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我在说,你当初吃下我亲手猎到奉上的食物,若你懂什么叫诚信,便让我上你一次如何?”岩朔撑着身后的墙站直身子,嘲讽地笑道,“刚刚那样的你都不介意,可见你性好被压,没道理偏偏要在我之上麽……”

五雷轰顶。

吃下亲手猎到奉上的食物,便代表着向人雌伏么?

反之,送上自己亲手猎到的食物,便是向人求欢么?

我震惊地将岩朔望着,怔愣了许久。

这算是妖魔们的耿直么?

谁养家糊口,谁就是说了算数的处于持家权力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只……

如此想来,岩朔此时这张严肃到威仪的脸,皱成川字的眉头,抛去红潮……表情和当初我在东山龙潭里时、那首次端着饭碗等待我拿筷子吃饭时的神色,有多么的相像――于是他那时其实是在因为紧张我是否接受他而焦虑么?

“原来你那么早便同我求欢了啊……”我回忆那段日子他奇怪的作为,有感慨到无力的感觉。不过,他做那些事,究竟是为了羞辱我,还是想做点努力,换种和平些的方式,挽留下唯一的同族在身边呢。

可是拿这种问题问岩朔,以他个性是必不会坦言的。

我换了个纯真凄楚的表情,欺近岩朔道,“你明知我年幼失怙,为何不想想,其实我并不知道如此风俗呢。”然后就在岩朔极尽讥讽表情之极致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到一半时,我忽然莫名地横向发散了下思维,脱口问道:“你们都说我钟情与元虹――难道竟是因为我初次见面便遣他捉鱼麽!”

于是我在岩朔扭曲的脸上眼睛中,看到了自己五官扭曲的倒影――他祖母的,原来往事腐化的源头在这里。原来这就是因为这个,一个个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一门心思认准我爱惨元虹。

本少爷这是造了什么孽……

还有就是……如此说来,这一百年,我到底在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占过和被占过多少的便宜啊。

第40章 吾心安处(6)

尚在呆愣中,岩朔已经再次上前,低头朝我颈项恶狠狠一口咬过来。

瞧瞧这架势啊……岩朔大人你究竟是想上我,还是想吃我?!

而我,到底该为这两样中的哪样,更恼怒一些……

矛盾了一会会,夹杂不清的我,决定数罪并罚算了。

再次将他甩到墙上。那堵可怜的墙簌簌颤了两颤,落下缝隙里两三条小虫,被我一掌扫去除尽。紧跟着岩朔屈伸贴上他趔趄的身体,将他夹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近乎撕扯的拉开岩朔前襟,双手贴着他紧绷着的胸口一路向下探摸到他窄窄瘦瘦没甚么肉的腰际。

“恰如岩朔大人所言,想压我着实不过小事一桩……”凑近岩朔脸庞,我压地低声音将呢喃声送入他耳中,“岩朔大人,今日便让你一偿所愿吧。”

岩朔并不因为我这句话而放松。

看来我的信誉在自己所不知的情况下已经颇为受损。他挣扎扭动着想从侧面摆脱我的钳制,却被我迅速抓住他的手,将他双手高举过头按在墙上。

“我都应了你了,难道岩朔大人还害怕不成?”我一边在他耳边絮语,一边用嘴唇衔住他通红的耳朵,在脆生生的耳廓上咬来咬去。本来只是无心戏语,岩朔身子却僵了烫了,竭力扭着脖子甩头,想将耳朵从我唇齿间解救出来,怒吼道:“胡……胡言乱语!”

啧啧,这种幼稚的反驳……我都不屑去和岩朔大人一般见识呢。

既然不让咬耳朵,我便好脾气地顺着他颈项一路向下舔去。岩朔大人刚刚便被我摸得衣襟散乱,因此我除了偶尔需要用牙齿将碍事的衣服撇开些,倒也舔得甚欢畅。

岩朔大人昔年旧伤,胸腹上自然不少,我伸出舌头用舌尖沿着疤痕走向慢慢滑过。嘴唇上被岩朔咬破出的血淡淡抹在上面,仿佛旧伤渗出新血。

岩朔的挣扎渐渐软弱无力起来,有些许瑟缩的颤了颤,沙哑着嗓子道:“别舔那里……”

我仰起头,正对上他俯视的目光……那里面带着许许多多隐藏得并不高明的不安。搭配岩朔大人坚毅的脸上由岁月沉淀而来的那一种英俊……极是惑人。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都是很舒服很美妙的事情……”我对上他的唇,贴上去浅浅分了些唾液与某个看起来紧张得口干舌燥的大人,“所以……岩朔大人,你便不要担心吧。”

“放开我的手,”岩朔大人外强中干虚张声势道,“毛头小子一个,倒叫我不要担心,太好笑……嗯……”

隔着层层布料,我用手掌包裹住岩朔胯间,用力揉了下,于是不坦诚的声音都消失了。

呃?你问剩下的……

自然是最最坦率的那种。

虽然能身处窄巷,虽然走几步拐出去便是大路,虽然我们都能听到不远处行人来去的声音,虽然岩朔平时里瞧起来个性古板了些个……他毕竟也是个从没学过所谓纲常礼数的妖物。

他只是因为些不那么好的过去,不喜与他人有身体的接触,情事上倒并不会遮遮掩掩。反应率直,不会吞下声音暗自隐忍。

在隔着布料温柔地揉搓下,有一处很快便诚实的起了反应。

或轻或重的揉搓,直到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的形状。

能感觉到活了非常多年的岩朔大叔于这些反应生疏,不需太多手段便可以让他抵着身后墙壁频频粗声喘气。仰起头将脖颈拉伸得颀长,连带可以看到喉结一上一下动个不停。

我几近著迷的瞧了片刻,却不敢含上去亲吻舔舐――气氛良好,值得我放弃小小乐趣,远离一起有可能为逆鳞的地方。

趁他沉迷,我重新低头,用嘴唇在岩朔上身轻轻重重不停磨蹭吮吸。不愿与旁人接近总归不好,回忆要用新的覆盖旧的才会有迎来淡去的那一天。

每次岩朔因为被碰到伤痕颤抖的时候,我便加重加急手中动作,这样技不如人的大叔就没办法将抗议说得利索流利。

那些细细碎碎的“不要”“别碰”之类,被原来冷清的他喃喃诉来,除了委实香艳刺激了些,事后自然可以完全推却成……没有领悟到大人意思,小生惭愧啊,惭愧。

渐渐从手中布料传来潮意,于是顺理成章解开腰带褪下岩朔的下裳。下身被冷风一吹,岩朔大人清醒了些,眯着眼睛平缓了下呼吸,又挣扎不休起来:“不是说让我……啊……”

用拇指指甲在他已经湿润的顶端轻轻一划,我将下巴枕在岩朔颈窝,朝他耳朵里吹着气笑道:“别急嘛。”

深秋时节,黄昏早至,着凉便不好了。

我挥手建起一道又一道妖障。

而后加快手中动作捋动,同时不停用指腹搔弄某人已经湿润的顶端。岩朔的胸腔起伏不定,没甚么顾忌地低沉的呻吟起来,配合着我,开始不时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