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刚单排完一场的温白,先是覆盘了五分钟,忽然收到小徐辰对他发起的双排邀请,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了同意。
第126蔁2,6,16,85,2。 | 126与小徐辰双排练习整天;三人咬牙切齿咒骂小绿茶,失眠整夜
“温哥,我们一起双排培养默契,练习下路对线也更有效率。”
太过义正严词,一点破绽都找不到的慷慨话语,让温白一点也没起疑,小徐辰其实是在自己的天梯单排中故意压时间,等到他刚好打完一场游戏,才忙不迭紧跟其后的团灭对手结束比赛,然后装作凑巧跟他同时结束对局发起邀约的。
职业比赛的下路组合,从来都是相互搭配,彼此补漏,在不拖累或者依靠伙伴的情况下,双排训练确实是最有效率的一种做法,所以温白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小辰刚好跟他同时结束一场天梯,觉得一起双排效果更好,所以就发起邀请,一点都没意识到是小少年卡准时间的刻意而为。
宋京雪薛凉石沧青三人不管是在排队还是正在对局,看到两人正在双排等候中的信息字幕传入眼帘,无不咬牙切齿的狠狠咒骂起来。
“死绿茶婊,也就仗着自己打的下路这点小妓俩了。”
“当初要是早知道阿白玩的辅助,谁还打什么野啊,肯定玩射手虐死那小婊砸,然后一脚踹飞,赶出队外,别说什么双排了,饭都不给你吃。”
相较无能狂怒的薛宋两人,PENTAKILL的游戏语音从石沧青耳机之内蓦然传出,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正在对战的天梯对手在狠狠遭重,被当成是他的发泄玩具了。
另栋隔得挺远的电竞大厦,鱼真英双手抱在后脑,满脸揶揄神情看着一副超级不爽的秋轻淼。
“啧啧,小秋啊,你怎么又被青皇打爆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季后赛不太妙呢。”
“爆个头,他那打法根本不合理,一点脑子都不带,要是我们打野在我身后,他敢那样无脑闪现,直接送输比赛了。”
“可是打野就是不在啊。”鱼真英继续煽风点火,直到秋轻淼深瞇俊眸的狠狠瞪他,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反而一脸兴味盎然的挑逗瞧回:
“好嘛,我跟你双排一场,这回我来当你的打野保你,看能不能再排到他?”
“哼,你那破打野技术,保个头。”话虽这么说,不过秋轻淼还是秒接受了鱼真英的双排邀请。
“那我打中路帮你?”鱼真英不以为忤的悠然说道。
秋轻淼忽然像是炸了毛的猫,狠狠一拍键盘:“你真以为我打不过那家伙,把我当菜了?!”
鱼真英嘻嘻一笑:“哪敢哪敢,只是我不帮你,等等你万一又被人家打爆,可就……”
“下场要是被那姓石的再打爆一次,我……我……我任你处置!”气极之下的秋轻淼,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
虽然话才出口,就有些后悔,不过贵为堂堂联盟三大顶流上路之一,要是这时认耸,别说是鱼真英又要如何取笑于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况且他确实有自信就算未必能赢石沧青,正常来说至少也是四开,方才被一打五团灭那回,实在是石沧青太过不讲道理的莽撞开团,让他们队完全措手不及,外加大量的运气成分,红血状态的武器大师,硬是连续打出两记仅仅三十%机率的暴击补血,不然就算石沧青操作再好,那样鲁莽闪现,也只是送头之举,不足挂齿。
