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间,有人猜测,长公主自小养尊处优,不通女红,怕是连穿针都不会,这香囊莫非是出自长公主之手?
【柔弱公主VS大军阀】
可能算个强娶豪夺?反正爱情战争和甜文标签我都放了,写文向来信马由缰,文案也废,就那样吧~`
? 91、番外1
番外1你做慈母, 我做严父
第二年中秋,侯府在院里摆中秋宴,一为庆贺中秋, 二为严皓饯行。
下次科举还有一年多,严皓自觉高中无望, 也因叶昭昭之事无心念书,自己决定放弃科举,投身军营,走侯府先祖之路, 以军功立业。
如今中原之地太平,但边关常有战事, 的确常有人立下战功, 然而‘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除了有人建功立业, 也有更多的人被送回尸骨,
太姨娘为此哭了好几天,求严辞拦住他, 但严皓心意已决,严辞与他谈了半天,同意了他的决定。
他若在京城谋职, 就算科举未中,也能在严辞庇护下官运亨通, 如今却弃康庄大道去过独木桥,确实也要几分胆色。
所以这一夜宴席, 府上人虽也开心, 但脸上都带着几分离别前的怅然。
聂蓉安排好宴席, 最后抱着平哥儿入宴。
平哥儿便是叶昭昭生下的那个孩子,如今已有三个月大,聂蓉初见他,就觉得这孩子性情极其平稳安静,竟一点儿也不像他亲生父母,严辞对取名之事也不大上心,全交给她,她没什么好字给他取,便只取了小名一个平字,平时府上人就喊他平哥儿。
平哥儿被府上两名奶娘夸好带,无事从不哭闹,哭闹也就小声哼哼一下,平时就咕噜转着大眼睛四处看,大人费尽心力逗弄,才给你笑一个,笑得却极其敷衍,好像为完成任务似的,反倒把大人逗笑了。
聂蓉虽没怀他生他,但他乖巧,又相处了这几个月,早有了感情,平时有机会就会带他出来见人,视如己出。
平哥儿的身世只有侯府几个人知道,族亲都不知,此时见了孩子,自然都欢喜地恭迎,平哥儿一时间也如众星捧月,尊贵不在话下。
严皓也在席上,此时将头埋着喝酒,假装没看见孩子,太姨娘倒是想看,但悄悄瞄一眼老夫人,不敢动,只将目光跟着那孩子眼也不眨,聂蓉按晚辈之礼将孩子抱到老夫人面前,柔声道:“平哥儿等来年中秋大概能过来给母亲请安了,母亲要抱抱他么?”
聂蓉问这话,也只是做个样子,一是给族人看,二是表示在她这里,平哥儿就是她和严辞的孩子,至于老夫人抱不抱,她并不在意。
本以为老夫人会找理由推托,没想到她倒伸出了手,在她怀中接过孩子,看着孩子笑了笑,然后说道:“正好我这里有个白玉兔子,可爱得紧,今日中秋,就把这玉兔送给他了,盼他日后成亲,能找个嫦娥仙子般的孙媳妇儿。”
旁边有婶子笑道:“这才三个月,老夫人就开始想孙媳妇儿了,等到三岁,不是得开始张罗婚事了?”
