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歉并不诚恳,他在他身体里慢慢的又一次坚硬,文秀搂着他的脖子,睁开眼睛看他。

宋仕章又说了声对不起,要抽身,被拦住了:“就让它在里面。”

宋仕章拉下他的头,两个人额头抵额头,他问他:“准备好了没?”

文秀皱了一下眉:“不要像刚才那么快就行。”

宋仕章闷笑,扶着他的腰身缓慢起落:“你想要多久就多久。”

文秀的问题被撞击的支离破碎:“你、你不要笑我。”

宋仕章问:“笑你什么?”

文秀说:“我、说了、不想、不想跟你过。”

宋仕章一边平缓的律动一边说:“你说过吗?我没听到。”

不轻不重的摩擦让文秀焦躁,忍不住咬他的耳朵催促:“再快一点。”

宋仕章压倒他,宠溺的吻他的鼻子,这种事情,他向来能给的比他要的更多。

相思的煎熬绝不是宋仕章一个人在经历,文秀不细体会,是他不允许自己去想,他没有宋仕章自制,怕自己会忍不住。

想的疯狂的时候,夜里做梦,身体被一遍一遍贯穿,那么真实,真实到他会流泪。

宋仕章乐意讨好爱人,做的卖力,要快要慢都配合,看爱人对情事的贪婪,这让他心里揪的疼。什么苦他都不愿意让他尝,更何况这是找出来的,本可以不用这样痛苦的事情。

他不停的吻他,用腰力蛮横的顶弄他,心疼的叫他:“小荡货。”

文秀睁开泪眼看他,大骂:“你混蛋!”

宋仕章心里应说我知道我知道,不想坏了气氛,便专注做眼前的事,先把人伺候的饱饱的再说。

文秀在迷蒙欲睡间好像听到宋仕章在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他睡醒了,想起来,模糊好像知道宋仕章的意思,可也不确定。

宋仕章一早去了公司,文秀睡到下午,揉着头发没刷牙就找东西吃,发现桌上放了他最喜欢的甜点,他心情大好。

等宋仕章三点多钟下班回来,就见他懒散散跟只猫一样窝成一团看小说。

他过去抱他,两个人像惯例般接吻,文秀缠了上来,宋仕章便不客气抱他起来,托着他的屁股把他顶在了墙上。

一连几天,他们频繁的做爱,他们交谈的不多,似乎不需要太多语言,两个人腻在一起,像两只过冬的鼠类互相取暖,若不是年关事务太多,宋仕章都不想出门去公司。

各类应酬还是不少,家里有文秀在,宋仕章心里踏实了许多,在“天唱”招待客人,他那套逢场作戏似的颓靡演的像从前一样到位,对自己很能把持的感觉。

吉米看着,问卫宁,文秀是不是回来了?

卫宁摇头表示不详。

吉米说,一定回来了,否则他心这么定?可有大半年没见他这么轻松了。

当然也有宋仕章不轻松的应酬,年底“太子党”聚会,那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会玩的多荒唐,搁从前宋仕章待在他们中间,每一个都是自家兄弟,一点儿不需要防备,可这会儿他还真怕,怕收礼,怕消遣。

他决定带文秀一道出席。

文秀也是不知情,放假以来他还没有出过门,所以他以为宋仕章只是带他出去晒晒太阳,结果车子开了有一会儿,拐进了一个什么会所,下车来一片寂静,文秀发现自己身处竹林,跟前的几幢建筑看起来就像是高雅的美院的展览馆。

宋仕章带他入室,上楼,在楼梯尽头便听到楼上传来的朗笑声,像是在互相揭老底似的张狂。

文秀停了脚步,宋仕章解释说:“都是小时候要好的兄弟,一块儿喝茶,有的你也认识。”

文秀问:“为什么带我来?”他知道他们偶尔会聚会。

宋仕章不明不白来了一句:“你是保驾的赵子龙。”然后便推开了门。

包厢里立刻有人起哄:“不行的男人来了,默哀默哀。”

其他人跟着笑。

宋仕章顺手抄起门边上一个木雕砸了过去,开了门,让文秀先进去。

环坐在茶几周围的五六个男人看到文秀,自然都意外,文秀只认识其中一个是宋仕章那位开奢侈品店的朋友,便点了个头。

对方比他放松的多,笑着叫他:“文医生,稀客。”

宋仕章示意文秀坐他的位置,自己挂了外套,坐在他那张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一一介绍在座的人。

文秀跟着一个一个看过去,他早知道宋仕章的党羽不会是寻常人物,只是真听他说出那些分量十足的职位,还是暗暗惊讶。

有人客套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赝品跟真品果真不一样。

文秀不知道是不是要友好的笑一下,他想他说的可能是林白。

到底都是同类人,很快宋仕章便跟他们打成一片,打闹间还不忘给文秀添茶水。

午后的节目是午睡,有专人伺候按摩,有人问宋仕章要不要给文秀也安排一个,宋仕章问文秀,你要吗?

文秀明显能感觉到那一定不是很单纯的午睡,他跟宋仕章摇摇头,宋仕章便揽着他的肩膀说,那还是咱们老夫老妻得了。

旁人玩笑说,你这是坏规矩啊,谁让你带家属的。

宋仕章说你就羡慕嫉妒恨吧,谁让你家属是个女的。

晚饭也在一起吃,文秀的午觉睡得不安稳,他知道这帮老狐狸们看得出来,所以席间很少抬头,只听他们私事公事夹杂在一起说,一些在他听来是机密的事情也拿来笑谈。

重点是晚饭后的余兴节目,可惜文秀无缘体会,宋仕章把他搂在怀里昭告天下,我有人了,我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