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话还没问完,就被校新猛然扑向?了一旁。
“砰
两人一起摔在草地上,子弹打在了她们刚刚站的地方。
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惊慌之?下立刻四处散开,有学生报警,也有一位路过的重兵系学生连忙召唤出机甲,拿起盾牌挡在校新和温夏身边。
校新和温夏立刻起身,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斜前?方躲在一棵树后的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他拿着枪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恍惚虚浮。
是那个之?前?在训练楼试图暗杀校新的学生。
他的表情阴狠又怨毒,“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你当时?死了就好了!你怎么不去死!”
他的暗杀行?动是被家里人逼迫的。
父亲收了灵蛇组织给的巨款逼着他来办这种事?,他也不是故意想?杀人的啊!他也不想?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父亲天天酗酒,母亲就职于范家的公司,他在学校里天天给范浩权当狗,回到家里还要被父亲打骂,他根本就没有权利拒绝。
父亲天天怀疑母亲出轨,不敢质疑母亲,就拿他撒气,而母亲也从?不会关心他,只让他在学校里好好巴结范浩权,他就像个傀儡,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辛苦了,可直到这次暗杀任务失败,他才知道什么是地狱。
他被开除了学籍,还即将被判刑。
由于他私自为灵蛇组织办事?,大?概是得罪了范浩权,母亲也被范家公司开除了。
父母都在怪他,他将成为弃子,他彻底一无所有了!而当他打算去求灵蛇组织帮忙,却?发现校新现在竟被灵蛇组织迎作入幕之?宾。
所以到头来,只有他受到了最大?的伤害?凭什么?
这怎么能怪他啊,他到底有什么错?
如果有错,他的第一个错就是出生在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家庭里,第二个错就是当时?没能杀了校新!
只要当时?杀了校新,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都滚!都滚!凭什么我这么倒霉?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我一定拼了一切杀了你!还有那个范浩权,他除了有点权势还有什么?凭什么拿我当狗使唤!是上天不公平,上天太不公平了!”他仰天长啸,近乎癫狂,恶狠狠地朝校新喊道。
同时?扔了枪械,召唤出一架机甲就奋力朝校新冲过来。
而这一次,校新却?不再?是一个人战斗。
温夏在他冲过来之?前?就召唤出了机甲,此?时?站在巨大?的龟甲盾牌之?后,将校新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旁边的重兵系路人也拿出武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轰
袭击者被一炮从?后方击中,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猛然摔倒在地,机甲后背凹陷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范浩权走了出来,收起手中的炮筒,垂下眼帘,满不在乎地轻嗤:“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听话的蠢狗?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校新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见他因机甲受到重创,从?机甲舱内被弹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脱力般地向?地面倒去,眼睛失神地望向?天空,直到范浩权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呢喃道:“下一辈子,我好想?成为你。”
“傻逼。”范浩权嫌弃地将他一脚踢开。
“想?成为我?呵,我没有你那么蠢。”
他根本不会知道,范浩权已经查清了他的作案动机,看在他之?前?还算忠心跟过自己的份上,为他聘请了律师帮他争取轻判。
之?前?的枪击案也被军校压了下来,并?没有在尤金星甚至是军校里掀起风浪。
但是现在他却?顶风作案再?次犯错,必然会被重判,无异于是自断生路。
至于他的母亲被开?根本不是范浩权出的手,那些大?人惯会见风使舵。
他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当他选择在训练楼朝同学开枪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路,如果当时?得手了,他的下场只会更糟。
范浩权甚至有点担心近蠢者蠢,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被这种人连累。
治安机器人冲了过来,对案发现场进行?取证后就将袭击者拖上警安飞行?器。
温夏还防备地看着范浩权,在她眼里,范浩权和这个人就是一伙的。
范浩权倒是对她的态度毫不在意,对校新开口:“小病秧子,来聊聊?”
他也很?好奇最近发生的事?,本以为灵蛇组织会与校新不死不休,连他都没想?到会是这种走向?。
折了灵蛇组织管理级的一员大?将,还能安然无恙,甚至受到灵蛇的招募,他觉得校新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校新从?温夏机甲的手臂上顺着盾牌跳了下来,打开光脑看了一眼时?间,径直冲向?训练楼,留下一道尾音:“不了,我没时?间!”
温夏连忙收起机甲跟上,赶到体测补考场边时?,脸上和一旁的监考机器人的显示屏上浮现出一模一样的震惊的表情:
(ΩДΩ)
此?时?考试场中只有校新一个人,她像是弹簧一样冲在各个器材之?间,将各个器材拉出残影。
弹跳力、臂力、腰腹力量都可怕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