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糊弄你的。”
“哎怎么可以这样啊!我超级期待奖励的哎,你好坏哦!不行,等我忙完,我一定要向你讨要奖励,我那么乖!我比林哥还要乖!”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要是真的乖就不会一逮到机会就来烦我,我不想再理他,可是好像开了个头,他喜欢上给我打电话与我聊天,一般都是他说我听,但是他一个人也能说的很开心,他真的很聪明,只是打了几次就判断出什么时间打电话不会打搅到我,我尝试把他拉黑,但是下次他又会换个号码给我打。
唐睢之只要想好好说话确实很招人喜欢,那次把我作进医院后他就有点变了,具体变化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不再试图激怒我,话里话外间也少了些许试探,不再踩着我的底线跳舞让我看他顺眼了不少,就当听他说故事了。
我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都干同样的事会让我保持平稳的心态,唐睢之不再那么烦人了以后,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种慢慢朝着我的目标前进的日子才是我需要的。
直到一个电话的到来
“小小...妈妈想向你借点钱...”我妈时隔多日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的声音憔悴了不少,听着像是刚哭过,我立刻赶往了医院。
我妈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等我,她好像被苦难压弯了脊背,一下子变得苍老了,看到我她的泪涌了出来。
我的小弟弟患上了肾衰竭,他才三岁,先天肾脏发育不太好,逐渐病变成了衰竭,我妈本来不想麻烦我,一开始瞒着我,但是弟弟这两天突然又恶化,肾衰竭引发了他的心血管也出现了问题,人被连夜送进ICU,弟弟的病就像个黑洞,家里的钱源源不断的填入其中,我妈和我叔叔只是基本的工薪阶级,进了ICU这个家基本上算是废了,我妈快走投无路,只能来找我。
我没有半点迟疑的把我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我妈眼睛立马红了,她觉得对不起我,流着泪说钱算先欠我的,以后一定还给我。
她不懂,这些本来就是要给她的,本就应该属于她,她想要用在谁的身上都可以,怎么会用还呢?
可即使我把全部的积蓄拿了出来,对病情来说也是杯水车薪,我弟得的是慢性肾衰竭,他的情况恶化的很快,医生判断他非常可能会进入终末期尿毒症的阶段,一旦到了这个阶段药物和透析治疗手段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可能需要着手准备换肾手术。
说的很轻巧,但是肾源从哪来?手术费又怎么办?在找到肾源之前维持他生命的治疗也不可能停下,每天花出去的钱犹如源源不断的流水,我的积蓄又能撑多久?就算真的一切都能勉强过下去,我弟弟的身体真的能撑那么久吗?
普通人真的太渺小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灾祸,好像除了被迫接受以外没有任何选择。
我妈在旁边沉沉的睡着,她好不容易才合上眼,我给她盖上被子,为什么苦难不愿意放过这个女人呢?生出一个神经病还不够,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了,又出了这种事,我看着她睡着了还蹙着的眉,伸手给她抚平。
“小小”我突然想起来林今钰放在我脚边的那张卡,他那时候哭的很惨,我忘了还给他,以后又有唐睢之来骚扰我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现在那张卡就在我的钱包里。
我站了起来
我去银行查看这张卡,里面的数额看得我一愣,我仔细数了数后面的零,确认没有输错,这笔钱足以支撑起我弟至少两年的高额的治疗费用还有寻找肾源所需的花销。
林今钰,没想到还是被他帮了。
我把钱打到医院,把消息告诉我妈和叔叔,他们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刚刚放松一会儿,医生就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弟的肾型非常的稀少,在本就稀缺的肾资源中属于有价无市的类型,他的状态还在不断恶化,可能根本撑不到找到肾源的时候。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我妈晕了过去,我起身去做了个检查,得到结果是虽然我和我弟有血缘关系,但肾型还是不匹配,我拿着报告抹了把脸,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我感到烦躁,这一天的烦躁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达到了顶峰,说实话我对我弟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他如果死了,我怕我妈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而且,我的计划完全是建立在他健康生长的基础上,他这个样子,我的所有计划都会被破坏。
计划无望让我的情绪有点控制失调,我抓住我的手,离病房远了些,我不想再给我妈添乱了了。
在我还努力平复情绪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抖着手去接
“小小”开朗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是唐睢之。
“...”我说不出来话,只能杂乱无章的呼吸着空气,他听到了,声音严肃了起来。
“小小,你怎么了?”
我听着他带着点担忧的声音,突然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他是唐氏的公子,如果可以拜托唐氏,以唐氏的体量一定有普通人接触不到的渠道,我下了决定,开口。
“唐睢之。”
“我在呢,你怎么了小小,你的呼吸好乱,是不是要发病了?有谁欺负...”
“我同意了。”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我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同意了,当你的性奴。”
他直接没了言语。
“不过不是无条件的,唐氏需要帮我弟弟寻找肾源,越快越好,他快撑不了多久了,还有后续的一切治疗和康复后的费用唐氏都需要承担,如果你觉得可行,我就是你的狌奴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好像生气了,声音有点不可置信
“你就为了一个小崽子?就为了一个小崽子把自己卖了?”
“准确的说那个崽子是我的弟弟。”
“你会在意你弟弟的死活!?他要死就去死啊,你凭什么为了他把自己当成货物?为什么这么毫不在意自己!?你知道性奴是什么吗?!你!”
他一个及得利益者倒是比我火气还大,气的都维持不住他开朗的表皮,有点歇斯底里的朝我吼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作为马上要付钱的老板,我觉得应该给他拿出点诚意,解释道
“准确的说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妈,我弟弟死了我妈可能会崩溃,这个家也就散了,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而且虽然我不太清楚狌奴到底应该做什么,但是大致还是有些了解的,我把自己卖给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随意的支配我的一切,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会做,当然太激烈的话我容易失控,可能会伤到你,不过你可以拿锁链把我锁起来,电击器也行...”
他忍无可忍的打断了我的话“别说了,你别说了,小小你这个疯子,混蛋!等在那里,我马上去找你!”
他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看手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这让我不好判断他到底会不会同意这场交易,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可是我真的同意的时候他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被我气的发疯,就差指着我鼻子逼着我自爱。
正常情况下我当然不会答应,这和我妈教我的东西背道而驰,但是像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就不需要再严丝合缝的遵守我妈交给我的处事原则了。
我没有正常人的人格和尊严,往日的那些只是我需要遵守一个正常人需要做的伪装,一旦我的正常世界维持不住了,露出来的就是一个没有廉耻没有尊严也没有恐惧和底线的怪物。
如果真的成了他的玩具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无论是上是下,或者多少个人,我都感觉不到相应的羞耻和恐惧,就是有点担心如果把我弄得太疼了我会不会克制不住杀了他们,有点难办,不过唐睢之看起来对这一套很熟练,应该知道怎么克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