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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加的情况很糟糕,不,是非常糟糕。
他?能控制火焰没错,但火焰覆盖的范围有限,距离越远,力?量也越弱,距离战对他?来说十分不利。
慕少栖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始终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玩起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术,让沈焰加有种?浑身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反击,又会被他?轻易避开。
豆大的汗滴在下颚处汇聚,摇摇晃晃掉进衣襟里,沈焰加喘着气,头发完全乱了?,衣服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弹痕,看起来好不狼狈。
幸亏他?的拟态潜力?评级够高,火焰力?量足够霸道,才能遏制住死枪子弹的吞噬之力?,否则这会儿?早就被侵蚀出局了?。
慕少栖的情况完全与他?相反,短发齐整,额前干干净净,竟是一滴汗都?没流。
他?看着沈焰加的狼狈样儿?,一边转着枪玩,一边嘻嘻笑出声,“沈学弟,你?这火焰鸡蛋都?烤不熟呀~”
接近四级的战力?,在参赛者中已是中上水平,加之拟态潜力?等级高,越级与普通四级能力?者战斗完全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慕少栖不是普通四级能力?者,而此时的暴雨对沈焰加还有不小的负面影响。
沈焰加抬手抹了?把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另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沈同学,你?刚刚跑的那么快,我还以为你?要一挑五呢?怎么一对一都?打不过?”身着作战服的女孩立在高高的广告牌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沈焰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但凡夏殊行在这儿?,怎么都?要炸一炸毛。
慕少栖目光上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的时见夏身上,微微眯了?眯眼,转而笑起来道:“好久不见呀!夏夏学妹~”
他?没有察觉时见夏什?么时候来的。
时见夏对他?挥了?挥手,却在眨眼间从广告牌上一跃而下,凶兵朱厌陡然出现,赤红色的长剑犹如暗夜中的一道血光,切开厚重的雨幕,瞬间逼至距离慕少栖仅有三?米之处。
慕少栖卧槽一声,脚下的动作一点也不慢,鞋尖轻轻点着地面,犹如一片轻羽,须臾消失在原地。
时见夏的攻击落空,慕少栖笑嘻嘻的想调侃两?句,忽觉如芒在背,余光中由紫色花瓣形成?的锁链从他?身后缠卷而来!
联五积分赛一(4)
紫花锁链锋芒毕露, 转瞬逼至慕少栖身后。
锐利的叶芒卷过坠落的雨滴,雨滴如伞状扩散,又在陡然间化?作锋利的雨刃, 对慕少栖形成包围之势。
再快的速度,再强的枪, 陷入牢笼中, 也只能任人宰割!
慕少栖面上的笑意凝结, 研究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弱点是近战,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与沈焰加战斗时才会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前后拉扯, 利用距离战消耗沈焰加。
时见夏一上来便将他逼退,同时吸引他的主要注意力, 致使他没有发?现身后也有人悄然靠近。
拟态能量盾撑开, 雨刃钉在能量盾上, 短暂的僵持过后转化?成水流滑落地面?。
短促的一秒钟牵制,紫花锁链已?然袭向?慕少栖的背心,一旦被击中,锁链会在顷刻间搅碎他的心脏,将他淘汰出局!
千钧一发?之时,银白色的子弹破开漆黑的雨幕,准确无误钉在紫花锁链的正?中央, 花心被击中,银色电弧喷薄而出, 瞬间将每一片花瓣绞得粉碎,紫色锁链也失去所?有威势, 一寸寸分崩离析。
远处的高楼之上,庄白榆架着狙.击.枪,侧脸的线条微微绷起,没了一贯的惬意悠然,多出少许冷硬与凌厉。
枪口再次震动,又一枚银色子弹穿出雨幕,直逼时见夏眉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慕少栖吹了口嘹亮的哨子,食指扣动扳机,曜黑色的子弹擦过密集的雨珠,争相逼近时见夏!
时见夏面?容沉静,雨帘拔地而起,形成坚固的蜂窝状盾牌,牢牢挡在她面?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飞驰而来的子弹压进雨帘,立即受到浪潮般层层叠叠的阻力,曜黑色子弹不与这股阻力硬碰硬,而是在与其撞击之时,化?作无数冰冷的黑丝将雨帘扎得支离破碎。
银色子弹恰在此时威逼而至,轻轻松松穿过碎裂的雨幕,露出森冷的獠牙!
时见夏根本来不及撤退,只能控制手中的朱厌长剑变为赤红色盾牌,盾牌与银色子弹相互碰撞,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朱厌仅有三级,挡下银色子弹已?是十分不易,二者互相冲击,盾牌表面?硬生生凹了下去。
再这样对峙,朱厌盾牌会直接被银色子弹打穿。
好强的力量!
而在之前的偷袭中,雀照影利刃切t?豆腐般轻而易举将庄白榆的子弹一分为四。
这是实力与等级上的差距。
慕少栖翻身上了天台,曜黑色的枪支被他冷白色的手握着,鲜明的颜色对比之下,危险如影随形。
时见夏抬眸,一高一低短促的对视间,慕少栖毫不留情举枪!
被牵制住的时见夏根本不可能躲开他的子弹。
真不愧是上届联赛中的佼佼者,即便属于不同的军校,作战时的配合默契也远非普通人可比。
要被淘汰了吗?
当然不。
曜黑色子弹出膛的刹那,朱厌盾牌前的银色子弹陡然消失,紫花锁链果断圈住时见夏的腰肢,拉着她迅速后撤!
慕少栖瞳孔放大,下意识看向?庄白榆所?处的高楼。
拟态的能量聚合物被迫消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被更强大的能量湮灭,第二种是能量控制者死亡。
瑰丽的绯色刀芒照亮漆黑的雨夜,雀照影柔软纤细的发?丝被雨夜的狂风卷得四散纷飞。
她侧身立于制高点处,庄白榆中刀倒地,汩汩鲜血从他的心脏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