三十分钟过后,秋轻淼脸色阵青阵红的盯着又陷入短暂黑白的游戏画面,差点咬碎牙齿的狠狠说道:“这家伙一级就来埋伏我,根本不公平,一点意义都没有,比赛不可能这样打的,我不……呜呜呜……”
借口还没找完的顶流上路,直接椅子都坐不稳的翻了过去,被自家中路狠狠偷袭的压制在下。
“……任我处置哦。”
笑意满盈的轻薄少年话语方落,伴随着秋轻淼连声闷在嗓子眼的恚愤怒嚷,直接淹没在了才刚放假,只有两人独处的暴君训练室内,甚至连门都没关上,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上路,甚至连叫声都要被迫收敛无比的生怕引人过来,被自家中路酱酱酿酿,做这个做那个的把那怎么样也说不尽的羞人情事全都毫不客气的做了个遍。
另一头的冰山少年,刚打了两盘十分抒压的好局,不自觉的悠然吁出一口长气,不过等游戏画面回到大厅,看着温白与徐辰一起双排正在游戏中的字样映入眼帘,忍不住脸色又重重一沉,立即开启另盘天梯排位,准备找下个倒霉鬼继续抒压了。
至于另外两个幼稚鬼,刚好在同局天梯之中排在了对面,相互杀爆对方中路以及打野的互不相让,彼此叫嚣,作为野队大腿打得精彩纷呈,不亦乐乎,强迫自己暂时忘了心爱美人正在与别的少年火热双排的不堪事实。
虽然海棠放了五人三天假,不过在第一天放假,温白就跟小徐辰一起从早双排到晚,直到为了养足明天精神才早早上床睡觉,小徐辰还依依不舍的在语音中发出迷一般的羞人声响的与他大胆吻别,让他几乎源自本能的瞬间切断语音,同时小俏脸儿霞染一片,本来还想仔细覆盘一下两人一整天下来下路对线的所有细节,却难以沉静心思的杂念纷呈,最后只好乖乖躺床入睡。
小徐辰在自己房内也是脸红半天,本来还想去敲温白房门,与他面对面道过晚安,不过基于语音中有些尴尬的旖旎氛围,感觉如果这时候去敲门,大有可能吃上美人哥哥的闭门羹,最后还是没敢唐突,不过估计也要一夜失眠的难以休息好了。
不过其他三人也是一样,各自睡在俱乐部准备的席梦思豪华大床上头,有人一双玉白眸子睁得圆圆大大,直朝天花板的都要把眸内生生瞪出好几缕艳红血丝了,就是一点没有闭目入睡的意思;有人翻来覆去,棉被都不知道从身上踢翻几回下去,嘴里还咕咕囔囔着没有搂着心爱美人根本难以入梦;有人则是紧紧搂着特殊定制的迷之抱枕,但也是在床上左翻右滚的难以顺利睡着,整件全新抱枕几乎都要被搂得碎了,还是没有起到帮助睡眠的丝毫作用。
结果天都没亮,堪堪熬到凌晨四点多,四间房门居然不约而同的齐齐打开,各自穿过颀长廊道,又不约而同的齐齐在温白房门之前撞个正着。
第127章 | 127四人睡不着,大凌晨守门待白,沧青钥匙偷开锁,温白怒叱
“小绿茶婊,昨天让你缠了白白一夜,今天又起得这么早,真不要脸。”宋京雪冷哼一声,四人相处越发熟稔之余,针对情敌的阴阳怪气也日渐增长了。
“就是就是,今天轮到我跟阿白双排了,就你下路要练对线啊,我跟阿白也要练辅野连动的游走默契!”薛凉暂时跟宋京雪连成同一阵线的攻讦目前的最大威胁。
小徐辰俊眸一瞪,想要反唇相讥,却一时说不出话,一方面是性格上还是不太习惯与人唇枪舌剑,争凶斗狠;另一方面也是昨天确实是他占足便宜,基本与温白几乎双排一整天的完全霸占,除了最后上床睡觉的时候,没能同床共枕的甜蜜入梦有些遗憾之外,昨天种种简直可以算是对于电竞选手来说最最完美的一次室内约会范本了。
三人之间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不可收拾,眼看就要拳脚相向,甚至大打出手,虽然小徐辰个头最为娇小,不过面对两人也谁都不怵,毕竟大家都是一天练习时长达到十多小时的电竞选手,真要比起谁的拳头硬,还得打过才知。
忽然一声轻喀传来,三人齐齐一怔的转头看去,竟不约而同的纷纷叫了起来:“石狗(姓石的)(石……)你想干什么,你怎么打得开阿白(白白)(温哥)的房间!?”
