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以后?我们可以不继续喝煲汤了。”
江雀正在看小?说,闻言放下?了书,用触手轻轻卷起沈踏枝的手臂:
“让我看看。”
他碰了碰沈踏枝手臂上的那一道长痂,见痂已经彻底硬了开始脱落,思考了一下?,勉强道:“可以吧。”
先前?沈踏枝每次一提出异议,他就眼泪汪汪地用“可是我担心你,这样我会难过”堵回?去,现?在总算是难得松了口。
沈踏枝也松了口气,今晚终于能换掉口味了,于是问江雀道“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现?在让助理去找饭馆。”
江雀想了想:“能吃螃蟹吗?我想吃蟹黄捞面?了。”
陪着沈踏枝吃了一周的清淡大补的炖汤,江雀着实有点怀念自己刚出深渊的时候吃到的那一口蟹黄捞面?。
面?条软而筋,面?上是金黄流油的蟹黄和被细细挑出来的蟹肉,热腾腾的,在冰凉的空调房里一口吃下?去很是美味。
“可以是可以。”沈踏枝沉吟了一下?,“但是现?在才七月,离我们最近的阳澄湖九月的螃蟹才最好吃,要是吃的话吃不到很好吃的螃蟹哦。”
“没关?系的,上次那种螃蟹就很好吃了。”江雀并不怎么介意。
沈踏枝于是拿出手机,直接让助理去找蟹黄捞面?了。
但是七月确实没有什么螃蟹,助理连着找了好几家都是用的冷冻蟹,一丁点的蟹黄蟹肉拌饭就是三?位数起步,更别提要做出沈踏枝之前?做的那种满满的都是蟹黄的蟹黄捞面?了。
“雀雀,要不我们买螃蟹回?来自己做……不对?。”沈踏枝说到一半停住了,笑道,“雀雀,想出去玩吗?”
“嗯?”江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沈踏枝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问道,“去哪里?”
沈踏枝答:“去苏州,上次说带你出去玩的,正好现?在没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家办公?也是在家办公?,不如我们去苏州小?住两个月?还可以吃到九月份的第一波螃蟹。”
他说着从自己的手机上找出了张照片,给江雀展示:“正好我在苏州有一间?临湖小?别墅,你看,是这个样子的,有专人维护,我们可以直接搬进去住。”
照片里是一栋临湖的独栋别墅,总体看上去比他们现?在住的别墅要稍小?一些,但是旁边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泊,还有漂亮的林荫道,很是幽静宜居。
沈踏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驱蚊设备也很齐全,旁边就有一个平时不对?外开放的小?园林,算是环境不错,而且足够安静。”
“哇。”江雀赞叹了一声,“我喜欢这里,我们真的可以去吗?”
“真的。”沈踏枝笑道,“京城没有什么好吃的菜,正好可以带你去尝尝苏帮菜,等?你吃腻了玩够了我们就换地方,想去哪里都可以,你不是还说过想看火山的吗?”
江雀本想问那异能调查科要是突然有事找他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异能调查科的正式员工,担心这么多做什么,干脆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继续看着照片里的小?别墅。
他的成熟期在三?周之后?,这栋小?别墅也很偏,就算闹出的动静大了点应该也是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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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江雀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那我们直接收拾行李走?吗?”
眼看着江雀起身就要去收拾行李,沈踏枝无奈道:“雀雀,从这里去苏州开车至少要大半天,我们先把午饭吃了再出发吧。”
“可是要去两个月呢。”江雀皱眉,“我要带很多东西走?的。”
光是沈踏枝给他买的衣服,恐怕就要装满两个行李箱。
沈踏枝倒是很直接:“没关?系,随便带一点就行,到了那里缺什么就直接买。”
他这么一说,江雀就要开始盘算自己要舍弃哪些东西了。
首先是衣服,那就不用带那么多了,先带个两三?套就够用了,鞋子和书包也一样,手机和充电线时一定?要带的,然后?好像就没有什么了。
……哦,等?等?,他的触手。
江雀想起了他原本枯萎了的那十根触手。
那十根触手被沈踏枝妥帖地放进了地下?储藏室,甚至还专门给它们定?制了个防弹玻璃柜保护,江雀时不时就会溜达去储藏室看看,以此激励自己刚长出来的小?触手加油长大。
现?在要出远门,把这十根触手放在家里怎么都有点不放心……
但是带出门的话好像就太麻烦了。
江雀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征询沈踏枝的意见:
“哥哥,我能把我那十根触手带走?吗?我不想让它们留在家里,好孤单的。”
虽然那十根触手都不会说话了,他的小?触手也好久没有陪他说话了,但是江雀不想让自己的触手孤零零的。
“当?然可以。”沈踏枝答应的很爽快,“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把它们搬进车子的后?备箱就行了,只是这样的话会稍微占一点行李的空间?。”
江雀枯萎的触手没有活着的触手那么大,就像是真的缩水了一样,一根也就一米多长,放进SUV的后?备箱里的话完全绰绰有余。
江雀闻言很开心,抱住沈踏枝就蹭了蹭:“那太好啦,谢谢你。”
他说着想起来了一件事,突然问道:“对?了,之前?那个高?俊彦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些天里他一直关?注着沈踏枝的手,直接把高?俊彦给忘了,现?在看到房子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应该是最近开庭吧?”沈踏枝也不太确定?,“这件事后?来被异能调查科接手了,审判流程也就没有对?外公?开,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去问问。”
“至于赔偿金,我在第二天就打到他母亲的账上了,不过他母亲好像拿着这笔钱去给他请律师了,也不知道还够用多久。”
沈踏枝说着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叹息。
但他也只是叹息,对?于一个想要加害于他的人,他看在对?方的苦衷上已经仁至义尽了,再多的他也不会去做。
“不清楚就算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问一下?。”江雀倒是没怎么在意。
他靠在沈踏枝的身上,轻轻感慨:“沈踏枝,现?在好幸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