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1)

在得到瞿末予身体的回馈后,沈岱也像被烫到一样抬起了手,假装是无心的,他道:“你把解酒药吃了好不好,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好。”

沈岱取来吹风机,站在瞿末予身前给他吹头发,瞿末予接受服务的时候并不老实,一会儿用两条有力的大腿夹住沈岱的腿,一会儿又把手钻进沈岱的衣服里乱摸,还故意把头发上的水甩到沈岱脸上。

沈岱好不容易吹完了,刚放下吹风机,就被瞿末予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顶级alpha的精力着实是过于旺盛了,好像做爱不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而是可以放松自已的娱乐,至少在omega不发情时的日常性爱中,要做几次、做多久,跟瞿末予的体力无关,只跟他的性质和沈岱的体力有关。

这一次便是克制的,瞿末予抱着轻喘的沈岱,享受着事后的平静和温存,俩人聊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这次的爆料果然是瞿承尘搞的鬼,而且达到了两个目的,一是阻碍并购案的进行,二是做空股票。

沈岱并不懂金融:“他自已手里也大把的星舟的股票,这不是损人不利已吗。”

“他想破坏这场并购,推动集团的战略方向转向化工,一旦成功,他就能拿到话语权。这两年矿业持续低迷,未来几年恐怕也很难好转,还好当年我们选了稀土这个赛道,可以去打海外市场,至少现在还是盈利的,不至于像创海那样半死不活。”

“其他矿产确实不好做,但稀土的需求从来没断过,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沈岱一说到自已的工作,就来了精神,“一旦研发成功了,具备了更好的成本优势,星舟会迎来大爆发的。”

瞿末予在黑夜中凝视着天花板,沉沉说道:“是啊,我和父亲都坚信这一点,但这几年投研资金投入巨大,加上行业低迷,有些股东已经动摇了,今天股价暴跌,证明股民也在流失信心。”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尽管瞿末予的口气听来很平静,但沈岱完全能想象他的压力有多大。

“原来你知道有人在网上编排你。”沈岱有些想笑。

“那些人实在无聊。”瞿末予皱了皱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推动并购案尽快完成,陈律师联系你了吗。”

“本来约了时间去办事儿,但今天跟我说推迟了。”

“嗯,我明天和他沟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杀伐果决,以免尤兴海那边有什么反复,瞿承尘不可能不去做尤兴海的工作,或许很快他和小悦就真的要结婚了。”

听着他们这些人如此轻易地拿婚姻做筹码,沈岱是不太舒服的,他道:“我会全力配合的。”

“怎么又饿了……”瞿末予嘀咕道,“阿岱,去给我弄点吃,饿得有点睡不着。”

“好,我去给你煮碗面。”

沈岱下了楼,准备给瞿末予煮一晚简单的汤面,正在忙活的时候,兰姨裹着睡袍来到了厨房。

沈岱歉意地说:“兰姨,不好意思,我怎么吵醒你了。”兰姨的房间离厨房最近,可能是刚才关冰柜门的时候声音大了。

“没事儿,我觉轻,你怎么……是少爷饿了吗?”

“是啊,他说饿得睡不着。”

“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去睡吧,就煮碗面,很快的。”

兰姨依靠在流理台边,含笑看着沈岱:“你看你们俩,现在多像一对年轻小夫妻。”

沈岱也不禁笑了起来。

“哎,少爷都躺下了还喊饿。”兰姨突然疑惑了起来,“少爷平时就很少吃宵夜,已经睡下了就更不会起来吃了,除非是非常饿。”

“可能晚上酒局没怎么吃吧。”

兰姨思索片刻:“要么是酒局上没吃几口,要么恐怕是易感期快来了。”

沈岱搅动面条的手顿了一下,他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但兰姨说的话着实让他惊了一下。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围绕着那天的帖子,金融圈里掀起了一场舆论战,星舟的股价也跟着跌宕起伏,手里拿着筹码的人体会着坐过山车一般的刺激。

沈岱本来也想关注,但由于涉及的专业知识太多太杂,他不太看得进去,加上这几天工作很忙,干脆也不看了。

几天后,陈律师带着他把该办的手续、该走的流程都弄完了,白天耽误的时间他只能用加班去补,这些琐碎又复杂的事情都搞定后,他感觉轻松了很多。与此同时,星舟收购创海的历程反反复复、坎坎坷坷,从外部舆论和内部动态,加上偶尔从瞿末予口中流露的信息,沈岱觉得这件事恐怕短期内无法促成。他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当然希望瞿末予能得偿所愿,另一方面,并购案的成功就意味着他们的婚姻关系要结束。

这天,他正在研究所上班,突然接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情愿接的电话。

来电没有姓名,只有一串数字,怪他记性太好,他不想把这个号码加入自已的通讯录,可他从第一眼见到它就记住了这是尤兴海的。

沈岱回到自已的办公室,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里的尤兴海明显气急败坏,单刀直入地说:“你来我公司一趟,把你爸带走。”

沈岱懵了两秒钟,头皮就炸开了:“他去你公司了?”

“对,你快点来!我正在和人谈事,他跑来算什么!”尤兴海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我给你的钱不够你给他养老吗。”

这话虽然难听,但沈岱还庆幸此时隔着电话,而不是站在尤兴海面前,否则就会被那个他最厌恶的人,看到自已羞愤得涨红的脸,他握紧了拳头:“我马上到。”

沈岱匆匆赶到创海集团的总部,被尤兴海的秘书直接领着去办公室。在电梯里,沈岱能感觉到秘书看自已的眼神不大客气,他绷着一张脸,也没什么好气色。

一进办公室,就见沈秦红着眼圈坐在沙发上,而尤兴海靠落地窗站着,从距离上来说,那是整个办公室离沈秦最远的地方,沈岱站在门口,三人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很滑稽、很讽刺。

秘书悄悄关上了门。

沈岱人生中只有两次和自已的两个父亲处于同一空间下,第一次是沈秦找尤兴海要钱,第二次还是沈秦找尤兴海要钱。

第一次他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七岁孩子,幸好现在他长大了。

沈岱瞪着沈秦,沉声道:“回家吧,你在这里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沈秦的眼泪说掉就掉:“那是家吗,我一辈子到老,就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连一个自已的房间都没有。”

“你跑到这里来也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