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蓝忘机再次将黑猫揣进怀中下山去夜猎,回来的时候发现静室院内多了一只兔子,显然是误闯进来的野兔,白绒绒的毛发已经脏的发灰。他给野兔简单清洗后留下几片青菜叶,就去兰室找蓝启仁。
晚间回来后,那白兔仿佛感知到主人回来了,从兔窝里逃出来,费劲力气扒着墙壁,从窗户溜进屋内,见他正在看书,便跳到案牍上仰头注视着他,短小的尾巴一颤一颤地,好似在撒娇。
他还没说什么,身旁的魏无羡倒来了兴致,将白兔揽入怀中,边摸边感慨万千,“蓝湛,怪不得你喜欢摸我毛呢,嘿嘿,这软绵绵的摸起来真舒服。”
蓝忘机抬手捋了捋那人松散垂落下来的发丝,道:“你喜欢,那就留下。”
话音刚落,白兔就从魏无羡怀里挣扎出来,扑到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睛打起盹来。
他极其自然地摸了摸兔子的背,抬眸继续看书,没见到身边人撇了撇嘴,只听到那人略微抱怨,“我有这么讨人嫌么,我送的兔子喜欢你,阿愿喜欢你,连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兔都这么喜欢你。”
他侧首看去,微微挑眉道:“你想如何?”
那人凑过来,殷殷红唇在他嘴角轻轻一蹭,莞尔道:“不如何,我的蓝湛就是这么讨人喜欢,我爱死你了。”
这人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心弦,犹是此刻,他心跳又开始剧烈加速,微微蜷曲起手指,尽力保持着平静,却不想那人又作恶般幻化回猫身,挤到他怀里钻进里衣,贴着肌肤一下一下轻轻舔着胸前的一粒朱砂。
“魏婴……你……别闹。”
黑猫不语,舔的愈发轻柔,猫舌带着倒刺,每舔一下都能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酥酥的麻意仿佛已经替那人表明了态度。
身体微微一僵,他将兔子送回兔窝,挥手施展隔音咒。这才熄了灯,脱下外衫,命令道:“变回来。”
黑猫自他里衣中钻出来,跃到塌上,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反驳道:“我不。”
“魏婴。”
这一声极轻极轻,却已有几分隐忍的意味,魏无羡见他此刻胸口上下微微起伏,一副被人撩拨还不得发泄的样子,笑着在塌上翻了几番。
蓝忘机除去里衣,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将黑猫搂在怀里,双手不停地揉捏着他的耳朵,力道时大时小,动作粗鲁无比。
猫的耳朵最为敏感,魏无羡被他折腾服了,慌忙求饶道:“蓝湛,蓝湛,我错了,我变回来。别捏了别捏了。”
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微微挑着眉,见黑猫瞬间化身为人,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怀里,翻身压了上去。
“蓝湛……我腰还……唔!”
像是恶意报复,他吻的霸道而凶猛,差点将人吻得晕厥过去,才恋恋不舍地轻咬一下身下人的下唇,道:“自作自受。”
那人红唇微微发肿,唇瓣泛起一层水润光泽,媚眼如丝面泛桃花,轻喘出来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
忍无可忍般,他低头咬了下去。
翌日,魏无羡睁开眼,就见原本应该坐在书案前看书的那个人,此刻正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兔子。
微微支起身,扯过榻边的衣服披在身上,那人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洗漱吃饭。”
“这就来。”
往日他都会再磨蹭一番,今日见那人总是抱着白兔,便鲜有的没再撒泼。梳洗完毕,随意地将松散的发丝拢在一起扎了个有些歪的高马尾,走出静室,见那人盛了两碗鱼汤,一碗当然是他的,另一碗,那人怀中的白兔舔地正欢。
微微有些奇怪,他到是知道有的灵宠修炼后会变成杂食动物,荤素雅不忌。但是野兔喝肉汤,他还是头一遭见到。
“嘿,这兔子居然喜欢喝鱼汤。”
蓝忘机将满满一碗都是鱼肉的那份递给他,淡声道:“此兔有灵。”
他端着羹匙学着那人的样子细嚼慢咽着,见饭碗里又是满满一碗的辣肉,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虽然早就提过吃药膳也可以,但是蓝忘机依旧会每顿都亲自下厨给他做几道红红火火的辣菜。
早膳过后,他化为黑猫跃到那人的肩上,随之去兰室监学。蓝家的门生早已对他见怪不怪,刚进教室,他就趴在案牍上睡着了。
只不过今天照往常来比,发生了一件小插曲。灵兔不知为何寻到了兰室,一蹦一跳地闯进教室,跃到静坐于蒲团之上,蓝忘机的怀里,冲人耸了耸耳朵。
见黑猫睡的正香,白兔也跳到案牍上,翻身将他拱了下去。
魏无羡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感到自己被人拖住了,睁开眼,就见到白兔那双朱红色的双眼,眸间满是警备的意味。
他心道:“嘿,你吃我的鱼汤,还霸占我的人,现在还来打扰我睡觉。你这个兔子,真是太霸道了。”
蓝忘机将黑猫揽入怀中,略带安慰性地摸了摸,白兔又跃回来,妄图将他从人怀中挤走。
魏无羡这下来劲了。他双爪趴开那人的里衣钻了进去,衣料立刻被挤出一个鼓包,兰室内瞬间静默的可怕,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白兔手脚没有猫咪灵活,钻不进衣服里,气得在人怀里乱转。蓝忘机抱着兔子起身走回静室,将其放回兔窝,还细心地多加了一道锁,这才回兰室继续监学。
临走前,黑猫还探出头,冲白兔叫了一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仿佛在说 : 看,你斗不过我。
兔子猩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满显而易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因为白天要陪着蓝忘机去兰室监学,魏无羡一般只在晚间才幻化人形。这厢在静室用午膳时,一黑一白两只动物因为一碗鱼汤掐起架,灵宠就是灵宠,虽然兔子没什么攻击性,也能和黑猫斗上半天。
也不知闹了多久,累的他气喘吁吁地趴在蒲团上一动不动,那白兔却依旧精神奕奕的,心满意足地吃独食。蓝忘机又盛了一碗鱼汤放在他面前,示意他休息一会再喝。
黑猫“喵”了一声,道:“蓝湛,你真好。”
话音未落,白兔就抬起后腿踢了他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汤碗上,洒出来些许汤汁溅到了黑猫身上。
“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黑猫站起身来抖了抖,整个头都塞进汤碗里狼吞虎咽着,一白一黑两只动物又开始暗暗较劲,比谁吃的快。
晚间,蓝忘机回来的时候,将散养在院内的兔子赶回兔窝锁好栅栏门,一进里间,就见那人已经化好人形,十分随意地披着他的衣服趴在榻上看书,瀑布般的青丝散落下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妩媚。
他走过去趴在那人身上,埋首于万千烦恼丝中,低磁的声音性感而诱人,“魏婴。”
那人回首看他,嘴角勾起,笑的十分娇媚,“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