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想看看这河底的东西,突然之间,手背上覆上一个冰冷之物,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小心点,河里有蛇。”

在朦胧的光线下,她看见抓住自己的是厄修恩,他像是从黑暗里冒出来的苍白幽灵一般,微微昂着头,衣着晦暗,却尊贵典雅。

她没好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攥住自己的力道大的惊人,五指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腕,并不断用力收紧,宽大的黑袍下手臂肌肉虬结,充满力量,强行将她的手臂压下。

而此时,无数的蜘蛛、蜈蚣和蛇,体型比婴儿还要大,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虫子从阴影下聚拢过来,将她团团围绕,它们一个个都饥渴难耐,对她露出尖锐的獠牙,但并未再上前一步。

它们都在等着厄修恩的指令。

直到塞尔斯放弃挣扎,他才松开手,解释了一句:“我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你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寒冰般的双眸落在湖中闪烁的金光上:“精灵赋予了这段河水许多故事,歌颂他们信赖的光明神,不过,谁又见过他和善面具下的另一面,塞尔斯,我如今所做的不过是复仇罢了,他曾经想杀掉我,使我沦为耻辱,我不会忘记这一切。”

她知道,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一天还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瘟疫、战争还不够吗?你在这座森林里面到底做了什么!”

“瑟兰因创造了精灵一族,对他们视若珍宝,赐予他们千年的寿命和光明的力量,而我毁了他的宝贝。”他的眼中闪烁这狂热的火焰,忍不住轻轻笑起来,从喉咙溢出的笑声,低沉悦耳,“我从他们的灵魂上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生命,我为世界带来新的种族,赐予他们永生,只有烈焰和武器才能杀死他们,他们将是比精灵更强的种族。”

“我称之为黑暗精灵,他们会与魔族一样,成为我忠心的下属,他们与精灵一样美,我没有太大的改变他们的容貌,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我会让他们以对我同等的忠心效忠于你。”

他低声念出他们的名字,这个名字充斥着她不喜欢的味道,她打了一个冷颤,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是你抓住了那些精灵孩子。”

“还有成年精灵。”他补充道,“那些精灵以为他们死了,但没有。”

“这构不成你伤害世人的借口。”她苦口婆心的劝着。

“当我们玩游戏的时候,总会误伤到别人。”他说道,手指轻轻梳理她微微打结的头发,“旧神不也是一样吗?”

这戳到了旧神的禁忌,她劝不下去了:“不,你会付出代价的。”

手指划过她侧脸,她警觉的握紧了手,他托起塞尔斯的脸,不让她逃离半分,双眸凝视着她的蓝眼,他的眼睛阴暗而炙热:“我等着。”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他说道,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塞尔斯用长剑挡在胸前,逼退了他,“瑟兰因在哪?”

“你要用剑伤我吗?”他受伤的望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他伤害我的时候,你可以无动于衷,那天你就在旁边看着,别欺骗我,我什么都知道。”

她并没有无动于衷,相反,她救了他,她吸走了他暴动的力量,可她什么都不能说,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令她身心俱疲。

“瑟兰因在哪?”她抵着他的脖子,重复了一遍。

他侧开了身子:“如果你想找,我不会拦着你,但下落嘛,无可奉告。”

她从水里面将发光的东西捞上来,却是一柄长剑,剑身光泽,铭刻着花纹。

“看来不是他。”厄修恩在一旁凉凉道。

此时一只猎鹰嘶叫着飞来,落在粗大的树根下激动的跳动着,塞尔斯微微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厄修恩面色一冷,手臂一挥,猎鹰僵硬的倒在地上,而它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

守在一侧的蜘蛛蜂拥而上,密密麻麻堆成了小山那样高,不到一会,将猎鹰的身体蚕食殆尽。

等蜘蛛散去时,地上只剩下猎鹰的一堆骨头和冰冷的匕首。

瑟兰因就在树根下面,她无比笃信这一点,默念着咒语,土壤渐渐松动,犹如喷泉从下而上涌动,不断从深处冒出,直到露出白袍一角,和一缕银色的长发。

厄修恩在她身后提醒道:“你带不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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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疑惑

本来打算完结了,但是怎么感觉越写越长,一个月都要结束了,神弃之地种田之路一点都没展开,另一个男主连手都没摸过,不禁陷入沉思,应该是我更的太快原因,导致很多框架没有构思好(我写文从不写细纲,现在吃了大亏),而且脑子里又在构思冰与火的同人,做梦都在嫖伊耿。。。我得缓几天好好想想后面该怎么走,大家也可以给我提意见,很抱歉各位,我知道你们还在等我写完旧神去写绿茶绿帽。。。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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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

渣乐:我又来了,想了两天,还是得继续干活,谢谢各位崽的建议和鼓励。

塞尔斯对厄修恩的话充耳不闻,她跪下来,轻轻刨去瑟兰因身上的泥土,一见到他的模样,不禁瞪大了眼睛,身体差点往后跌倒。

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这个场面在心中仍挥之不去,这是她在黑暗中见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看见瑟兰因只着白色长裤,上身赤裸,如初生婴儿一般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肌肤是尸体一样的苍白,双唇紧抿,浑身泛着微弱的光华,僵硬的姿势仿佛他是一尊石膏砌成的石像。

温柔谦和的神明在这一刻变得冷酷可怖。

“你对他做了什么啊。”塞尔斯嘴唇颤抖着。

她试着扳动着他交叉的手臂,但他僵硬的宛如顽石,只能从手腕上能感受到他薄弱的心跳。

他还活着,谢天谢地。

“我什么都没做,脱掉他的衣服可不像我的作风。”厄修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阴冷的注视着她怀里的神明,有那么一瞬他想冲过去,但他控制住了。

一般人在说谎的时候往往有迹可循,但她目前毫无头绪,究竟为什么......管他的,相信你自己就好,塞尔斯。

“塞尔斯。”他说,顿了一下,“在我做了那些事后,你一定认为我品行不端,且邪恶狡诈,我不否认这些,但我无意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