被提前抓包的石沧青,冷峻脸蛋竟难得无比的微微浮上一抹红意,手下却丝毫不缓的加紧速度,欲要直接推门入内,然后把三人齐齐锁在外头,独自跟心爱美人共度夜尽将明的美好破晓晨光。
只是才刚打开房门的想抢进入内,一道娇滴滴的玲珑倩影却猝不及防的卡在前边,冰山少年心念电转之下,本能做出完美反应的没有一头撞上,以免铸下大错,不过良机稍纵即逝,也被三人团团围上的推挤过来,四人一下子跄跄踉踉,狼狈不堪的一起挤入房门,齐齐听到一声满含怒意的媚嗓狠哼,那道玲珑倩影也反应挺快的闪到一边,让四人狼狈不堪的径自跌地,反正地毯挺厚,也摔不伤他们,反而是自己如果躲得稍慢一点,估计又要被四人当成夹心饼干的活活压扁在最底下了。
“现在才几点,你们不用睡觉?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做什么?还有石沧青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房门钥匙?”满带不善的质问话语,一句比一句更加犀利,尤其直接用全名称呼石沧青。
石沧青方才企图开锁闯门,把三人关在外头的速度有多快,现在活像只做错事情的乖顺大狗狗跪到温白身前,可怜兮兮蹭着他丰满大腿的讨好动作就有多块,堪称人设崩塌,三观尽毁的离谱举止。
温白用力甩了两下腿,竟没法把他撵开,忍不住更加重哼一下。
“白儿对不起,我一时鬼迷心窍,前……前天被白儿踹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白儿钥匙,但我真的没什么恶意的,只是想要偶尔来看看白儿的可爱睡脸。”石沧青继续毁三观的替自己急急辩驳,不过温白是越听越受不了这货把自己的变态行径毫无逼数的彻底合理化,忍不住小手连摆的狠狠制止住了他的无耻辩解,外加一把把自己钥匙抢了过去,石沧青一开始甚至还发自本能的舍不得松手,直到他又狠狠怒哼一下,才终于依依不舍的松了开来。
温白气犹未消的一把甩开紧蹭大腿之上的冰山少年,大步跨向自己衣柜,随手就把钥匙用力塞到第一个抽屉之内,然后转过头来,竟又看到石沧青除外的三人,明明才刚紧盯着他把钥匙究竟收在哪里,一见他回头,竟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齐齐收回目光,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气人模样,温白差点狠狠咬碎满口银牙,下定决心把四人从房内赶出去后,绝对要重新谨慎收好自己的房门钥匙,不让四人再有任何偷鸡摸狗的机会。
暂时不去理会一副诱怜模样的冰山少年,冷笑着朝故作一脸无辜貌的三名少年瞪去:“天都还没亮,你们三个不好好睡觉,全挤到我房门前面做什么?!”
这个问题可说是名正言顺,出师有名极了,但对三人来说,还真不太好回答,现在又不像昨天已经是早餐时间,特地取了三盘丰盛早餐来到心爱美人门前争风吃醋的互相发疯,若要老实说自己一夜失眠,睡不着觉,所以不约而同的来到心上人房前当门神,好像也说不太过去,绝对难以在温白面前轻易蒙混过关。
最后还是薛凉脑子转得快上一点,竟直接指着石沧青义正严词道:“我半夜听到这货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声音,担心他不做好事的来夜袭阿白,所以也赶紧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迟来一步,让这个鬼迷心窍的家伙差点得逞,阿白对不起,下回我一定来得更快,好好保护阿白!”
看似毫无破绽的一通迅疾说词,温白却把媚眸瞇得更细,丝毫也不买账:“你当你是蝙蝠海豚还是天耳通呢,你跟他根本不住同个走廊,而且彼此房间在我们五个之中,根本就是隔得最远的,还敢当众扯谎,真是……真是……”
温白想骂薛凉,却一时想不到什么厉害词句,而且真的太过厉害的词句,又觉得骂出口来有些过分,一时竟无以为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