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我那件紫色的衣服呢?”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自己放进行李箱的紫色吊带,我眯着眼思考自己是否记忆错乱,“不对啊,

我记得昨天我还……看到自己放在这个网袋子里的。”

“紫色的衣服?”边城的表情表示他知道。

“嗯?”

“那个我看太短,怕你着凉所以拿出去了。”格外义正言辞的模样。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叉腰而立,格外“凶狠”,“怕我着凉?

不是怕我露太多?坦白从宽。”

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趋向于心虚,“……有一部分原因。”

心中委屈,“你,你也不能这样直接不动声色干涉我的穿着啊……你太霸道专制了吧!边城,你明知我不喜欢霸道总裁!”

“其实,我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有 ? plan ? B。”

委屈顿住,“什么 ? plan ? B?”似乎还有希望。

他无奈起身,过去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没一会儿他就拿出了我那件失踪的紫色吊带。

“哼。”我撅起嘴巴护宝似的抱紧吊带,“你不能剥夺我和夏天恋爱的权利。”

“我居然在吃夏天的醋。”他无奈的语气着实有点偏向戏剧,不自觉地我也笑出声来,但也确实要好好说一遍这个问题,“边城,

其实你如果有意见可以直接和我说,我虽然不一定接纳,但至少知道了你的想法。这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

0102 烟火大会

“知道。”他伸手来掌心贴着我的脸蛋,“那么,请问待会儿能不能在外面套一件我的外套?”

“是觉得我会冷还是怕我露太多?”我眯起眼递过去送分题。

好在边城是个敏而不自知之人,言行举止皆是纯粹坦荡,“怕你会着凉,这个太短,肚脐都露在外面。”

“那你待会把外套带着,我冷了就穿。”

“嗯。”又满是宠溺地捏捏我的脸,“宝贝脸好软。”

我笑着借机打趣,“唉,真羡慕边城,有一个这么软的未婚妻。不过更羡慕边忆,有边城。”

笑意更甚,他凑过来吻我,“谢谢。”

担心老板娘做好饭时我和边城逛得远了联系不上,所以我同边城便在餐厅等着用过晚饭再出门。

“好嘞,这是最后一道菜,开动吧。”老板娘端来小锅子架到餐桌中央的火炉上,示意我们开动。

我拿起筷子夹了些豆芽到碗里,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却只有三个人不免好奇,“您丈夫……”

老板娘正拿着酒杯,“不用这么客气,叫叔,叫姨。”

“嗯。阿姨,叔叔不回来吃吗?”我看外面的天色,似乎也该是回家吃饭的时候了罢。

老板娘笑着摆摆手,“本来是要回来吃饭的,今天他一个朋友过生日,他们在船上吃,大概得喝到凌晨直接在船上过夜。”

“诶,小伙子你喝不喝酒啊?”矛头一转对准边城,杀了个措手不及。

边城本还对边忆碗里那点豆芽不满,正剥着虾,一块块虾肉不动声色入了边忆的碗。突然被提及,边城不紧不慢地擦拭干净手上的油渍,执起筷子,嘴角的弧度礼貌又疏离,可谓恰到好处。

“我没有喝酒的习惯。”

我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边城身上,回忆他之前喝酒的模样酒量很好,几乎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不过也确实没见他贪过杯。

“不喜欢喝酒是好习惯,我和我家那口子是喝惯了,现在吃饭不倒点心里就不顺畅。”老板娘没多问,小酌一口继续吃饭,“就

是可惜了你们没有赶到后面那个烟火大会,你们要是多留个把月,那个烟火大会很好看的。”

“烟火大会?”好奇心瞬间被点燃,“阿姨,我就是因为看了一本书才来这里的,书里面也提到过烟火大会。请问您认不认识简

暮染或者南恺时?”

酒杯轻晃,老板娘陷进回忆中,“这一提我倒是有印象,简暮染……南恺时……”半晌一拍桌面,“哎呦,他们啊。”说着还笑起来,仿佛此刻简暮染和南恺时就会出现般,“小染这丫头,就是在五六月来到海云镇,后来和那个叫南恺时的小伙子恋爱。”话语

缓缓隐没在老板娘温润的回忆目光中,“这么看来怪不得我看到你们就觉得有缘,你们和他们,真像。”

像?自然不可能指长相。所以我无法抑制地觉得幸福起来。

0103 倒影

直到一小时后我跟边城一同踩着浪花散步时,我仍然会因为老板娘的话感到无比的幸福,快乐。“想到什么那么开心,还是偷喝

了酒?”在他的认知里,我每次喝醉必然格外开心。

“不是。是老板娘阿姨。她说……”自然明了,“我们和他们很像。”

“嗯。”点头,脚下传来温柔的触感,我似乎有点爱上了这浪花。“因为爱,所以很像。所以,我很快乐。”

“只要是想着,我们的爱那么浓烈,我就无法抑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幸福。”站定步伐,我妄图复刻一段故事里的情节,定身望着眼前努力克制不要冲动吻过来的边城。“南恺时是趁着浪花声巨大时才说出自己的心事。他说要不要试试,是这样问简暮染的。”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接住问题,边城努力克制已经泛滥的欲望,“我不知道。我只想吻你。”

主动踮起脚去吻他,这是边城和边忆的独有爱情方式。我们不畏惧,不退缩,一天比一天爱得更加用力。他的手贴上我的后颈,指尖轻抵于我的肌肤上,不由得引起些微颤栗。终了我慌不择路去夺他胳膊上挂了一路的外套,直接盖住自己所有情感外露。这一次我自己觉得有点泄露太多。

“我们要不回去?”暗示地轻拽,纠结在他的眸中作乱许久,然而那跃动的火苗还是熄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