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热恋。
大二,新婚
大三,热恋
大四,热恋
毕业之后,热恋。
这般边先生的目光才算是好看起来。后知后觉他这晚的吻有些侵占之势,原是醋意突发。后半夜快入睡前我轻咬他的肌肤,小声
解释,“只是一位普通的学生。”
他却是自有判断的模样,同我说这个 ? ID ? 他之前看到过,作风不好。我细问什么作风。他细吻,说那位同学评论过我的自拍说,热
恋了。我道不过是年轻人的网络用词而已,莫非我的美貌担当不起这点浮夸么。他反而是更委屈了些,说热恋这个词别人不能对边忆用。我失语,又陷入一场狂恋。
0132 疑惑
大学毕业之后我应聘了一家教育机构,专给大学生上网课,课程内容自然是德语。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成为一名教师。
起因,则是因为第一次同边城去公益项目所在地,见到那群可爱的孩子。虽说最后教育的群体有大出入,不过教育为本,重在“教育”二字。于是工作就这般定下。
只不过工作两年,二十四岁生日刚过,公司便易主。我思考是否需要跳槽时,公司高层在看过每位教师的讲课之后私下给我传来邮件。我的德语水平引起他们的重视,决定让我去主管德国分公司,至于那家公司则是关于汉语。我委婉推辞,毕竟普通话说得好不代表就有资格教授汉语,即便是母语,但这样博大精深的语言我仍是有着敬畏之心不敢亵渎的。
于是公司给我施压,离职 ? or ? 德国。
我的暴脾气自然选择前者。光荣下岗。
边城一直都是希望我一心一意靠着他即可,所以对于我的离职他算是很高兴,不,最高兴的那一位。餐桌上我吃着他炒的鱿鱼,闷闷不乐地盯紧他疯狂上扬的嘴角,“你不要太得意。小心今晚睡客房。”
“就当毕业后难得再放一次暑假不好吗?”瞬间卖乖。
“可是,”我用筷子夹起一块牛排,“我很喜欢生活充实的感觉。闲下来总感觉自己是吃软饭的,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
“而且教学生让我会有一种在其他工作上难以获取到的成就感。”
“何妨试试去德国教汉语?公司一直很希望我能够过去德国管理那边的公司。”
“这样不是正好?”
建议确实是好建议,可,“旅游过去还可以,但若是长期居住在那里……我已经被祖国惯坏了,去国外肯定不适应。”
“唉算了,我先当一段时间的咸鱼吧。”
咸鱼人设暂时定下,原公司那边却仍旧没有放弃我,穷追不舍。
睡觉睡到自然醒固然好,可生活这般松弛会稍显无聊。边城每天也都会去公司,我无聊了便去陪他,或是一个人在外面逛逛。
直到昨天又遇到那个古怪的人,仍旧是在边城秘书的办公室中。
我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便顿住了步子,有的东西在脑海中逐渐连成一条线。于是他站到我面前揭开谜底。
“忆子。”
“江陵?你怎么在这里?”其实更想问,几年前我在边城公司看到的那位是不是也是他。虽然我已经确认。
江陵浅笑,却带给我一种格外不同于以往的感觉。以前的他,现在的他,在我眼中甚至有些难以契合到一块儿。西装革履,谈吐得体又大方,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
“果然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未思考出一个所以然,面前的人格外正式地伸出右手,左手礼貌地托着右臂。见我仍旧困惑至极,也是猜到我为何不愿握手,所以他先开口解释,“我是江陵的哥哥,我叫江逾白。”至此他也没有垂下手。
心中仍旧觉得他是在开玩笑骗耍我,不过大可同他一块演下去。
或许是心中的疑惑已经瓦解大半。
0133 江逾白
“你好,边忆。”
“我是您先生的合作伙伴,趋近永久式。”略是俏皮的形容却还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我想,他或许是边城的朋友也不一定,毕竟同类型的人总归会走到一起。
“那怎么每次都是待在秘书的办公室?”我的话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困惑,所以我猜测之前那一次是他,并且他知道我看见了他。
可惜困惑越积攒越多,我只觉得自己象是做了一场梦。江逾白伸手示意我一起进到办公室,我思索一下,觉得有点不妥,“我是来看我先生的,先去打个招呼再过来。”
“他今天不在,待会儿回来。请进。”
“我知道您还是很困惑,不过我确实不是您所知的那位也就是我的弟弟,江陵。”坐下后他倒是如主人般给我倒了杯茶。
“不用敬称,我感觉不适。”言语向来直接,所以我把自己的不适说出口。
江逾白点头,改了口,“怕你觉得唐突,所以……江陵在去年一次航班失事中遇难。关于你我知道得不少,他回家后经常提到你。”
又是一个突然的噩耗降临我的世界,又一个人的命运在我面前化为灰烬。而江陵偏偏也曾经是我友谊的寄存处。我无法给予他爱情于是我们背道相驰,可偏偏最终我也改变了他命运的轨道。亦或是,没有改变。
等我意识到江逾白抽了纸巾递给我,才发觉自己落泪。泪水恰好落进纸杯中,与茶水融为一体。我不禁去想,最终是什么在苦涩呢?接住纸巾拭去泪水,却无法再拥有笑意。心思是哽咽的。“以前不知道他有个哥哥。”
“是,高中毕业后他的成绩不理想,父亲让他回去新加坡,多少家里公司也能有一些事情做。他在这边容易沉沦。”
“只是不曾想那次他去美国出了意外。父亲常常会想如果当初让他继续待在这里,就算一事无成也无妨,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一晃,两年过去了。”
“为什么去美国?”许久我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声线。
“旅行。他说边忆曾经答应过陪他去美国旅行。所以我也会安慰自己他是在期待又幸福的情绪中离去的。”江逾白说到这里,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地笑了笑。笑意不深,却让我觉得他对此很是感同身受。
“我并没有答应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