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施虐者却毫无顾忌,坚硬的靴底肆无忌惮地碾动着,甚至伸进两瓣肉臀当中,越过被疼得皱缩起来的春囊,去碾那口含羞闭合着的小穴。

白青崖惨叫连连,黔驴技穷之下竟抱住了那只作乱的脚,伸出舌头隔着龙袍去舔新帝的下身,口齿不清地求道:“殿下别踩……臣愿意侍奉,求您……”

褚容璋挑剔的眼光逡巡过乖巧跪伏着的美人全身,确认过这具骨肉匀停的身子上没有其他野狗留下的痕迹,脚尖微抬,迫使白青崖抬起了下巴:“说说吧,为什么不想做皇后?”

白青崖哭得头发晕,他不敢在这样的褚容璋面前说谎,但实话同样说不出口新帝千古骂名都不顾了要封他为后,他却先怯了,想也知道好意被辜负的褚容璋听到这种话会是怎样的勃然大怒。

“我……”

“卿卿可想好了再说,”褚容璋语调温和,“你这张嘴今晚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

白青崖被吓得打了个哭嗝,一时噤若寒蝉。

褚容璋看他不打算说,施施然收回那只肆意凌虐的脚,重又坐回了上首。

他衣冠严整,不看胯间那片被舔出来的濡湿水迹,几乎能直接去上朝,衬得赤身裸体跪坐在猩红地毯间的白青崖仿佛是个不知羞耻地对君王自荐枕席的宫女。

白青崖被这鲜明的对比羞得浑身烧红,下身更是被粗糙的靴面磨出了一道道引人遐思的红痕,他正觉手足无措,便听到褚容璋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卿卿的这根东西不知被我踩坏了没有不如在这儿检查一番。”

褚容璋说的检查,就是要白青崖以这种姿态自渎给他看。

刚刚遭到肆意践踏的阳物还残留着那股锥心之痛,白青崖强忍眼泪,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生疏地抚弄着。

与他被玩熟了的后穴不同,那些亵玩过他的男人都默契地对这根可怜的阴茎视而不见,轻易也不许白青崖碰因此,即便白青崖依然被奸干成了一团腻红的肉,自亵时依旧生涩得很。

他不得章法地揉搓、撸动,可那根在无数次虐待中被调弄得唯唯诺诺的东西依旧软趴趴地蔫着。来自上方的视线并无催促之意,却压得白青崖不敢抬头,他急得鼻尖冒汗,病急乱投医,呜咽着将手伸向了后面的肉穴。

他没看到高踞上首的褚容璋凤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只知道随着两根手指艰难地在后穴中旋转抠挖,一直无精打采的阴茎终于微微抬起了头。

白青崖维持这个姿势许久,娇贵的膝盖跪得发痛,手臂也一阵酸麻。为了减轻压力,他微微分开了双腿,塌腰抬臀,用肩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从高处向下看去,只见饱满的肥臀撅得几乎朝天,被白臂勒出一道深痕,嫩笋似的两根手指在胭色的肉穴中来回翻飞,水光四溢;而前头那根属于男子的阳具,只有借屁股间那口被搅动的淫泉的光才能感恩戴德地硬起来。

白青崖气喘吁吁,白眼微翻,他的一只臀生得过于饱满,以至于在谷道中藏得浅浅的敏感点他居然够不到,勉强去够只会让他跪都跪不稳,只有在摇晃间能极偶尔地碰到一下也足以让他不争气的阳物跳动着硬起来了。

“呜呜……呃……”

前后夹攻兼之求而不得的快感几乎让他忘了身处何处,也忘了自己的“任务”,手心被溢出的腺液打得湿透,呜呜呻吟着,眼看着就要射出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适时传来:“停。”

白青崖下意识地狠狠打了个哆嗦,混沌的大脑还没听懂什么意思,身体先一步训练有素地停了下来。

“呃啊……呜……”

熟悉的不得释放的憋涨折磨得白青崖直不起身,只能如牝犬般趴在地上,喃喃道:“别这样……别这样玩我了……”

求饶的话不经大脑便说出了口,白青崖猛地一惊,想到方才褚容璋的警告,慌忙闭紧了嘴回想起那夜在倚松室受的苦楚,他连求饶都不敢了。

褚容璋也发现了他的畏怯,和声道:“看来卿卿还是很受教的。怎么,还不愿意说吗?”

