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小腹痛了一天，站着坐着都是淋淋往下坠回来躺了会才有缓解，现在被顶得又开始绞起来。咬牙两手抓着周鸿钰的肩膀闷哼，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一双眉头紧了又松。

“嗯！嗯！……呃！嗯！慢点慢…慢…点…唔！”

乾元出精总归没那么快的，何况周鸿钰天赋异禀又禁欲了这些天，等到小腹里火辣辣刮擦感不再有了，裴温抱住身上还在吃奶不肯松嘴的人，轻轻拍他的背，

“鸿钰？“ 还没等周鸿钰抬起头来，裴温隐隐觉得身体里埋着的那根又膨胀起来，正缓缓撑开他酸麻不已的腔口。

周鸿钰只是埋着一动不动，扯过被子裹住裴温吃奶，两边都被他吃的丝丝刺痛快破了皮才松嘴，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人翻了身抱在胸前一起躺到床上，一手流连在他微鼓的小腹，“睡觉！”。

第八十八章

周鸿钰醒的时候下身还舒舒服服地被湿热包裹着，万分不舍地托着裴温被磨的发红的腿根将自己慢慢滑出来，可怜裴温肚子胀了半宿，出了一身的汗。凌晨起来送周鸿钰出门的时候，里头疼的差点要站不住。

到了真要离家的时候，周鸿钰又舍不得老婆了，在家楼下大门口就抱着裴温亲他的嘴，看的早起干活的员工家属眼皮直跳。

“快走吧，大冷天，别让人家久等“ 裴温轻轻推他。

“真舍不得你们！“ 周鸿钰还抱着裴温不肯撒手，不舍得让人送到码头，自己又舍不得走，真够矛盾的。

“我们等你回来！“ 裴温抓住腰后的大手握住。

离家三天被他俩弄的像离家三年。

“父亲！父亲！“ 元珺起来的时候，往厨房看，父亲不在那里。

每天早晨元珺起床的时候，父亲都正在厨房给他煮早饭呢，有时候能看到爸爸也在，有时候爸爸起的比他还迟！

难道今天父亲和爸爸一起赖床？元珺蹬着小拖鞋跑到父亲房间里，只有爸爸侧身躺在床上，父亲呢？

元珺爬上床，跪在爸爸面前，

“爸爸爸爸！父亲不见啦！“

裴温凌晨起来送周鸿钰出门，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受了凉气，下半身捂在被窝里始终暖不过来，小腹一阵一阵正没命地往下绞，发坠的腿心隐隐有濡湿热意。

“唔…珺儿…父亲去北京开会” 裴温抓着儿子的小手有气无力地跟他说话。

“爸爸，我饿了” 元珺一头倒在爸爸怀里。

“嗯……“ 小腹里的绞缩猛地一紧，裴温痛的听不清元珺说话，闭着眼忍过这一阵。

“爸爸~珺儿饿了，珺儿想吃梅花糕~“ 元珺挤进爸爸胸口拱拱脑袋。

昨晚周鸿钰带回来的饭菜剩了一大半，元珺撑的小肚子硬邦邦还要吃梅花糕，裴温不让他吃了，答应他今天早晨热给他吃。

看看儿子只穿了棉毛衫棉毛裤，小鼻子红彤彤地挂着一串清水鼻涕，小手小脚也冻的冰凉。裴温掀开被窝将儿子的小身子捂在怀里，父子俩依偎在一起竟然睡了一回回笼觉，裴温向来不是多觉的人，最近却已有多次睡过头的事发生，就像今早，还是元珺叫醒他的。

周元珺小朋友自打出生就被教育，“父亲不在的时候，珺儿要保护好爸爸“。于是父亲出去开会，元珺每天都很懂事地自己吃饭，洗脸，洗脚，他还主动站在小凳子上帮爸爸洗碗，爸爸批卷子，看图纸的时候，他就坐在爸爸身边翻父亲的那些全是插图的外文杂志，等着爸爸抱着他一起睡觉。

“爸爸~你为什么老是摸肚子？“ 元珺寸步不离地跟着爸爸，他观察到自从父亲不在家，爸爸总是一只手按着肚子。

“没事，爸爸吃了坏东西…“

“可是…爸爸~你已经三天没有吃晚饭了“ 元珺竖着三根指头伸到爸爸面前。

“吃坏了肚子所以才不能陪珺儿吃晚饭呀“

“唔，我给爸爸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元珺是跟父亲学的，爸爸身体不好的时候，父亲就从后头把爸爸抱在怀里揉肚子，还问爸爸疼不疼。

“爸爸，你要先躺到床上“

“谢谢珺儿，晚上睡觉再揉好不好呀？爸爸还有很多工作呢“ 裴温握住元珺的小手，跟他商量。

“嗯！“ 元珺又一头栽进爸爸怀里去了，屋里生了一个小煤炉暖烘烘的，元珺偏要坐到爸爸腿上，在爸爸怀里跟着看图纸，好像这样就更暖和些似的。

偶尔他看到感兴趣的，还伸着手指头指来指去，

“爸爸，这个是什么？珺儿见过…“ 元珺指着潜艇的燃料舱，问裴温。

周鸿钰订阅的《Scientific Acta》杂志上有这个相似的，没想到元珺竟然记得。儿子问他的问题，他从不敷衍的

“这是潜艇的燃料舱，嗯…就像汽车的汽油箱一样“

“汽油箱是什么？”

“就是汽车盛食物的地方，汽车把汽油吃到他的汽油箱里，他就有劲儿跑起来”

元珺虽说过了年才五岁，但受父母影响，很喜欢看家里订的那些外文杂志，带图多的的尤其喜爱，更喜欢跟着裴温看图纸，还喜欢跟着裴温到潜艇里看大人们做试验，艇上的工作人员每次看到元珺都捏着他的小脸 “小总师~小总师~“地叫他，逗他。

裴温和周鸿钰知道儿子对这个感兴趣，有心栽培他。周鸿钰在他四岁的时候，亲手给他做了个“鹦鹉螺号“和潜艇模型，外壳是周鸿钰画图亲手磨的，里面的小零件是裴温用木头块亲手刻的，连鱼雷发射管这些细致结构都给他清清楚楚地刻在里头，做成一块一块的像积木一样，留给元珺自己拼装。周鸿钰还像模像样地给儿子的”鹦鹉螺号“和潜艇画了设计说明图，让元珺参照着拼。以致元珺长大后真成了周总师的时候，这个小模型一直跟着他，被他用玻璃罩子护着摆在办公桌上。

元珺困得睡着了也没等到爸爸结束工作，第二天睁眼时自己竟然还坐在爸爸怀里，身上裹着自己小时候的彩色条纹包被，扭一扭小身子转过脸去，爸爸还在改试卷呢，

“珺儿醒了？”

元珺盯着爸爸灯下疲惫的面孔，小手挣出包被搂着爸爸的脖子，“爸爸…爸爸…”，就像没睡醒似的，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唔” 珺儿埋在爸爸脖子里摇头。

“饿不饿？爸爸还有最后两份，改完给你蒸南瓜吃好不好？” 裴温放下红笔托着儿子的小身子。

珺儿紧了紧小胳膊，还是摇头。

“那等会和爸爸一起去厂里，看大潜艇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