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贾佩服姑娘五体投地,背诵建安七子的佳句,竟如此流利,小生自叹弗如,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请受小生一缉!”

李贾说完施了大礼,搞得二位佳人笑声不已。

“李公子,听说今年的秋试是楚文晋大人主考,楚大人多年前无端被罢黜,如今天子隆恩,大人官复原职,主薄翰林,定会光扬天下举子。”

“似有听说,去年的栖霞学政孙佩搜刮了多少学子们的银子,怀才不遇的举子被他坑害不少,如今他定不敢如此嚣张!”

“天时襄助,希望李公子能出人头地,小女子婉助哥哥中的!只要哥哥不嫌弃奴儿,十娘宁愿公子高中金榜之日躲在后花园贺喜!”

“十娘情深,贾岂能不知,回去定熟读诗文,也不辜负了姑娘的凤心,哪里还谈得嫌弃,与姑娘八斗才气比起来,小生倒显得粗鄙不堪!”

“哥哥言重,十娘是风尘落魄之荡妇,早与世间贞洁无缘,能令相公错爱,十娘死也无憾,无论哥哥喜欢,今儿十娘也要哥哥尝了甘霖秋水的回去……”

说完十娘真情流露,酥手拉着李贾坐在她的秀床。十娘转头望着施竭一眼,凤眼含娇中泛起感伤涟漪,似在告诉施竭,忘了那夜与妾的交欢,你的十一娘同样会侍奉你……

那边十一娘微笑而不做声。见姐姐与李贾拥在缠绵之床,便拿来瓜子,一盒鲜乌菱和枇杷果。砌了好茶递与姐姐,十娘托与李贾,二人眉目传情,不觉静如燕雀池塘的口鼻心语,十娘蜂柔蝶嫩的乳房渐渐靠在李贾瘦弱之胸,桃颊红潮,情动娇口,那堪怜爱的拨弄,哪里是一介书生禁抗得住,李贾早已青衫歪斜,手足无措,五彩丝鸾带抑不住身下獐鼠的跃试,在十娘倒身卸去珠环玉佩的雍懒之际,便趁势一手掀开玉娘的金珞裙子,抱起鸟儿般的依顺柳腰秀臀,尽力让十娘的身体靠去,十娘被缠了个满怀,微闭美目,头上早已湿漉漉的粉汗下来。

第六章 爱床初开两牡丹

鬼妓

栖阳逐剑

十一娘假意在铜镜前理着云鬓,峨楚间偷窥着施竭,娇面拢羞,拨弄着八仙桌上杏桃儿的红绽蕊,秋波早已瞥见十娘那边已卸了玉树红丝袄,便情欲难奈,故意将红袖一抖,溅得花瓣落地,随后十一娘凤腰回环,正要扭捏风柳绿蛇腰去拣拾。施竭那方再也矜持不住,急匆匆上前俯身在地,帮助十一娘去拣花瓣,不想站起身来时,已被一双柔软酥秀的御手抱住腰盘,未等施竭回首,那双巧指已游离到男儿胸竹的春笋处,情欲勃发成长起来。

“十一娘!”

施竭转身,将玉娘的巧手按在森林,冷不防将窈窕妩媚的身子抱起,对口捉了红唇,深情地吻着欲渊的来处,直到女孩喘不过气,艳荡娇娘受了鼓励和刺激,更加酥胸狂燥,体麝烟花,恢复了江南第一妓的娇淫荡艳,急唤起愚公的操蛇之神,小樵夫再度受宠,如欲中天,把持不住,急忙挥定千军万马的蛮力去应付,一手忙退了姑娘的缀花罗裙,将女妖儿擎起,那天成尤物的冰洁玉体便掩埋在樵夫哥哥的身下,二人只相互拥吻,不觉失了重心,摔在一顶乌衣惊玉罗帐里。

十一娘于烛浑情境之间,退了朱帘的蝴蝶扣,自解去红孩儿的兜裤裤,还将刚才拣拾的花瓣撒了嫩胸和玉腿,最后一瓣含在口中,微睁杏眼等候着落樱骑驾的将军。施竭连忙退着自己的单衣,却在惶恐和激动中抖落一个纸物。十一娘用玉指衔起,惺惺眉眼打开瞧看时,早已春心荡漾,笑靥梨花。

“小王子,画的是我吗?”

小情哥面色一红,

“是……牡丹仙子,那美色的虞姬艳着实像你!可,我哪是什么王子,我是一个贫穷的樵夫。”

女孩并不在意他的辩解,只关心那幅淫画。

“她比我好吗?”

“和你一般无二,春心美莲,让人炽爱!”

“你知道这幅画的寓意吗?”

施竭被问了愣神,舒缓了一下紧绷绷的下体,问道:

“小姐可知我画的寓意,当解一二。”

“十一姐妹出于奇葩,交欢于情色森林,是为牡丹花妓荡瑶池,犀牛红,龙盘亘,牛朗织女醉花阴,你知道那个同戏十一仙子的威猛牛朗是何许人吗?”

“不知,当是神仙凡点,天上怡娘坐化的情种吧!”

“就是………你啊!”

十一娘悄然说道,随即将玉臂扬起,做与树中盘绕铁树的歌妓一样的动作,搞得小樵夫顿觉惊潮淬雪,刚才还被十一娘的画语滞于雁荡山,如今却挥戈豪进,猛出玉门关,西下火焰山去了。施竭再将女孩抱起,女孩向后弯腰,满成彩虹弧状,叫做天罡罗汉倒拔垂杨柳,施竭狂吻着姑娘的玉颈、酥肩、乳沟和美脐,忽然,他一下子僵直:

原来在十一娘的美脐处,竟有一朵天生的胎记,那朦胧是样子极似牡丹,在狼子不经意的私吻中,那胎记越发的红润,惊得小樵夫一阵痉挛。

“施郎,不认得那牡丹?”

“我一个穷后生,哪里识得这般天成的花心玉!”

“你的画中不就暗点了吗?”

“粗陋之画,焉能这般精细。”

“郎啊,你看!”

施竭注目观看十一娘手中的画儿,可不是吗,那画中最美的仙妓的同一处就有一个暗记,而且,片刻之间,那黑白的画面居然变成了彩色……

“奇了?为何是彩色的,我并未着色啊!”

“想知道秘密吗?”

“自然!”

“那得先打开美人的秘密匣子哦,不然那虞姬艳凋谢了,明日不一定被哪个色汉捉了去,娇体的牡丹花不是随便绽开的!……”

“小仙儿!今日我就是死在这牡丹处,也要浇灌她十一壶天水!”

“见得君,那虞姬艳就暗自流泪了,侬今天不要那么多照顾啊,郎君劈过垂杨柳吗,侬要一个砍柴的汉子,每一次都抱紧我,再将侬砍倒……”

忽然,施竭感觉床褥一片红色,血光濯见,已是惊得九霄云外。

“十一娘!你……”

“那是处女之血……”

“这血从何来?”

“呆子!这是莲花血,侬家是金玉之身,那些嫖客们哪有那等福气,不是瘪瓜子就是泻公鸡,人家留给郎君的嘛!”

十一娘忽然从枕头下又拿出一幅画来,施竭吃惊非小,原来那画竟是自己的黑白幅,两幅珠联璧合,完全相同。这就是十一娘说的秘密!

“是你画的?”

“是啊,侬也有个伊澜幽梦,所以连夜做得,那梦公说,这天女牡丹十一娘的美图有雌雄两幅,我的玉女身将献给同一幅画的书生!所以人家的贞洁才特意给了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