒唐事。
不想还好,一想,血气直往上涌,饭菜烫到了唇舌都没察觉。
宋早早这会儿的确在生气,她觉得自己被涮了,得是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才能一去仨小时?早知道她就在徐砚家吃了!
等孟卫国来敲门,收获的就是大小姐一张心情极差的臭脸,反手就要把门甩上,最好把他脸都给甩平!
孟卫国可不跟徐砚和孟长安那样听话,他长腿一伸,宋早早就怎么也关不上门了。
气得她转身往屋里走,孟卫国跟在她身后,一手拎着木架子,一手端着面,一直送到正门。
从他家到宋早早这,真要煮好了面过来肯定坨成一团,滋味不美,大小姐也肯定不赏脸,所以孟卫国把面煮了八分熟后捞出放到碗里,面汤另盛,用的是他以前当兵时用的铝制饭盒,一路走来还滚烫着。
酸菜煮的汤又鲜又开胃,饭盒一揭开,霸道的气味扑鼻而来,勾起了宋早早肚里的馋虫。
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孟卫国一样一样把手里的东西摆开。一盒面汤一碗面,面上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有切得细细的肉丝,甚至边上用小碟子装了一小把葱花,把面倒入汤里,卧上荷包蛋与肉丝,再洒上葱花,俨然能拿到国营饭店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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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早早对吃食很讲究,不得不说,这碗色香俱全,至少看起来卖相很不错的酸菜肉丝鸡蛋面勾起了她的食欲,让她不是很好的心情稍微回转了那么些许,但旁边杵着个看着就烦的人,再好的心情也糟蹋了。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饭送到了,赶紧滚。”
孟卫国原本真没打算干什么,他刚把手里的木架子放下,还没来得及说这东西怎么用就吃了逐客令,暴脾气跟着上来,语气也不大好:“你滚一个我看看?”
宋早早一愣,手里捏着的筷子掉到桌上,从来没人敢这么不客气地跟她讲话,所以她第一时间不是生气,粉扑扑的小脸看着有点呆。
孟卫国怼完她就后悔了,心想自己多大岁数,至于跟个小姑娘计较吗?但他拉不下脸来道歉,闷声道:“这个架子拿来放盆跟毛巾,已经打磨过了,上了清漆。”
可惜为时已晚,反应过来的宋早早才不要他的东西,而且气得连饭都不吃了。她虽然骄纵,但从不浪费粮食,所以哪怕心里很想把这碗滚烫的汤面泼到孟卫国那张可恨的脸上,大小姐还是忍住了。
最后把筷子照准孟卫国扔了过去,还迅速起身踹了他一脚,木架子也让她掀翻了:“我才不要你的破东西,滚滚滚,你给我滚!”
甭管是被丢还是被踹,孟卫国都不痛不痒,他那一双浓眉打起了结,看不惯宋早早这样作:“捡起来。”
说话的同时,自己把木架子扶起来了,然后又被宋早早一把推倒,她愤怒地瞪着孟卫国,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哪怕他面无表情地冷眼看她,她也一点不怕。
孟卫国忍了又忍,吸了口气,又重复道:“把筷子捡起来。”
宋早早:“我偏不!”
然后孟卫国就走了。
这下弄得宋早早一头雾水,老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撵他他就走?等她看清楚他是走到大门口把门从里面栓起来后,登时炸了毛,危险雷达警报响起,整个人跟只小兔子似的拔腿就往堂屋门口窜,想在孟卫国回来之前把他关外头。
又晚了。
孟卫国几个大步伸手抓住门板,斥责道:“松开,不然摔倒了别怪我。”
宋早早可不听他的,对他又推又踢,硬是要栓堂屋门。孟卫国稍微用了点力,她一个趔趄没站稳,眼瞅着真要摔了,又被孟卫国勾着腰拉到怀里,然后堂屋的门就也关上了。
青天白日的关上门,肯定没好事,宋早早输人不输阵,昂起头对抗黑恶势力:“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
边说边对孟卫国拳打脚踢,还上嘴咬,甚至连刘獒教的防身术都使上了。
但她忘了孟卫国当过兵,所以撩阴腿没能偷袭成功不说,还被他扛了起来,身体腾空带来的不安感让宋早早又怕又慌,两只手不停地捶孟卫国的背,还拽他头发扯他耳朵,老男人全程一声不吭,好似感觉不到痛,直到他在凳子上坐下,把宋早早压到大腿上。
只轻轻按着她的后腰,她就挣脱不开,宋早早只觉大腿一凉,洗过澡后换的宽松长裙被掀起,一只雪白肥软的屁股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隐约猜到孟卫国要做什么,当下拼命挣扎,骂他不要脸,为老不尊,不得好死之类的。其实孟卫国没想打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但她先是乱发脾气,又张嘴骂人,虽然翻来覆去骂的都是那么几个词,可这坏脾气的美人实在是欠教训。
小小的内裤只包裹住少少的臀肉,两瓣圆润的屁股甚至因挣扎微微晃动着,饱满嫩滑,充满弹性,看得孟卫国胯下发硬,趴在他大腿上的宋早早最先感受到凶枪起立,她可不想再跟孟卫国做了,哪怕他再厉害也不行。
“不要不要!”
男人蒲扇般的大掌轻柔地抚摸着白屁股,因常年做木工的手指与细腻的肌肤接触,宛如粗糙的砂纸一般让宋早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就是丢了双筷子又推了个木架子,这怎么了?在家里哪怕她闯天大的祸,爸爸都不会骂她的!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疼倒是不疼,可宋早早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这一巴掌下去,白屁股就成了红屁股,男人的指印清晰地浮现在臀肉上,孟卫国还问呢:“下次还乱丢东西吗?”
被一个只见过几次面压根不熟也不喜欢的老男人按在腿上打屁股,哪怕不疼,羞耻感也无法言喻。宋早早奋力想逃,但孟卫国毫不费力地一摁,她便像只小乌龟动弹不得了。
“丢!我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