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陈思思不摔伤,贺凌屿只能一次又一次在她快要下滑的时候将人捞起,反反复复几次后,索性掐住她的腰,头也配合着她的动作拉近距离,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不行,思思,你的伤还没好,不能这么频繁的剧烈运动......”

贺凌屿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下一秒,他开合的嘴巴便被陈思思强硬地堵住,唇齿纠缠,水乳交融。

几场翻云覆雨后,陈思思娇弱地趴在贺凌屿的胸口气喘吁吁,看着脸上写着餍足的男人,她佯装生气地扯了扯他俊俏的脸泄愤:

“无论哥哥的嘴又多硬,我陈思思都有决心撬开。”

听到这话,身下的男人喉结滚动,眸色渐暗:“是吗?我还有很硬的地方,你试试能不能撬开。”

眼看着气氛再度火热,突兀的电话再次搅扰了男人的兴致。

看清来电显示是家里。

不顾陈思思的反对,贺凌屿眼疾手快地接通电话,一开口便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是陆知鸢回来了吗?”

看到陈思思的脸色骤变,贺凌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动,敛起情绪,再次开口:

“既然她回来了,就让她赶紧做饭,今天思思出院,是该要好好庆祝庆祝。”

贺凌屿名下的别墅,上上下下几十号佣人,哪里还用得上陆知鸢亲自下厨。

听到他这么说,正背对着他生闷气的陈思思重新换上笑颜,幽深的眸子里写满挑衅,像是为了宣示主权,她含住贺凌屿的手指故意制造出一些暧昧的声音。

心惊肉跳的水渍声情色的令人心悸,即使人不在现场,也不难猜出对面的两人正在上演着怎样的活色生香。

贺凌屿知道陈思思这么做的目的,也知道陆知鸢听到这些会抓狂,会崩溃,会声嘶力竭,然而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是为了安抚陈思思的情绪,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无比迫切地想听到陆知鸢的声音。

恼怒的,欢快的,平静的......无论哪种都行,只要不是这般音信全无。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贺凌屿想了很多种可能,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阿姨近乎冷漠的语气:

“贺先生,你还是回来一趟吧,夫人给你准备了东西。”

陆知鸢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贺凌屿心头一喜,紧随而来的是无止尽的恐慌。

他竟然忘了今天是他和陆知鸢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第11章

因为愧疚,贺凌屿最后还是没能把陈思思带回别墅。

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那是他和陆知鸢的家,他们两人的世界,是绝对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就算那个人是陈思思也不行。

把陈思思送回清水湾后,贺凌屿开车去了一趟远郊,偏远破旧的巷子里藏着一家少有人知的老字号,陆知鸢最喜欢吃他家的陆糖糍粑。

以前他每次惹陆知鸢生气,她都会一个人打车来到这家糍粑店,软糯的白团子裹着一层糖粉,甜滋滋的,等贺凌屿忙完工作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好吃到原地转圈的陆知鸢。

甚是满足的声音落到他耳中,配上她笑得好看的星星眼,贺凌屿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的知鸢果然是天底下最好哄的小女孩。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知鸢,好像很久都没有笑了。

买完陆糖糍粑,贺凌屿又去了一趟花店,娇嫩的粉色玫瑰,跟几天前他在餐厅送给陈思思的是同一款。

他还记得陆知鸢看到花束时受宠若惊的模样,自然也捕捉到她在得知真相后一闪而过的失落,这些曾被贺凌屿可以忽视的细节,此刻都化作一根根生锈的针,狠狠扎在心头。

今晚的天气有些阴沉,老天像是在跟他赌气似的,堵车加上红灯,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生生延长一倍。

花了两个小时,贺凌屿才回到家。

还来不及换鞋,他便直奔陆知鸢卧室的方向,急促的语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歉意:“知鸢,今天公司有事耽搁,所以回来了晚点,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给你买了你最爱

吃的......”

话还没说完,贺凌屿便察觉出不对劲。

卧室里根本没有陆知鸢的身影,扑面而来的冷寂空气让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落地窗边的两株兰花因为无人照料泛黄枯萎,床头原本挂着结婚照的地方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空荡荡的房间让贺凌屿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故作镇定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眼角一瞥,便看到那张泛着寒意的诊断书。

病人那一栏填着陆知鸢三个字,诊断结果是车祸、孕早期流产。

看清上面的字,贺凌屿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紧接着呼吸急促,眼圈也红了。

结婚三年,陆知鸢一直都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这么怕苦怕疼的一个人,为σσψ了调理好身体,一碗一碗汤药下肚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视线恍惚间,贺凌屿忽然想起陆知鸢生日那天,那时他身边已经有了陈思思,但迫于父母压力,他还是抽出一天时间陪她去禅山寺烧香拜佛。

陆知鸢不信神佛,但为了能和贺凌屿有个孩子,九千级的台阶,一步一叩首,登顶时膝盖和额头都血流不止。

跪拜在佛像前,陆知鸢双手合十,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