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梦妮上前问那两个学生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件事情……”
……她拿着手机,里面存着从学生中要到的温岚的照片,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询问和找寻。白梦妮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温岚。
遇见温岚的时候,白梦妮脚上的那双帆布鞋已经开了胶,白色的帆布早已呈现泛旧的色泽,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有几缕搭在侧脸上。
她是不确定温岚是否是她的儿子,所以她向温岚提起了她记得的关于儿子的私密事情,而温岚的反应那么大,又 蛧 站 : ?? ?? ? . ?? ?? ?? s . ?? ?? z 不像是在假装。
即便彼此打了照面,可是温岚并不打算就那样和白梦妮相认。
在他的认知里,白梦妮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他就那样在孤儿院里成长到如今的模样。
如若还指望他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十五年后来自最憎恨的亲人的好意,那无异于背叛了他这些年好不容易练就的难以被动摇的冷漠决心。
难道要让他喜极而泣地扑到她怀里认亲?
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轻易就被原谅的事情,做什么白日梦?
他还不完全确定她就是他的母亲呢。
他的心中一直存着一股被遗弃的怨气,而白梦妮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大言不惭地摆出一副她也很难过的模样、宣称她是他的母亲。
想到这里,温岚冷笑一声。
听话的宠物 < 烂泥(母子)(纯爱战士牛头人)|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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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宠物
温岚走在前,白梦妮跟在后,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言地走着。这情景从旁观的角度看上去,像是白梦妮在跟踪温岚,而温岚置若罔闻而已。
温岚住在一座民房里,金属的外置楼梯连通着二楼的一间间房间,没有扶手,每次踩上去都会吱呀吱呀的摇摇晃晃,让人胆战心惊这座楼梯会不会在下一个踏步的瞬间轰然坍塌。
因此,这里的租金相当便宜,家应该是个温馨且充满安全感的港湾,没有人想在回家和出门时提心吊胆。
温岚却不害怕。对于他来说,掉下去又怎样?二楼而已,连致人残废都难,按照他的经验,至少得把人从三楼丢下去,那人的腿才有可能废掉。
白梦妮像是硬撑着的仓鼠一般,纤柔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在每一个不平衡的瞬间无助地在空气中挥舞着,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
她紧咬着下唇,等到终于来到温岚的门前时,她的脸已是煞白一片,双眼恍惚,仿佛受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真胆小。
温岚不禁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听见他的嘲讽的她登时羞愧得双颊绯红。
打开房门,温岚只顾着自己进屋,而后哗的一下猛地关上门,仿佛根本不知道后面跟了个白梦妮。
“嘭”“呜”
大门撞在肉体上的声音与女人吃痛的悲鸣。
温岚倔强着不肯回头,却在走廊的镜子上看见身后的她一只手按在另一只手臂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角的模样。
她哭了,红红的眼眶滴下几滴眼泪,可她却忍着没有哭出声,怕自己会惹他厌烦一般。
啧。
温岚赶紧撇过头,不去看她。
真烦,最讨厌别人哭。
白梦妮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说,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地抽着气、忍着呜咽,一副隐忍的模样。
她轻轻地关上身后的大门,而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温岚的房间并不大,一居室,厨房、卫生间、卧室、阳台都是紧挨着的,浑然一体不分彼此。
房间内部出人意料的整洁,与外面的灰蒙蒙的街区截然不同。
一开门,就能看见他的床,左手边是卫生间和浴室,右手边是厨房。这里没有煤气,所以他都是用的电器做饭。
他的房间里有一股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
温岚一进屋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留白梦妮在那里坐立难安。
这里没有椅子,唯一可以坐着的好像就是他身下的床。温岚像是在考验她,“你要和我亲近一些吗”,又像是在警告她,“识相点,离我远点”。
犹豫片刻,白梦妮试探性地蹲坐在了他的床旁边的地毯上,趴在他的床边,像只听话的宠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侧脸。
温岚将手臂遮在自己的眼上躲避她的注视,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白梦妮像是不知分寸一样靠在他的身边,她温热的呼吸像是小动物一般微弱和柔和。她竟然在呼吸上都如此谨慎,她好像面对着他非常紧张、害怕自己会做错事。
等到她凑近了,他才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温柔的皂香,没有任何矫饰,不仅不会让他刺鼻得皱眉,反而还让他觉得莫名的温馨。
……不对!妈的,什么温馨,才不温馨。烦死了!
即使是闭着眼睛,他都能感受到游走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这着实让他烦躁。
他不耐烦地移开手臂,而后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神。
这举动不知为何又把她吓了一跳,她瞪圆了眼睛像小鹿一样,那眼眸里带着不安和不知所措,她的神情表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拧巴和激动,仿佛她很想亲近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做。
“你说你是我妈,对吧?”温岚起身,俯视着蹲坐在床边的她。
白梦妮忙不迭地小鸡啄米般点头。
“证明。”温岚的眼神如豺狼般狠戾,说道,“给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