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目中无人的假正经,去念个普通的985都恨不得把人卷死,也害得他被偶尔被不知深浅的暴发户奚落嘲笑。

要问周楚宣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当初上同一所高中时没把这小白脸堵厕所里狠揍一顿,打不打得过另说,总好过成年后处处被压一头,最起名心里会平衡许多。

“呵,你不信,有的是人信,再说没人沾边这事我们彼此彼此,不过我自认为人缘方面比你强一些,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对拿钱买来关系怎么还甘之如饴呢?”

颜瑜要的青提奶茶做好了,周楚宣伸手想拿,被顾沉白手快拎了起来。

“不是吧顾总,都要继承百亿家产了,一杯奶茶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周楚宣默默运气,决定忽略不顺耳的,都是换汤不换药的言语官司,多次交锋,他早就听腻了。

这些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讲真,要不是为了亲自验证顾沉白弯没弯,他十分不想亲自见到这可恶的家伙。

一言一行都让人火大。

“你不也要继承了吗?“顾沉白故作惊讶,”虽然要跟八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妹分,周总家大业大,难道一杯奶茶都舍不得?再说我的时间本就宝贵,不像你没什么压力想包谁就包谁,整天游手好闲。”

被追着咬了这么久,有涵养的话,顾沉白认属狗的是听不懂的,既然三番五次的来恶心他,那就别怪他插刀了。

周楚宣被戳到痛处果然跳脚,眼圈蕴红恨声道:“八个又怎样,不过小娘养的废物,集团年报都看不明白。”若非如此,老爷子怎会对他的私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望着他撑门户,只因为整个周家下一代只有他一个人有脑子。

周楚宣一想到辛苦搭理的家业迟早便宜那些蠢货的儿子就万分憋屈。

再说哪儿闲着了?不说别的,和顾氏全国范围的订购合同都是他促成的,恐怕近几年他见顾万庭的次数都比顾沉白这个亲儿子多。

顾沉板冷哼出声,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下一句话反驳的话,倒是有指关节得咯咯做响声不断传来,余光轻瞥,只见周楚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已然为脑补自顾自的红温起来。

啧,这就破防了?

真弱,都没有他家鱼鱼一半坚强。

不过,这讨人厌的家伙近年来公务压身,作息混乱,偏还沉迷酒色,精神方面是个大隐患,每次见到,眼神都比上一次还不正常。

恐怕,专门找他茬已成为周楚宣最有效的解压方式了。

明明念书时显露的智商并不低,偏好好的富二代不当,活得越来越抽象。

简直自贬身价,甘愿堕落。

就让这家伙自生自灭吧。

周楚宣骨子里事业心机强,从小就和他比,比不过就找各种理由掩饰客观失败,他敢说,自己这番话能让周楚宣变本加厉折磨手下的高管盘明年计划。

未成年时架没打成,成年了更加不好动手,顾沉白给冷奎比了个手势决定回去找自家乖鱼。

他们京城二代圈子同性恋在长辈心中风评被害,绝对有周楚宣这小子一份力。

反正他就算和家里摊牌也不会让人把他和颜瑜与周楚宣之流画上等号。

本本分分从一而终用心处一个对象,他还招谁惹谁了吗?

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不检点,连累他和颜瑜的恋情被有色眼光苛待玷污?

想起这茬,顾沉白就犯恶心,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打定注意,风气变好之前,要保护好和颜瑜的感情和耳朵。

周楚宣回过神下意识想追过去,却被山一样沉默的冷奎挡住了去路……

一进门,顾沉白连忙看向角落,很快英眉一皱,火气升腾。

颜瑜对面的手工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那挑染成浅灰色的头发和叮铃啷当的配饰看起来无比碍眼。

更何况这人还探着身子往他的小男朋友面前凑。

冷奎难道没交代手底下的人看顾一下吗?

长久以来的素养让顾沉白尽量冷静。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

手作坊占地狭小,监控设施一应俱全,对方如果只是普通游客身份逛进来,私人安保团队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可能一股脑的冲进去把颜瑜围起来。

但这小子是那根葱,竟敢靠近他的人?

童信瑞捏着兜里的录音笔,面对不肯搭话的颜瑜,人都快郁卒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虽然周楚宣那个怪胎还没给他消息,但谁知道顾大少什么时候折返?

他现在活像拐带小红帽的狼外婆,腮帮子都快笑疼了。

偏偏颜瑜只知道闷头描画,愣是不肯接茬。

“小帅哥,你看我画得怎么样,赏脸帮我参谋一下?”

颜瑜见人越贴越近,连忙往墙内的位置缩了缩,头也不抬地答道:“抱歉,你找别人吧,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

童信瑞见颜瑜终于没再像块石头一样,立马蛇随棍上。

“帮看一下嘛,,我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我们互帮互助,你指点我,一会儿我请你宵夜怎么样。”

颜瑜烦不胜烦,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有同伴,并不是一个人,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总跟我说个没完?”

童信瑞听到想要的答案,来了精神:“有同伴?是你男朋友吗?”

颜瑜一怔,板着小脸道:“不是,你这样无端揣测真的很没礼貌。”

不得不说,顾沉白对颜瑜的一系列耳提面命起了作用。

颜瑜当了一段时间小掌柜,亲力亲为和运营与供货商打交道,表述意见时长进了不少。

眼下面对陌生人会明确说出自己的感受,当然这不怂的背后是因他知道顾沉白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