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by盛宠 夏仲芳沈子斋 2704 字 5个月前

王星辉和韦清眉面面相觑,如何肯信?

季鸣春清声道:“试问,齐王一病数年,一直不能近女色,怎可能令芳娘怀孕?那时节芳娘在王府当奶娘,被郡主欺负,我便……。后来她嫁与王爷,为免王爷起疑,我便闹了闹,让郡主休夫,出了王府,另谋生路。现王爷既然休她,我却想迎娶她,一家三口团聚。大人和夫人且放心,我过往纵有种种对不住芳娘的地方,现下也诚心悔改,只会一心一意待她了。”

“胡说八道?芳娘岂是这样的人?”韦清眉不肯相信季鸣春的话,喝止他的话道:“你这是特意跑来毁坏芳娘的名声,令她更不可能和王爷复合了?”

季鸣春喊冤枉,又道:“我出了齐王府后,在兵部挂职,齐王府一直不能动我分毫,以后,也是动不了我。且如今四公子得势,齐王也撑不了多久的,芳娘嫁了我,我自护得她周全,护得?锤缍?周全。若不然,一矣齐王势败,不管?锤缍?是谁的儿子都好,都不能活的。夫人,你就让我见见芳娘!”

夏仲芳听得季鸣春来了,想见见她,不由诧异万分。他这是想干什么?

季鸣春在厅中待了一会儿,见夏仲芳来了,便道:“芳娘,我是来求娶你的!”

“呸!”夏仲芳怒道:“快滚吧!”

季鸣春也不动怒,抢话道:“芳娘,你听我说,你只有嫁了我,才能护住?锤缍?,你懂么?”

夏仲芳冷冷看着季鸣春道:“我们母子宁愿死了,也不会跟着你的。你那些乖巧话,就省省吧!”

季鸣春急道:“芳娘,你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

夏仲芳甩袖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容易哄骗的村姑呢?三言两语就想哄了我,让我跟了你?以为我一跟你,王家和韦家的势力也靠向你这边,再给四公子添助力?如此,四公子一定成事,齐王一定事败?”

夏仲芳冷笑道:“季鸣春,只怕是你看不清形势,是四公子看不清形势。齐王纵休我,也未必就成了你们的鱼肉。他凭的,又不止是王家和韦家的合助之力。”

季鸣春被戳破计谋,也略有些诧异,夏仲芳果然不是从前那个容易说动的夏仲芳了。

夏仲芳说完话,已是一指门外道:“快滚吧,若不然,就要喊人进来赶了。”

待季鸣春一走,韦清眉进了厅,自是小心翼翼问道:“芳娘,季鸣春所说的话,究竟……”

夏仲芳咬牙道:“他一派胡言。?锤缍?,就是王爷的儿子。若连阿娘也不信我了,还有谁会信我?”

韦清眉一听,上去搂了夏仲芳道:“不是阿娘不信你,而是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万一……,到时要护下?锤缍?,也只有让?锤缍?认了别人作阿爹一途。”

夏仲芳仰脖子道:“阿娘,我不会让?锤缍?认别人作父的。不管王爷认不认他,他都是王爷的儿子,不会改变。”

沈子斋这会其实还在等着景宗皇帝召见。和宇文真成亲,固然是一条出路,但这条出路,并不是最好的出路。最好的出路,在景宗皇帝手中。

景宗皇帝听得沈子斋休妻,果然拍案大怒道:“来人,宣齐王进宫!”

沈子斋听得景宗皇帝宣见,心下谋划已定,这才进宫。

景宗皇帝待见沈子斋来了,便指着他道:“胡闹,堂堂齐王,婚事如儿戏,想休妻就休妻,成何体统?”

沈子斋道:“皇祖父息怒,孙儿实在情非得已。”

景宗皇帝审视着沈子斋,过半晌道:“把?锤缍?抱进宫,朕亲自抚养。”

“皇祖父!”沈子斋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宗皇帝不动声色道:“好了,下去吧!”

皇祖父既然要亲自抚养?锤缍?,又怎么可能立沈子友为皇太孙呢?沈子斋心下突然亮堂起来。

待沈子斋下去了,景宗皇帝自召见了两个暗卫。

两个暗卫一一禀了沈子友最近的活动,又道:“兵部有近一半的人,是四王爷的人。”

“都以为朕老了呢!”景宗皇帝冷笑一声,这才挥手让暗卫退下。

沈子斋出宫后,是直接到王家的,先见了王星辉和韦清眉,再去见夏仲芳,直接道:“皇祖父有旨,要抱?锤缍?进宫抚养。”

夏仲芳可以被休,却不愿意被人怀疑?锤缍?不是沈子斋的孩子,若是?锤缍?能进宫,便是景宗皇帝和沈子斋承认他是皇室血脉,谣言不攻自破。但要她放手,让?锤缍?单独进宫,却万万不能。她一急之下道:“王爷,?锤缍?自小跟着我,我是不可能让你们抱走他的。要抱走他,除非我死。”

沈子斋皱眉看着夏仲芳,很快又道:“既这样,你便跟?锤缍?一道进宫罢,反正?锤缍?身边也要人服侍,你身为生母,由你服侍他,也妥当。”

韦天泽那里,已遵沈子斋之令,散布流言出去,说道景宗皇帝要立?锤缍?为太皇太孙,已令人来抱?锤缍?进宫。

景宗皇帝当年,却是被太祖父立为太皇太孙,最后上位的。那时世,景宗皇帝的太祖父年事已高,两个儿子先他而亡,孙儿皆不是帝皇之材,最后皇帝择定了景宗皇帝,封他为太皇太孙,亲抱在身边抚养,教以帝皇之术。景宗皇帝及后登位,坐帝位几十年,也算是历代皇帝中颇有政绩的一位帝皇了。

现传出景宗皇帝要封太皇太孙的话,却是大半的人都相信了。

沈子友听得流言,急急令人去打探消息,很快就有人来报道:“皇上确实下旨,要抱?醇?儿进宫抚养。”

沈子友脸色大变,急喊谋士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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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景宗皇帝已接到一份密折,却是有关四王爷当年下毒诸事,更有他在封地上的举动,及这些年在京城布下的眼线等。

景宗皇帝看见,站在窗前长长叹了口气,一时传唤罗道长晋见。

罗道长很快来了,行礼后方才抬头道,“皇上喊老道过来,有何吩咐,”

景宗皇帝叹息道,“老道啊,你倒是说说,朕这些儿子和孙儿中,哪个有帝皇之相?”

罗道长笑道:“老道并没有见过皇上所有的儿子和孙儿,不好说啊!”

景宗皇帝心中其实有了决断,只还犹豫着,想和罗道长讨论一番,好最后确定而已,这会道:“只让你看老四,孙儿辈的,便是子友和子斋了。”

罗道长作沉思状,其实心中也有决断,现时天下太平,也不须太过好战和强势的皇帝坐位,只要有一位能守成的皇帝坐位,百姓也就有福了。四王爷那人,有大才,可是心狠,一旦登位,只怕就想当不世出的霸主,四处攻掠,彼时百姓定然没有好日子过。至于沈子友,表里不符,貌似忠厚,实则腹黑。沈子斋么,前半世坎坷……

罗道长思忖着,想及夏仲芳,嗨,老道想那么多作什么?现下不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想什么时候报答?

景宗皇帝见罗道长在沉思,也不催,只静静喝茶。

罗道长吁口气,终是开口道:“以老道观之,齐王妃却有国母之相,?锤缍?男生女相,也是人中龙凤。”

景宗皇帝一听道:“可是,这位国母之相的王妃,刚被子斋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