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姜岁骨头的动作不紧不慢,吻姜岁的动作却很急切,像是饿狠了的野狼,叼着肉舍不得一口全吃了,就含在嘴里不停的去舔,想要这块肉由里到外全都染上自己的味道,以此来宣誓主权。
姜岁整个人都被扣在男人怀里,肉跟肉相贴,他感觉到对方分明的肌肉线条和跳的很快的心脏,池水温度本来就高,男人的体温也高,捂的姜岁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苍白的皮肉里透出病态的红,艳丽的夺目。
“……够了。”姜岁喘息急促,带着鼻音,有些黏糊:“好烫。”
男人却没放开他,唇舌相接之间发出模糊的水声,他舔去姜岁唇角漏出来的津液,用高挺的鼻梁去蹭姜岁脸颊上的软肉,手也按着漂亮的脊椎骨,哑声道:“好甜,来之前吃过糖么?……有没有让常致这么亲过你?”
“……沈曜慈。”姜岁扯住男人的头发,将他脑袋从自己脸上扯开,蹙眉道:“你是狗吗?”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曜慈蹭了蹭他的脖颈,眯起的眼睛里却带着凶光,“他看你的眼神都要流出口水了,让他亲过吗?”
“没有!”姜岁烦的不行,“你总是问这些。”
“那是因为我爱你。”沈曜慈将人完全抱进怀里,可还是觉得不够,好像把怀里这人拆了骨头吞了血肉,还是不够,他喃喃地说:“很久都没有见面了,你怎么这么凶?”
姜岁敷衍的捧住他的脸在他唇角亲了亲,道:“程小央,你的人?”
“嗯。”沈曜慈说:“我猜我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浑身脏兮兮的,想要洗个澡,在这鬼地方烧热水,还挺麻烦的。”
他求表扬求的太明显,姜岁抱住他脖颈,腿圈在了他精瘦的腰间,在他耳边道:“很麻烦?”
沈曜慈闷哼一声,握住姜岁的腿,苍白柔嫩的肉从指间溢出来,他缓声道:“……不麻烦,我胡说的。”
姜岁冷笑,把人踹开,道:“基地已经知道你们的存在了,最近动静闹的太大了吧。”
“迟早的事。”沈曜慈又要靠过来,姜岁皱眉,他立刻说:“我看看你的伤。”
“被丧尸抓了而已,不严重。”姜岁道:“姓顾的怀疑我,苦肉计罢了。”
沈曜慈还是抓着他的手拆开绷带看了看,异能者变态的身体素质让他们在夜里也能看清楚很多东西,沈曜慈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我从来都没让你受过伤。”
“我故意的。但是它们越来越不听话了。”姜岁咬着唇角,“它们对我的渴望好像越来越恐怖,不管是昨晚上的丧尸群还是今天的丧尸群,都出现的莫名其妙,再这样下去,顾鄢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没事。”沈曜慈拍了拍他的背脊,在他湿润的黑发上亲了亲,道:“最近研究有所进展,我带了试剂给你。”
姜岁眼睛一亮,立刻道:“给我注射。”
他将自己白皙的胳膊露出来,急迫道:“快点。”
沈曜慈吻了吻他手臂,道:“有点疼,忍一下。”
姜岁:“别废话,快点。”
沈曜慈取出一支淡蓝色的针剂,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推进了姜岁的身体里。
针头很长,扎进皮肉里确实痛,姜岁咬唇忍着,等沈曜慈将针尖拔出来,他才松口气,靠在沈曜慈肩膀上道:“我觉得……它的作用越来越小了,总有一天,会彻底失效。”
“在那之前我会研究出剥离异能的办法。”沈曜慈轻声说:“要不别去基地了,跟我回去,我会救你的。”
姜岁神色立刻变冷:“没人能干扰我的决定。”
沈曜慈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用力将姜岁抵在池壁上,冷冷在他耳边说:“你去基地到底是为了剥离异能,还是因为,邵繁也在那里?!”
第46章 玫瑰(7)
后背贴上坚硬的砖石,皮肉被硌的作痛,姜岁不悦道:“你非要给我找不痛快?”
沈曜慈含着他的耳垂,声音喑哑:“你对他总是很特殊,岁岁,我害怕。”
姜岁完全不能理解男人的这种患得患失,他只是觉得很冒犯,干脆挣脱沈曜慈的束缚,直接坐在了池边,脚踩着他肩膀俯身看他:“特殊?邵繁对你才是特殊吧?当年D城闹的沸沸扬扬,说邵繁拒绝跟我订婚,就是因为喜欢了你很多年……”
他指背划过沈曜慈秀丽的侧脸,笑起来:“你不是邵繁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么,现在倒是拿他来膈应我了。”
沈曜慈一把抓住了他细瘦的手腕,又靠近了些许,鼻尖蹭过他小腿雪白的软肉,吻了吻他露出淡淡青筋的脚背,“我跟他没关系。”
“那就别再用他来试探我。”姜岁一脚踹在他脸上,拿到药剂后他就翻脸不认人,想要从水池里出去,沈曜慈却从背后一把抓住他脚踝,扑通一声,姜岁被这个疯子拽进了温暖的池水里,不等他骂人,沈曜慈已经在水里吻住了他。
他带着姜岁从水里出来,扣着他的腰,急切的去蹭他,声音哑的让人几乎听不清:“岁岁……岁岁岁岁……”
姜岁喉腔里溢出一点轻哼,推拒道:“你疯了吗?常致和程小央都在外面……”
“不用管他们。”沈曜慈去啃吻他雪白修长的脖颈,含混不清的说:“要是常致看见……杀了就是。”
姜岁蹙眉,但也没说什么。
从前还在D城的时候,沈曜慈的性子就很古怪,明明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却成天不务正业,不是赛车就是打拳,长了一张秀丽漂亮的脸,衣服一脱身上却全是精壮的肌肉,姜岁常觉得他像是条公狗,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床上的时候非常烦,不给点甜头绝对不肯罢休。
被咬了锁骨上的红痣,姜岁轻嘶一声,掐住沈曜慈的脖颈冷冷道:“我说过多少次,别在我身上留痕迹。”
沈曜慈不回答他的话,更缠绵的吻他,没一会儿姜岁就晕头转向,被放在石台上的时候都还有些懵,沈曜慈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有些恍惚的想起,他第一次看见姜岁的时候。
那时姜岁十六岁,站在邵繁家的花园里,阳光都偏爱这少年几分,为他镀上一层很淡的金色光边,纤长的睫毛都被染成了金色,花园里有成千上万的花争相斗艳,万紫千红之下,竟都比不上他一人颜色。
沈曜慈的父亲笃信基督教,常年带着本圣经在身上,说是生气的时候看看能平定心绪,尤其是被亲儿子气到的时候,能有效阻止家暴。
沈曜慈从不信父亲的那套理论,但那天,隔着一道巨大的圆形落地窗,少年在阳光里回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天使。
后来沈曜慈问及邵繁,邵繁说,那是他的一个学生,姜家的小少爷。
……当然,姜岁从来不是什么天使,相反,他比撒旦还要邪恶。
但沈曜慈甘愿为他入地狱。
“岁岁。”沈曜慈抚摸姜岁凸出的踝骨,“像刚才那样,踩我好不好?”
姜岁觉得他又发神经了,才懒得理会他,沈曜慈抱住他的腰,轻声道:“我不动你,我帮你好不好?”
姜岁半垂着眼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