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自始至终不望我,我却分秒不挪开自己搁置在他身上的目光。精致的侧脸,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往我脑中印上“鬼斧神工”四字。可平日里总爱朝我浅笑的唇,此刻却是紧闭着,让人望了心生退却之意。一盏盏隧道照明灯不间断地在边城脸上落下残影,又很快被吞灭,落寞的涟漪始终是他眸光晃动的主色调。

“不打算理我了吗?边,城。”

这句话是不带有期待说出的,并非笃定了他的缄默会坚定下去,而是心中隐隐觉得这个问题不会被辜负在边城面前边忆有这种

特权,也该有这种认知。

“不是。”嗓音是有意无意地压沉,伴着顷刻间有些沉重起来的呼吸,所有欲言又止在他喉间露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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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6 天鹅

“……”我有点被动,可终究要改掉暧昧的态度,给予他安心,“你在害怕什么?”

车终于下了高速,没过多久便抵达目的地。

我等待了很久的回答在这一刻才开始自白,“恐惧只会愈发浮夸,我无法自洽。”他甚至不能够直视我,好看的指骨抵住低下的首,眉间尽是阴郁,“过去,外界会对你造成伤害。现在,你自己也成了不定性因素。”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即将崩盘的压抑。这一路,他的谨慎同样不仅仅针对外界,也针对他自身可能造成的威胁。我的理智在他压抑哭声的那一刻荡然无存,忘记了受伤的手臂,竟愚蠢的直接去按安全带开关,躲在纱布下的伤口渡来崩裂感,但我却凭直觉继续了行径,松开安全带搂住边城。敛眸埋在他肩头,欲盖弥彰的右手藏在身后,左臂抚在他宽广的后背上,一切皆是情难自已。缓着情绪,我又递上唇去吻他的耳廓,感情中的所有似乎这样就能诉尽。

“我爱你。”

这不是万能句式,不是解答良方,但是我和边城的救命稻草。

三个字让我明晓自己的自洽,三个字亦是浪漫耳语裹挟来的安全感,

就这么直白且婉转地递给他,希望他能够把这药霜抹到伤口上。

“可我对你的爱并不能够牵制住你,更不能阻止你伤害到自己你甚至也开始给予别人伤害你的机会。你开始学会用几率去赌……”字斟句酌间全是令边城恐惧的源头,他懂得如何对症下药,所以才为此崩盘,“这些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你学会了受伤。”

“不。”艰难地去偷他的呼吸,却被他死死抵制在门外,他纠结痛苦,欲放弃生死与共的初衷那般抵制我的索取。“不,边城。不要这种语气,不对。”笑意夹杂着痛楚轻叹而出,呼吸被我用绳线捆绑,装不了感情的动滑轮我只能使用蛮力让它向上,“因为你

啊,我终于学会了受伤。”确乎我为此而幸福。“你教会我那么多,教会我爱,我感觉很幸福,边城……真的。”蛾翅般的纤长睫毛投下谨小慎微的残影,仍是有浓烈的爱意从缝隙间悄无声息地泄露于我,这份加密的爱意。我们从未有过激烈的争执,爱情的魔咒独独将我们两排开,我们变成了只会因为“更爱”而幸福到焦虑的爱人。

“你没有改变我,但你让我重新认知了自己性格里所有的晦暗。是你赋予了他们色彩。我开始与自己和解,我爱自己,爱自己偶尔的乖张,爱自己的懦弱,爱自己的不自量力。”

“你让我充满爱,又不停地吸引爱。”

“边城,我找不出世间任何所谓的极致美好来形容你,因为你远远超出他们,你……你是我天平的另一端。”情绪凌乱得一塌糊涂,车内徒留我们不分彼此的浓重喘息,“如果哪一天我死去了,那我也是唔……”

爱意掀翻脑海,搅了个天翻地覆,边城带着责怪和后怕的吻是不留情面,如夏日晚风最后的呼啸穿堂。他一人便侵占了我的所有专注力。唇齿厮磨,边城鲜少对我表现的霸道此刻是那样不具安全感般步步维艰地罚着我。他想要我完完全全属于他,想要我应承他的苦苦恳求。

肆意挥霍的爱意在车窗上留下残影,我们都慌了分寸,待到思绪稍有回暖,我正以一种别有意味的姿势跨坐在边城腿上。他则象是一只纯洁的白天鹅,扬颈静候命运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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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7 麻烦

我的指骨托着他的脸,不再痴痴地寻他眸中的命运轨迹,不再寻爱的有意义无意义,我只是望着他的灵魂,用我泛滥的爱。

“忆忆……”

急促的低沉喘息很难不引人想入非非,脸红了半分,我却不改姿势,也不理会他的暗示,“是惩罚还是暗示?”

“惩罚你口不择言。”他无奈敛眸,尽力压制自己某部分自我。

“可你的状况似乎也并不乐观所以当做示爱的暗示也可以。”我算不上主动的人,情事上大多我都随心情,一般两人独处时总是情难自己,后面一切便也水到渠成。可今天,我虽然没有多少欲望,仍然希望能够借此给予自己和边城一些慰藉。

低首去浅吻他的眉,“不要总是皱着,我应该没有欺负你吧?”

谁料边城突然擒住我受伤的那只手,自然力度极轻,“你边忆。”嗓音压下去,是在责怪自己的不清醒,也责怪我不听话,这么放肆不把伤口当一回事。

“啊,这个……要不我们回房间再说?”

“这个时候还玩美人计并不明智。”

所以最后在边城的“杀人”目光下我又一次脱掉所有上衣,露出自己的那只胳膊。自然,处理好的伤口,此时血又沁了出来,纱

布已被染红。我是真的慌乱到不知如何岔开话题,“看着还有点好看诶~”可一出口,满满的低智商暴露无遗。

好看的眉头锁得更深,低头处理伤口的动作却完全不受影响,“什么时候?”

哪敢再乱发言,缴械投降,指望坦白从宽,“就是在车里,我想安慰你,得按开安全带于是……所以说,你不可以再那样担心我,因为我也会因为担心你担心到失去理智。”

“手按到的瞬间我本来可以停止,可在你和伤口之间,我果断选择了你。”

“你对我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不用担心我因为你会继续放任所有针对我的伤害。因为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

“真麻烦。”处理好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搭到我的腿上。

好看的眸深望着我。

我明知故问,“是说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