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和组员们站在操纵台下面紧张地盯着仪表盘上的指针，一到拐弯倒退表盘就开始打转，

“小林，先下来吧”

实验员小林挠挠头，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之就是和在真艇上不一样了，拐弯时满舵像卡住了似的，

“总师…之前没加速的时候都一样的…这次拐弯我觉得不太好”

“好” 裴温拽着楼梯扶手爬到操纵台上去，

“加速拖曳是多少？”

“20，20，20”

“减速呢？”

“14，30，25”

……

裴温详细问了变速数据记在稿纸上，蹲在高台上面朝着眉头紧锁的实验员们，

“初步来说很有可能是我们没有控制好艇体直径和重心，我想，下一步的实验不再采用双壳体结构，大家有什么看法？”

“叮铃铃~叮铃铃~” 中饭铃响了，裴温让大家伙先去吃饭。

“总师，有您电报！“ 裴温正打算回家，被人叫住，回了办公室打开信封，是震旦航天工程系的刘振华教授给他的来电，请他去上海参加一项论证和潜艇惯性导航技术方案的专门会议。

第四十六章

和潜艇惯导系统的研制终于重新上马，裴温握着译纸的手几乎是颤抖的。自五年前清大的导航技术研究院搞潜艇惯导系统失败以后，国内就鲜有人再尝试，像清大第八研究所这样主攻惯性导航和天文导航的地方都搞不出，其他院校再去做难免畏首畏尾，后来裴温在多次会议上提出必须尽早将和潜艇惯导系统上马，不仅要做，还要做好，并且反复强调其是导弹和潜艇的关键设备，他的导航精度直接决定和潜艇弹道导弹的打击效果。终于在两年后，惯导方案被提上议程，现在，在第八研究院于文锡院长和刘教授的牵头下，惯导研究小组初步成立，并拿出了第一份完备的和潜艇惯性导航系统的初步方案。

裴温当即开会安排工作，整理出先前他们研究小组关于导航仪所搜集的资料。并用整个下午的时间与组员重新调整艇体预实验的直径和实验参数，设计下一步的实验方案。

小珺儿握着那只小木勺坐在餐凳上等了一下午，小陆阿姨偷偷要喂他吃土豆泥不肯吃，要将他抱出凳子去睡觉也不肯，两只小手扒住围栏直踢腿。

正闹脾气，被刚回家的父亲撞见，委屈地张开两只小胳膊朝父亲挥，趴在父亲肩头哭的直打嗝，被抱着晃了好几圈才好，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看到裴温进门，又瘪着小嘴，还好爸爸及时将他抱进怀里，亲他的小脸蛋，揉他的小脑袋，

“对不起珺儿，爸爸回来晚了”

“呜呜~”

看着桌上的小碗里，土豆泥，米粉糊一口没动，“爸爸和父亲陪珺儿吃饭好不好？”

“唔！唔！”

小珺儿乖乖坐在爸爸和父亲中间，自己握着小勺先喂爸爸，再喂父亲，最后喂自己，忙的不亦乐乎。

“这次怎么要去上海了？于文锡院长…是清大的吧？”

“是刘教授牵头，从八院请于院长过去的”

“哦…你们去几天？”

“大概十来天，看模拟试验的情况，如果这回不成，很快就会结束的”

裴温要出差，两人难得晚上不伏案，早早陪着儿子在床上玩。

“唔！卟~波” 小珺儿拽着小熊猫的耳朵，从床头爬到床尾，从父亲怀里爬到爸爸怀里，他还根本不知道有多大的苦头等着他呢！

他最近刚学会爬行这项新技能，每天晚上都要在爸爸和父亲的大床上爬来爬去玩捉迷藏，把头埋在父亲身后，以为爸爸看不见他了，裹着尿布的小屁股明晃晃地撅着，被爸爸一把捉进怀里挠小肚子，自己明明藏好了呀，怎么会被发现呢？小珺儿想不通这个问题，也不再继续想了，全顾着坐在爸爸怀里“咯咯咯”地笑了。

“珺儿，去找父亲”

“嗯！嗯！”

得到爸爸的指示，小珺儿立马扭头手脚并用往父亲那儿挪，熊猫玩具被他压在小腿下面，小珺儿就这样自己把自己绊住了，一头磕在父亲的膝盖上，晕乎乎的，

“呜！唔” 小珺儿自己撑着胳臂坐起来，小手搭在小脚上，跟小和尚念经似的摇头晃脑，他被磕晕了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正试图清醒，就听见父亲“哈哈哈”地笑他，

“怎么这么好玩！裴温你看他！他太可爱了！” 周鸿钰看着缩小版的裴温这么呆呆地晃脑袋，一颗心都要被儿子化成水了，他掐着儿子的咯吱窝将他捉进怀里，亲他糯米汤圆似的嘟嘟的颊肉，又将脸埋进儿子的小胸口，用鼻子挠痒痒，

“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嗯？唔唔唔！唔唔唔！”

小家伙粘着裴温这么久，连身上的奶味都带着一丝清香。

小珺儿拼命推父亲的大脑袋，他都摔成这样了，父亲还要笑他，他不想和父亲玩了，他想找爸爸，他想吃奶了，想爸爸拍觉觉了。父亲吃够了他的脸蛋才肯放过他，小珺儿赶忙扭着小屁股往爸爸那儿冲。

“珺儿慢点啊”

小珺儿才不管爸爸说什么，他看到爸爸向他张开双手了，他一鼓作气爬到爸爸怀里，小脑袋埋进熟悉的地方，

“阿姆！阿姆！”

小珺儿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喝爸爸的奶，吃两口就戒备地扭头盯着父亲，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父亲常常会和他抢奶吃，还会把爸爸的奶水吃光让他饿肚子。这回父亲竟然坐在床尾一动不动地，小珺儿咕咚咕咚吃饱了乖乖睡觉，被父亲抱到小床上去也不闹腾了。

裴温凌晨就要出发，早起俯身趴在儿子的小床边看不够似的，周鸿钰贴上他的身体，大手沿着还未系好扣子的衬衫下摆一寸一寸往上攀，直到握住胸口的微隆，

“涨不涨？”

裴温握住胸前作乱的手，替儿子搭被角，暑天里睡觉小家伙总喜欢蹬被子。周鸿钰自顾自地解裴温的腰带，刚解了扣就往下褪裤子，将手指伸进已经濡湿的臀缝。

裴温被他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肚子还胀着，周鸿钰替他洗干净了还总觉得有东西往外流。

生过珺儿以后，他的生殖腔口因生产撕裂伤缝合变得比从前更加紧窄，但也失去了原有的韧感，产后他俩第一回弄的时候，他疼，周鸿钰也被夹的生疼，最终被顶进腔内射精时叫他差点要掉眼泪。但也从那一回起，他发现每回做完弄干净了，第二天总有东西往外沁，内裤被洇的湿哒哒的，周鸿钰弄进去太多的时候，裤子和坐过的椅子都被沾上水渍。

周鸿钰慢慢抵进一根指头，里面还如昨夜一样的湿热润滑，用力搅动手指有少许咕唧作响的声音，是他几小时前的战果。

“嗯！别弄…” 裴温早起刚换了开会穿的新裤子，怕被沾上不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