又有人笑说:“咱严家的媳妇儿就没有丑的,个个似仙子,以后的孙媳妇儿怎么也不会差。”
笑闹间,老夫人将一只红线挂的白玉免子给了平哥儿,又抱了会儿,才将孩子给她。
此时太姨娘也说道:“正好我这里也有个玉牛,成色比不上老夫人的玉兔,但也是我一番心意,夫人要是不嫌弃,我也将这玉牛送给平哥儿。”
太姨娘说得小心,看着聂蓉满目期待,聂蓉笑了笑,知道这玉牛一定是太姨娘早早就悉心准备的,就是要找机会送给孙子,因为平哥儿就是属牛,念太姨娘一片苦心,她回道:“那多谢姨娘。”说着将孩子递给了她。
太姨娘欣喜不已,小心翼翼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贪婪地看。
这孩子既是记在严辞名下,身份自然比她尊贵,她虽是亲祖母,却不能光明正大去探望,除了之前在满月前看一眼,满月宴中看一眼,平时便只能趁奶娘抱出来遛弯时远远一瞥,此时亲手将孙儿抱在怀中,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将玉牛挂到平哥儿胸前,太姨娘不舍地将孩子还给聂蓉。
聂蓉抱孩子时看一眼严皓,见他仍是低着头,丝毫没有要看孩子的意思,便在心里叹息一声,坐到了严辞身旁。
“累么?”他倾身过来问道:“来吃点,要不要喝几杯?今日的果酿你应该喜欢。”
聂蓉摇摇头,待奶娘将孩子接走,在他身旁小声道:“你忘了,我还在喝药,喝药不能饮酒。”
严辞怜惜地看她一眼,一手拉住她,轻声道:“要不然那药就别喝了。”
他亲眼看着她从成亲喝药喝到现在,整整一年有余,每日一碗苦药,人说喝药会长胖,她却是越喝越瘦,因为一碗药下去,饭也没胃口吃,最后就吃几颗糖了事。而且谁也不知喝到哪年哪月是个头,有没有用。
聂蓉没回话,端了面前的藕羹过来喝。
其实不喝酒倒没什么,难的是每日无指望地喝药,有时侯也确实不想喝了,可每日药端到面前,还是咬咬牙,就将药灌了下去。
在她没彻底受不了前,就这样喝着吧。
夜宴结束,聂蓉先回房,平哥儿因府上喧闹到现在也还没睡,她便又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来抱,替他将脖子上两个玉石取了下来单独收好,哼着小曲哄他睡觉。
但他今晚却来了精神,哼了半天,他也毫无睡意,只静静地听,听一会儿,还很给面子地朝她露出一个笑,似乎夸她哼得好。
聂蓉无奈,只好给他换一首曲子。
严辞这时进来,瞧了这场景,淡声道:“你也累了,把他交给奶娘去吧,还抱着做什么?”
聂蓉瞪他一眼,说道:“之前要抱他来养时说那些话,我以为你多疼惜这孩子呢,结果却是看得像烂驴棚子一样,冷淡得很,谁见了都不觉得他是你儿子。”
“他本来也不是我儿子。”严辞理所当然地回,“我给他名分,供他吃喝,以后也会教导他念书写字,这不就算疼惜?别的你让我演我也懒得演。”
聂蓉不满道:“至少在刚才你该顺手抱抱孩子,叫别人看了还以为你多嫌弃这孩子呢,人家眼里,这可是我的孩子,你嫌弃他就是嫌弃我。”
严辞这才认错,回道:“我忘了,下次定然记得,主要我看见他就想起严皓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和那个满嘴谎话的女人,实在没心情。”
“他母亲是他母亲,他是他,你好好教养,他保证是能成材的。再说别人都说这孩子像你小时候,说眼睛特别像你,性情更是和你一模一样。”她说。
严辞听了这话,一脸嫌弃,反驳道:“他怎么可能像我,人家那是以为他是你生的,随口胡诌。”
聂蓉将孩子递给他:“不管像不像你,反正他就是你儿子,你先学着抱抱,别孩子这么大了,抱都不会抱。”
严辞无奈地接过孩子,确实不会抱,她帮着忙,给他调整胳膊的姿势,教他怎样将孩子抱在怀中。
平哥儿仍然不想睡,就睁着大大的眼,一边啜手,一边盯着他看。
聂蓉在他身旁看着孩子说:“赵妈妈不是小时候带你的吗,她就说你小时候就像他这样,乖得很,不爱哭也不爱笑,还不费尿布,每天定点拉一次,干干净净,不像别的孩子,动不动就拉人一身,一天洗八回。”
严辞紧皱眉头道:“你和婆子们都聊的什么,说孩子就说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