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1 / 1)

“不合适。”沈岱低下头,“我可以走了吗。”

沈岱的态度每每让瞿末予难受,他沉声道:“不可以。”

“……”

“这里以后也是你的房间,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沈岱猛地抬起头,瞪视着瞿末予:“我要和丘丘一间。”

“丘丘有两个保姆轮班照顾,以后不会再吵到你睡觉,那间客房会改成他的婴儿房。”瞿末予上前一步,再次环住了沈岱的腰,阻止他远离自已,“你会有足够的时间陪我们的孩子,但你也要陪我。”他慢慢俯下身。

沈岱抵着瞿末予的胸膛,也阻止不了瞿末予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瞿末予起初还吻得克制又温情,但越亲越深入、越用力,他一把抱起沈岱放到了办公桌上,固定着那纤长的后颈,把浓烈的思念和汹涌的渴望都倾注在这一吻里。

这个吻深刻又绵长,亲得沈岱快要喘不上气来。

沈岱自从做了洗标记的手术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发情,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已的第二性别,当瞿末予试图唤醒他时,记忆中却回闪起当初的剧痛,他想条鱼一样被绑在手术台上,锋利又冰冷的手术刀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划开他的皮肉……他浑身狠狠颤了一下,用力推开了瞿末予。

瞿末予正沉浸在情动中,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一下,踉跄着稳住身形。

沈岱的胸膛用力起伏着,湿润的眼眸戒备又惊恐地看着瞿末予,甚至用手捂住了自已的后颈。

瞿末予的两臂撑着桌子,将沈岱困在自已身体的轮廓中,他低头看着沈岱,心里难受极了,他轻声说:“阿岱,你别怕。”

沈岱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要去看丘丘。”

“丘丘在睡觉。”

“他……”

“阿岱。”瞿末予加重了语气,“你早晚要面对我的。”

沈岱僵了僵,慢慢抬起头,直视着瞿末予的眼睛,慢慢地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什么?”

“当初我们协议结婚,你问了我的要求,现在你用丘丘的抚养权胁迫我,我也要知道你的要求。”沈岱的眼仁逐渐浮上清晰的红血丝,“你要我陪你上床,或许还要我陪你度过易感期,给我一个时限。”

“……什么叫‘时限’。”

“当时的联姻也有时限,不超过五年。”沈岱的嘴唇轻颤着,“瞿总,你要多久才能放过我。”

瞿末予不得不暂时弯下腰,来缓解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他咬了咬牙:“沈岱,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我做得不够坚决,什么叫‘时限’?我们已经有孩子了,我们是一家人,我说了我会照顾你们一辈子。”

“我们永远都不会是‘一家人’。”沈岱含泪道,“你会有自已的家人,会有自已的孩子,很多孩子,远比丘丘更优秀的孩子,但是我只有丘丘……你还要抢。”

“我没有要抢他。”瞿末予捧着沈岱的脸,艰涩地说,“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误会你,逼你洗掉标记,我知道你这一年过得很辛苦。”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磕绊又困难,因为他从来没跟人这样认过错、服过软,可是比起沈岱受过的苦,那些他能想到的和不敢细想的苦,这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阿岱,我对你有愧疚,也是真的喜欢你,只有你们留下,我才能好好补偿你,我会证明我能让你们过得很好。”

沈岱看着他曾经深爱过的人,永远像只高傲的雄狮的顶级alpha,此时向他低头,说着与其格格不入的软话,他只觉得心慌,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出精心算计的戏码,以达到任何对其有利的目的,他已经吃够了苦头,他很害怕,他摇着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当初不自量力靠近你,我已经为我的错付出代价了。”

“什么一个世界两个世界,我们明明心意相通过,我们……”

“我只是一个劣质omega。”

瞿末予急道:“那不过是一句气话!”

“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每句话都有目的,那不是气话,是你的真话。”沈岱轻声说,“瞿末予,给我一个时限。”

瞿末予狠狠一拳捶在了实木桌上,哑声道:“你永远都是我的。”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叠完了口水巾,沈岱又去找别的活儿干,反正不可能和瞿末予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瞿末予便跟着沈岱在屋子里转悠,一会儿问这个是什么,一会儿问那个怎么用,新生儿的很多东西在他眼里都很古怪。很快,他就迂回地溜达到了丘丘的床边。

育儿保姆觉得丘丘的睡姿还有待改善,于是他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瞿末予觉得有些好笑,总是张牙舞爪哭哭啼啼的小东西,现在好像个大号寿司卷,手脚都不能动弹,很有意思,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丘丘堆着肉的脸。

沈岱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瞿末予的动作,他用气音小声喊:“别动他!”

丘丘的两道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扭了扭,接着眼皮开始抖,方才还张着嘴一边呼呼一边渗口水,突然嘴就咧开了,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瞿末予吓得缩回了手,后退两步,有些心虚地看了沈岱一眼。

沈岱连忙走过去,轻拍着丘丘的小胸脯,小声说:“嘘,乖,乖乖,没事没事,睡觉觉。”他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同时对瞿末予道,“你站远点。”

瞿末予摸了摸鼻头,郁闷地退到了墙边。

沈岱弓着腰,一手轻拍着丘丘,一手将垂落到眼前的刘海撩到了耳后,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一截又白又长的脖子,他看着丘丘的时候,眼角弯弯,眉目含笑,淡粉的唇一张一合地轻吐着绵软的声调,说不尽的温柔。

瞿末予的心咚咚地狠跳了几下,他的omega在哄他们的孩子睡觉,这样的画面值得人间一切温馨美好地形容。

丘丘的哭声渐弱,沈岱才松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了,始终释放着信息素抚慰自已的孩子,看着小宝贝安心地沉入梦乡。

瞿末予离得远,抻着脖子也看不见丘丘,沈岱还背对着自已,作为alpha父亲他越来越渴望参与感,忍不住小声问:“睡着了?”

沈岱偏过脸来,冷冷看了瞿末予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

“呃,让他睡吧,我先出去了。”瞿末予灰溜溜地出去了,他决定明天尝试在丘丘醒着的时候接近看看,买了那么多玩具,总有丘丘喜欢的吧。

下了楼,育儿保姆正在和恒叔聊天,瞿末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来。

俩人走到一边,瞿末予道:“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做过十几年的儿科护土。”

保姆微笑着说:“是的,瞿总。”这是她比普通育儿保姆更有优势的地方,所以才能进这种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