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斯维奇羞愧的点点头:“我们两个是政治联姻,都看对方不顺眼,我知道那个混蛋不会给一分钱,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离开他,但我不知道的是我父亲也会放弃我。”
塞尔斯揉揉她的脑袋,静静的等她吃完。
“所以你要给我看什么?”梅根斯维奇从床上站起来。
她神秘的笑笑,握住了梅根斯维奇的手,瞬间的黑暗扑面而来,眨眼以后,数不清的魔法水晶刺的她眼睛发疼,梅根斯维奇发现自己现在被金币宝石环绕的金库里。
塞尔斯递给梅根斯维奇一个布袋子,只有手掌大小:“把你母亲留给你的财产拿走吧。”
“这......这是魔王的金库!”她愕然,“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是我的能力,咱们得快点,亲爱的,外面有侍卫巡视。”她露出骄傲的微笑,找了一张天鹅绒椅子坐着。
没错,现在来不及抱着她喜极而泣,梅根斯维奇不停的将金币装进小袋子里,无论她撒进去多少,依然填不满这个袋子。
神奇的小袋子,她爱极了它。
“我就知道你是个圣女,虽然你有时候又像个混蛋。”她唠唠叨叨,手里的动作不停,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金币,她都据为己有。
“我混蛋的时候你可没见过,我姐姐都拿我没有办法。”塞尔斯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我可不是圣女,不过我喜欢白日做梦,算半个梦想家。”
梅根斯维奇觉得有些好笑,不由瞥了塞尔斯一眼,她低着头,沉浸在思绪里,在她苍白的脸上看见了坚韧,还有第一次初见时的专注与严谨。
半个小时之后,梅根斯维奇现在她的面前:“我们走吧。”
塞尔斯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打了个响指,金库内剩下的金币转眼只剩下一半。
“你又做了什么?”梅根斯维奇瞪大了眼睛,“金币去哪了?”
“你会知道的。”塞尔斯抓住她的手,两个人又来到一处空房间内,头顶是花纹反复的巨大穹顶,但玻璃窗肮脏,遍布灰尘,可见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塞尔斯扬起手,稀里哗啦的金币从她的衣袖中落出,很快堆满了整个房间。
“这又是哪?”梅根斯维奇不解。
“光明教会的总坛,那群读书读傻了的修士会以为这是光明神赐予他们的礼物。”她耸了耸肩,“既然魔王不愿意帮助我,那我就让他的钱,以光明神的名义去帮助更多的人,等着吧,我迟早会让他知道他的钱都去了哪。”
“那你怎么不全偷了,还给魔王留一半干什么?”
“如果魔王没有钱,就会去掠夺其他人的,我怎么忍心看别人受苦。”
梅根斯维齐问道:“你绑架我的时候,良心去了哪?”
“我很抱歉,当你在财富的十字路口徘徊时,也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没了这些钱你怎么办呢?你不是要养活一大家子的吗?”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穷人。”
“但翡冷翠需要,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有钱有势的横行霸道,不够吃穿。而有些人活的比畜牲还不如,他们总说神明与我们同在,可谁也没见过。”
“翡冷翠生来高贵,不需要这个混蛋魔王的钱。”塞尔斯义正言辞,像是在讨论哲学问题,“亲爱的,其实神明一直在你的身边。”
他妈的,绑架得来的钱她就用的心安理得了?无赖总有意想不到的歪理,梅根斯维齐叹了口气,塞尔斯有时候比驴还倔。
“你可以走了。”塞尔斯突然说道,然后紧紧拥抱了她,“你是个好孩子,我会想你的。”
“什么?”瞬间,她的心被纠紧了,梅根斯维齐没有回过神来,“你要放我走?”
“你自由啦。”塞尔斯拍拍她的肩膀,冲她微笑。
“不,等等,你先别走,我想把钱投在翡冷翠上,你帮了我,还挽回我母亲的财产,我想我母亲也赞同我的做法。”她听见自己这般说着,还抓住了塞尔斯的手腕,真是奇怪,她们两个没见过几面,她对塞尔斯一无所知,仍是选择相信她。
塞尔斯眨了眨眼,面带笑意迅速握住了她的手,手劲强大,生怕她跑了似的:“你确定?好,就这么定了,我会按月给你分红,你真的是太聪明啦,能跟你这样正派的人士做生意是翡冷翠的荣幸,我马上回去就让亚德里安拟好合同,你可以先投资一半,如果赚了钱你再接着投,我敢保证以现在的情况,这个买卖稳赚不亏。”
梅根斯维齐一边握手,一边忍不住思索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明明两个人之前还是不对等的绑架关系,一晚上的时间就成了合伙人。
她得到了想要的自由,可是她还能去哪呢?外面一直在打仗,还有瘟疫,她也并不是特别想去凑热闹,尤其是看到破败的光明神殿更坚定了她的想法,与其漫无目的的游荡,还不如跟着塞尔斯,如今的翡冷翠是大陆上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成形了不到十秒,就令她做出了决定,但她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
消亡 < (西幻)旧神与新神(np)(长乐无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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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亡
将梅根送往翡冷翠之后,塞尔斯不再久留,她给亚德里安留了信,继续追踪邪种的踪迹,终于在半个月以后嗅到了它的味道。
破晓的天空泛起苍白灰暗的光,乌云裹住了太阳,远处山脉朦朦胧胧,像是暴雨来临之际的前兆。
塞尔斯在一颗大树下停住,一根极细透明的丝线从老树根上垂下,它的另一头挂着一团黑糊糊、毛茸茸,没有眼睛的小东西,只有她手掌般大小,随着微风飘飘荡荡,没错,它很轻巧,几乎没有重量。
而这个小东西就是旧世界留下的邪种。
她用长剑戳了下它,它浑身的毛竖了起来,悠悠转醒,从长毛之中露出两只圆滚滚的小眼睛,眨了眨:“塞尔斯,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绑在这整整三天!还拿剑戳我!住手!你弄疼我了!”
邪种对旧神天生有种的畏惧感,仿佛这是它们的天敌,只要旧神碰到它们,就特别容易大惊小怪,做出撕心裂肺的模样。
她微微一笑,靠在大树上对它打了个招呼,感叹时光流逝:“老伙计,你最近还挺忙,找你可真不容易,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啊。”
“别傻了,我又不蠢,自从认识你们兄妹之后。”它打了个呵欠,抖动全身的绒毛,“我就明白了蛇蝎美人是什么意思,这追踪丝还是你们专为我设计的,他妈的,都几万年了,我还是逃不掉。”
“我以为你们都死光了。”她觉得站着有点累,索性坐在粗壮的树根上,“你看起来很不好啊,失去了大部分力量还受了伤?”
它哼了一声:“你也没好到哪去,我能看透你的身体,你每一根骨头我都瞧得一清二楚,你的心脏是别人的,你干嘛要把一个凡人的心脏装在自己身上?”
“说来话长。”
“我一见到你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受,我们的运气都太差啦。”它叹气一声,借着微风在树上荡起了秋千,“当年就我活了下来躲到了地底深处,而你也被留在这个世界,可怜的小塞尔斯,可怜的小邪种,不过我发誓,我可是全家最老老实实的一个,什么坏事都没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