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朗山快速跑来,看着江舒呕的眼眶都红了,将他揽进怀中心疼道,“不喝了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江舒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苦的整个人都打颤,他咬牙:“之前喝的时候没有这么苦……”
“红袖!红袖!”朗山把人喊来,“去,拿着熬药的残渣给百善堂的老大夫瞧瞧,不要惊动别人!”
红袖神情一凛:“是!”
孕中人本就敏感,味蕾更是与从前不同,朗山不敢说是江舒自己的问题,便只能做一些能让他安心的事。
红袖匆忙收拾好厨房中的药渣,拿布包裹着匆匆出了宅子,去了百善堂。
她曾见过百善堂的老大夫多次,如今去的正巧对方刚好在给其他人把脉,她面上带笑:“大夫,我家正君觉得您这药开的有些苦,想问您能不能将砂糖放进药碗中?”
老大夫皱了皱眉,盯着红袖看了半晌,给她使了个眼色:“你且先去后院等着我,我给他重新开药。”
红袖笑着道谢转身去了后面,没多久老大夫就过来了,红袖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先把自己带来的药渣给他看了。
老大夫逐一检查过后脸色难看起来,他蹙眉:“你们夫郎可喝了这药?”
“并未,夫郎觉得苦涩难忍都吐了出来。”红袖说完缓缓蹙起眉,“药渣可是有问题?还请老大夫现在去随我去宅子里看一眼正君!”
这岂能推辞,老大夫拎上药箱跟着她去了。
江舒本就体弱,且最近天气所致的烦闷,再加上方才那股子难受劲一时间散不出去,当下就烧了起来。
朗山不敢随便用药,便只能等着红袖大夫来。
“他如今身体较差,所幸之前一直喝着安胎药固本培元,腹中胎儿倒是并未大问题。这段时日要安心养过三个月才可。”老大夫说道,“那药渣里被放了一位慢性毒药。长此以往,夫朗怕是会香消玉损。”
朗山:“高热可能用药?”
“不可,他如今耐药性极差,只能想办法让他多发汗。”老大夫急忙说道,“多喝些热水,莫要饮茶。”
知道江舒无大碍,朗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告知老大夫一定要对此事保密,事后便让红袖将人送走了。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即便不用查,朗山也能知道是谁所为,只是对方既然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那就不要怪他以暴制暴。
府城多的是游手好闲之人,且近几日曹家因为之前之事处于风口浪尖,曹金不敢再做那些虐杀之事便只能去吃花酒,只是流言蜚语,人言可畏,花楼里的姑娘得知要陪他个个都心惊胆颤。
曹金并未尽兴只能败兴而归,路过巷口时,听闻里面传来女子尖叫声,那声音让他想起了之前虐杀的女子,他红着双眼就要加入那群人里,只是没想到刚过去就被人给一脚踹翻再地,甚至趁他吃痛之际套上了麻袋。
被蒙住头的他只能听到女子的惊声尖叫和男人们的污言秽语,他疯狂撕扯着麻袋,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更加狠厉起来。
他只能抱头大喊:“你们这群贱民!知不知道爷是谁?!”
“老子管你他娘的是谁?打扰老子玩女人,老子打不死你!”
一汉子粗声粗气的说着,招呼旁边的同伴们继续揍他,而站在一边哭喊的女子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依旧扯着嗓子尖叫,像是知道被套了麻袋的曹金的软肋。
拳打脚踢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有人见曹金居然因为女子的喊叫声立了起来,便对着他狠狠就是一脚,至此此人再无挣扎晕了过去。
女子清了清嗓子,走到旁边的阴暗处点了点头:“郎君,那畜生昏死过去了。”
原本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人也通通聚了过来,一个个嘴里愤愤不平着,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们多数是江舒买来的酒楼伙计,连苗禾和虎子都混在里面。
自己人,用起来才放心。
朗山脸色平静,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些银子:“把人扒光扔到溢香楼那的池塘边就回去休息吧。”
“东家,东家他身子可好?”虎子急急问出大家心中所想,“我们也很担心。”
“他无事,去吧。”
朗山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独留那半张被月光照着的脸那么平静,但红袖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她总觉得那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暴戾和阴狠。
她能感受到朗山是真的想让曹金死。
翌日。
曹家三少爷曹金被人发现赤身裸体的躺在池塘边,下半身还泡在水中,身上是随处可见的伤痕。
此事过于恶劣,曹家报官惊动了郡守,就连成日里只知道寻仙问道的曹老爷都被逼的“出了关”,扬言定要对凶手严惩不贷。
给他号脉的府医看了一眼他的下.体摇了摇头,那地方伤的严重,于子嗣上彻底废了。
第67章 “圣人奖赏赐赠,纸牌问世”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们!”
曹金醒来后得知自己再也无法令人怀孕, 整个人陷入了癫狂,嘴里一直叫嚣着要杀人,虽说他没有证据, 但就是认定害他至此的人是江舒!
如今朗家算是府城新贵, 就连郡守都多给其脸面,生意更是红火,曹老爷并不想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找上门,否则便是给自己添乱。
曹老爷怒:“你说是多样楼所为,可你有何证据?就算此时闹到郡守跟前,你如何解释对方为何对你出手?”
“证据证据!你儿子都被人害成这样了!能与我曹家作对,便只有那位夫郎!”曹金怒目圆睁双眼通红, 他看向旁边的下人,“去把李雪兰给我找来!”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李雪兰被带到曹金房间时正在房间偷偷收拾细软,虽说并没有准备当下就跑, 但总归要给自己留些后路, 只是没想到突然被人喊走,吓的她东西都撒了一地。
她一进去就闻到了苦涩的药草和尿骚味, 她是知道曹金那玩意儿用不了的事,因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唯一的倚仗, 这般一想倒也不惊慌了。
见她进来, 曹金一双眼睛喷火般盯着她:“是不是你和多样楼勾结谋害我!”
“怎么会?”李雪兰眼泪瞬间掉落,“我如今怀着您的骨肉,怎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日日在府上养胎,偶尔出去也是和您一起,那江舒又不喜欢我, 我怎么会和他一起害您呢!”
李雪兰面上委屈, 心中却越说越害怕, 她一咬牙直接跪在地上:“夫君这般不信任我,那便去找多样楼对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