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严思是个重度游戏上瘾人士,一个人在伦敦,公寓就在在林修承家附近。

陈幸无聊,不想一个人呆着,下了飞机打严思电话,问他在不在家,严思正巧有不少生活用品要补,他在家呆了大半个月了,头发长的和乞丐似的,没法出门,拜托陈幸带去给他。

陈幸就没回家,去超市提了一大包吃的用的去严思那里,陪他打游戏,过了一个夜,索性不回家了,在严思家喝酒抽烟通宵游戏,两人饿了就随便叫个外卖凑合,吃不了几口下一场游戏又开始了,没两天陈幸就瘦了一大圈,和个吸毒人士一样瘦骨嶙峋。

理性的林修承在陈幸回英国那天,发下壮志豪言,心道必须得挫一挫陈幸的脾气,要陪Christina呆满七天,只是到第三天,陈幸还是不接他电话,林修承就熬不住了,叫林森给他打电话,假作公司有事,急急忙忙回去了。

他走之前,Christina含情脉脉地看他:“Vincent,我明年或许会有来英国工作的机会。”

林修承闻言回过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欢迎至极。”

林修承机票订的急,赶上了圣诞第二天,只有一趟红眼航班,早上八点到了伦敦,叫司机往家里去,还顺路买了早点,想着要带回去哄一哄陈幸,孰料一开门,家里一丝人气也没有。

他拨了陈幸的号码,要问他人在哪里,陈幸刚通了一个宵,撑不住在严思的房间地板上睡着了。

林修承一个接一个地打,又发消息说我回家了,你接电话。

严思听着陈幸手机响的烦人,就接起来:“陈幸还在睡。”

“请问你是哪位?”林修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眯起眼问。

严思单手操作,死了一波,在那头“操”了声,反应了一下,答道:“陈幸一朋友,他醒了我让他回你电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林修承盯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机,坐在客厅生闷气。

到了下午,陈幸没回他电话,人回来了。林修承看到他萎靡的模样,沉声喊住他,问他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

陈幸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拖着脚步上楼继续睡觉了。

到了晚餐时间,林修承强压怒火,端着阿姨做的菜,放在餐盘上楼。

陈幸没关门,他推开去,房里很昏暗,陈幸睡着,均匀的呼吸声微不可闻。

想起陈幸回家那个样子,林修承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约个前女友吗,至于这样?这恃宠而骄得快要翻天了。

他在陈幸房间的茶几上放下了盘子,走过去按开了陈幸的床头灯。

灯亮起来,陈幸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抱着被子侧过身,继续睡觉。他一翻身,半个身子就露在外面了。

陈幸没有穿衣服。

美好的身体暴露昏黄的床头灯下,散发着细腻的光,浑圆的肩头,延绵起伏的腰和臀,每一寸都像是上帝亲手捏成一样,让人转不开眼。

不过,这种天气,即使有暖气,不盖被子也要感冒的。

林修承对着不省人事的陈幸只好摇头,他弯着腰,一条腿跪上床,轻轻动作,想把被子从陈幸怀里捞出来替他盖上。

陈幸腿紧紧夹着被子,揪不出来,不想吵醒他,林修承只能凑过去要抬起他一条腿,却看见了陈幸右边小腹上被被子遮住一半的伤疤。

上一次他没能仔细看,这会儿他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按,伤疤的皮肤看起来是平滑的,颜色很浅,触感和陈幸正常的皮肤不同,能有一指粗、蜿蜒曲折的一条,边上还有针穿过皮肉缝合的痕迹,想来该是很疼的。

林修承见过不少人受伤或死亡,却没有任何别的事能和陈幸这条旧伤口一样牵动着他的心,叫他心里也像是被一把钝器磨着,疼得更甚于感同身受。

“你在心疼我吗?”

林修承抬起头,陈幸已经醒了,垂着眼懒洋洋地看他。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修承伸回触碰陈幸伤疤的手,避而不答。

陈幸拉着他的手按回去:“爸爸,摸一下就不痛啦。”

林修承的手被陈幸压在他的胯上,手下碰到了陈幸柔软暖和的皮肤,和他突出的硬生生的胯骨骨节。

他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林修承阴测测地开口:“陈幸,你这几天是做什么去了,瘦成这样?”

陈幸呆住了。

他被林修承逼着穿上裤子,站上体重计,不出所料,显示出了一个和林修承脸色一样不好看的数值,然后就被抓下楼吃饭去了。

第13章

一月底,陈幸收到了几所学校的入学通知书。

这段时间,林修承公事繁忙不着家,他无所事事也不着家。

蒋正真回来了,他先拿到了伦敦大学的有条件offer,现在雅思分数也达标了,?N瑟的要命,天天筹划着要去环欧游,问陈幸要不要加入。

陈幸说他随时可以,几个人凑了凑时间,定在了三月下旬。

中间还有两个月的间隔期,好不容易在家碰见了一次回来取文件的林修承,陈幸拉住他要求:“我想回国一趟。”

他想回趟青城。陈幸那时也没手机,没有邮箱,两手空空出来,什么联系方式也没有,虽说现代社会,想要什么联系方式都很简单,但陈幸还是想要回去,面对面的感受一下老相识们过得好不好。

因为他过得还不错。

林修承同意了,问他什么时候走,陈幸随性地说:“就这几天吧。”

“要不要给你准备什么?”林修承问他。

陈幸说不用,林修承拿着文件走了,家里就又空空旷旷只剩下他。

一周后,陈幸回国了,他在海市落了地,四周又充满了中国字,全是黄种人,他只有一个登机箱,即拎即走,换了一个航站楼,飞往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