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对温恒景的好奇心格外强烈,连茶也顾不上喝,就拉着温恒景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许河弋插不上话,洗了些水果给她们,便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饭。
他原本以为,温恒景会不习惯待在这套年代已久的房子里。可温恒景的态度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没有表现出半分嫌弃的表情,反而能从善如流地耐心应对外婆的好奇心。
他不过在温恒景的别墅待过几晚,回到老房子时都觉得陈旧极了,恨不得能立刻攒够首付让外婆搬到城里去住,相比之下,就更加觉得温恒景今夜的态度极具修养。
工作以后的独居生活枯燥且乏味,但还好,许河弋在厨艺方面还算是有进展。他认真准备了几个菜,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主菜收汁时,突然被男人从背后拥进了怀中。他侧过脸去想问他和外婆聊了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被男人封住了嘴唇。
“唔……别……外婆还在呢……”红着脸避开,却还是被吻得唇瓣湿润了。
“外婆在看电视。她不会过来的。”温恒景望着许河弋心虚的可爱样子,只觉得被勾得更加心痒,贴着他的脸低声说:“嘘,宝宝不要说话,给老公亲一亲。”
说着,将人抵在了灶台边,深深地吻了起来。
坐在客厅听外婆说他小时候的事时,眼睛就总是不自觉地往厨房瞥。偶尔会看到他低眉侧脸专注烹饪的样子,想到许河弋是在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突然,就很想这样抱住他。
当然,如果不是顾忌着外婆在外面,温恒景甚至想当场就把许河弋脱光了,压在这占有他。
最好是厨房浴室和他的房间都来一遍,也都纷纷留下只属于他们的味道。
他本不是重欲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占有许河弋的念头却一日比一日更深,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
捧着许河弋的脸,将他的唇吻到微微发红,温恒景才总算满足。
“外婆说,你的本名叫周益河。”他环着许河弋细细的腰身,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傲娇的嗔怪,仿佛在说:“怎么没和我说?”
昼夜,厨房与爱
“以前和爸爸姓的时候,是叫周益河。”许河弋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自作主张改了名字。许是我妈妈的姓。”
怕他会追问,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温恒景的表情。男人的目光深邃如常,仿佛未曾被刚才他说的话影响。
两个人都明白那些往事是什么,也都默契地谁也没有再开口。许河弋迅速地低下头,咬着唇沉默了片刻。
也因此而错过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压制下来的心疼。
抽油烟机在一旁嗡嗡作响,温恒景低头贴近许河弋,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许河弋担心手上的油会蹭到他身上,连忙小心避开男人干净的衣服,用手肘推了推他:“你先出去,这里油烟重。饭马上要好了。”
“不碍事,我在这看看你。”温恒景哪里会肯。
他偏要站在许河弋的身后,手虚揽着他纤细的腰。
许河弋说不动他,只好先顾着把菜准备好。绿油油的蔬菜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他过滤掉水份,摆在旁边备用。
等到收汁收得差不多了,许河弋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烟雾便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鲜香。两个人都被笼罩在饭菜的香味中,许河弋偷偷侧过脸去看温恒景时,发现他也正在默默看着自己。
许河弋的厨艺有些超出了温恒景的想象。
他吃过很多大厨制作的菜品,有的原材料昂贵,有的烹饪过程复杂,有的别出心裁独具匠心。他应该是挑剔的,可尝到许河弋做的家常菜,简单,干净,却只觉得胃被恰到好处地满足了。
好像有家的味道。
外婆和许河弋的胃口都很小,一顿饭下来,吃得最多的是温恒景。
许河弋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捧场,他端上桌前还担心他会吃不习惯,甚至有些后悔鲁莽地带他来做客。可看到他用得很多,慢慢的,就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老房子的灯光微黄。饭后,外婆躺在摇椅上,盖着一张深色的毯子。她满脸笑容地看着电视里的京剧节目。婉转又悠长的腔调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安稳。她偶尔会悄悄往远处的厨房里看,在那里,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景,正陪着她的益河在水池边洗着碗。
“来帮我吹头发。”洗漱过后,温恒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许河弋面前。
外婆明明给他准备好了客房,可看他的架势,今晚是非要赖在许河弋床上不可了。
许河弋也已经洗过了澡,他穿了宽松的旧T恤,更加衬托得骨架小巧,拿着吹风机走到温恒景面前,刚插下插头,还没按下开关,就被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这样吹。”他慵懒坐在许河弋的床边,将人摁在自己腿上跪坐着。
姿势暧昧不已。
两个人贴得太近,男人的手落在他修长纤细的腰上,蠢蠢欲动着。果不其然,等到许河弋认真为他吹起头发来了,他便将手探进T恤里,贪婪地抚摸那软嫩细腻的肌肤。
衣服被掀起来,入眼的是许河弋浅红色的两颗茱萸和温柔的乳晕。他滚烫的手掌护在许河弋小腹处,恐他着了凉,然后轻轻吻住那团软肉,舔了舔。
“诶,你别乱动……”
许河弋挣扎无果,被挑逗得湿了身子。
饶是温恒景的头发并不长,这短短几分钟的抚弄,也足够让他敏感的身体感受到潮起潮落。吹到九成干时许河弋关上了吹风,迫不及待就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两个人紧紧拥着,吻得啧啧作响。
温恒景的一只手摸在他的脚踝处,沿着笔直的腿骨往上,探进了他宽松的睡裤里。知道许河弋的身体需要养一养,他极有分寸地没有任何逾越,只享受着耳鬓厮磨般亲昵的触摸。
等感觉要到了自身能承受的极限,便立刻停下了动作,依依不舍地吻掉许河弋嘴角的湿润,将人抱进了被子里,嗓音沙哑地说:“好了,我们该睡了。”
满脸潮红的许河弋微微粗喘着点了点头,被吻得迷迷糊糊,全然忘记了要把他赶去客房睡这回事。
当初做过什么,今晚一五一十还回来
昏暗的房间里,肖博宇正慵懒抽着烟。他身边围着的几个手下在他的授意下坐在一旁打牌,整个房间热热闹闹,没有人理会被绑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聂创伟。
被捆成肉粽的聂创伟坐在地上,从一开始面红耳赤地咒骂,到被堵住嘴后的不安惶恐,他望着面前悠闲自在的男人,隐约感觉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半晌,门外传来肖博宇等待已久的敲门声。进来的是一个身型魁梧的男人,他端着几杯酒,恭谨地递到肖博宇面前:“肖少,东西准备好了。”
肖博宇这时才展露出笑意。一个响指让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颇有兴致地指了其中一个手下,说:“阿凡,把那个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