领教过他的手段,白青崖哪里还敢嘴硬,顾不上考虑这喜怒无常的新君听完后会不会更生气,只求当下解脱,立时把真心话倒了个干干净净。

褚容璋听完久久未动,室内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

早已支撑不住跌坐在地的白青崖却被情欲熬煎得挨不住了,被他自己亲手扩开的肛口饥渴地蠕动着,熟红的嫩肉翻在外头,涓涓细滴的淫水沾湿了地毯,望之如牡丹泣露。

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话,白青崖就这样扭着屁股爬到了褚容璋脚下,流着涎水去叼他袍袖间的手指。

褚容璋眸色复杂地望着他被淫媚浸透了的美人面,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他抱了起来。

……

不知是被白青崖的话打动,还是感于他心意之坚宁可跑去找沈三钱都不肯在万民见证下被立为皇后,褚容璋最终妥协了。

立后大典取消,但在新帝软硬兼施的逼迫下,宗人令还是将白青崖的名字上了皇室玉牒,顺便在第二日将昏睡中的白青崖直接带回了皇宫,住的是如今已经移往西苑的梁太后住过的鸾华殿。

当初让白青崖暂居潜邸,本就是为立后大典作准备,既然白青崖执意不肯,放他在宫外也是徒惹是非像私自跑去督公府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了。

奈何即便是褚容璋,也不能做到事事皆在掌握之中

在鸾华殿醒来的白青崖顾不得观察身边陌生的环境,他只是心惊。纵然他的身子被玩得再谙熟情欲,也不至于像昨夜那样,虽然症候较之从前十分轻微,但那种熟悉万分的不受控制的饥渴,分明是“牡丹花下死”的效力!

依照谢霜蕴的说法,虽说当初配置的解药不能将蛊虫全数清除,但是既然母蛊已死,子蛊自然随之死亡。他亲眼看着殷琅如跳下悬崖,按理说这阴毒的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再发作了!为何昨夜……

令人不可置信的猜测逐渐浮现在白青崖脑海中,令他的心绪一时复杂难言。正待唤人来给自己更衣,起身时,忽然看见一样东西咕噜噜地从堆叠的锦衾中滚了出来。

那是一管筚篥。

一点边缘控制

番外三、苦夏①

午后的鸾华殿内一片寂静,镂花枝方铜冰鉴溢出缕缕带着清爽凉意的白汽,然而却是杯水车薪,眨眼便消散了。

榻上的人烦躁地翻来覆去,松散的前襟被扯得大开,袒露出一片玉色的肌肤。不多时忍无可忍,猛地坐了起来,抓过一旁的团扇狠命扇了两下:“来人!

寝殿的门应声被推开,不料走进来的却不是檀霭,而是一身朱红色蟒袍的沈三钱。

白青崖执扇的手停了停,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你怎么有空过来?”

走至近前,沈三钱一手撩起刺金堆绣的罗帐,秀致的眉眼弯起:“猜到娘子兴许有烦忧之事,我便来了。”

见白青崖热得双颊一片湿红,沈三钱落座后将团扇从他手中接过,轻轻扇动:“娘子向来畏寒又怕热,盛暑时分为何殿内只有一座冰鉴?”

白青崖安然受着他的伺候,懒懒往后一倚,不高兴地说:“明知故问。”

褚容璋登基后,对大臣们的谏言不闻不问,公然让白青崖入主了鸾华殿,还为此空置六宫,朝野上下早已是一片非议之声。

那些个言官无事尚且要生非,如今新帝落下这么大个话柄,自然纷纷捕风捉影,日也谏,夜也谏,整整半年不息,恨不得当场撞死在金殿的盘龙柱上,成全了自己千古流芳的美名也幸亏褚容璋暗立男后的消息只流传在少数人之间,否则说不定真会闹出“文死谏”的戏码。

白青崖性好奢华,鸾华殿修得如金屋一般,又因酷热难耐用冰靡费,叫有心之人一挑拨,竟惹得十数名御史联名上书,要求褚容璋移白青崖出鸾华殿,“远佞幸,早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