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娘亲在三洲的的名望,跟皇帝舅舅差不多的。

再加之娘亲还是女子,世上的男子都不认可,女子有权利凌驾于他们之上,

多少人在暗地里不服气娘亲,掌控着中原最为富裕的三州,都等着一个机会把娘亲给踩落泥里去。

“咱们先去落脚的地方,”阿滢放下车帘,对前头赶马车的留影说道,

这些消息听起来心里格外焦躁,可她也晓得,此时自己不能胡乱的相信。

“娘亲不怕,我保护你,”坐在阿滢一旁的元时,伸出那胖乎乎的小手在阿滢的膝盖上拍了拍。

阿滢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把睡在两边的小家伙都挨个地碰了碰脸颊,面上没有任何苦闷。

“好呀,娘亲,相信元时的,”她并不觉得小家伙说这话,会如何让人好笑,在她心里自己的孩子自然千般万般得好。

傅景麟先前说让阿滢来宜州,让她与长公主会面,阿滢一开始真的以为是这样,

直到,他们来宜州的路上,他的文书慢慢地多,且中途到有些着急,并且没有再说到娘亲与爹爹,泽钦给她看了那些个机密文书之后,她反应过来。

晕过去之后,再想起先前诸多的一些,早已经显露的事情来,回头想想,原来也有这么多蛛丝马迹在显露,可一直被傅景麟粉饰太平,

让她看见的是他们从外邦来到中原之后,给她一种错觉,

只要到了京都,那些混乱的事,一切自然而然过去了,不会再有什么叛乱。

实则混乱就从未停歇过,这才是最重要地那一刻,

只不过娘亲爹爹还有傅景麟,把这些让人听的心焦的事儿,都给阻挡在了他世界之外,

让她不会因此心急心焦,安心地在宜州这一处,最为安全的地带等着他们。

“你别忧心,世子跟长公主殿下都让你在这处等着,他们会有安排的,咱们在京都时,那些人不都说陛下都称赞世子调兵遣将的谋算非凡,樱谷安慰阿滢说。

阿滢心里清楚,心里不断在说服傅景麟跟娘亲都是聪明人,可不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

一行人去了先前长公主给阿滢安排的院子,或许长公主怕外边有战乱的消息,会影响到宜州,

给阿滢安排的院子也不大,周围的住宅都是有身份的,这处像是单独被隔开的地界一般,高门大院,青石板路,两侧栽种的有春日里能开的花朵儿,

街道两侧还有专门停放马车的位置,开设的一些铺子也十分清静,

来往的人穿着素雅又有贵气,也有穿着素衣的人来往,可谈吐起来均是文雅得宜。

阿滢他们来,不少人都看在眼里,最先上门拜访的人,是他们院子斜上方的一家,对方的嫡子恭敬的在外等候,带来了一份礼,

“您身份不同,家父与长公殿下当初为同窗,后家父在泸州为州府,与殿下是多年的好友,您安心的在这处住着,不会有哪些个不长眼睛的人来这边闹事,周围住的人品性很好,您若有其他的一些不便,可差人上门来,”对方说着自己的身份跟来意。

“如此多谢府上,若真是不方便之处,我定会厚着脸有所托,”阿滢谢过道

此刻便是留影来当管家,撑起门面来,有礼数的有把送到外头去。

住上两天,当真没有什么糊涂的人找上门来,不过皇帝过世,边境有战事的消息还是传出来了,等阿滢在街上去走一走,便听到有人大声在说,

“我看这天下得换了一个人坐才好,皇帝登基之后,又瘟疫又水灾的,没一天顺利,在他死那天,可晴了好几日,京都那边说有青龙彩凤出现在天穹盘旋,随后便落到那王府中去了!”

“王府,什么王府?”

“哈哈哈,这里有个傻子,当朝唯一的王爷不就是胡阳王,他在北境名声可是家家户户都说好,北境鲜少有什么天灾,吃饱穿暖,地大物博,那边儿物价可比这里便宜多了,当地的人性情豪爽,我先前去那边经商都住上了小半年,如今回来了诸多的不习惯,都想着要不在那处置办房产!”

“我同你们说,胡阳王从不欺压弱小,街道可能同时跑四五辆马车!而且北境还接壤着孟契他们酒马匹肉可作死的便宜,咱们从泸州倒腾点儿布料过去,能在北境过上富裕的日子,还能多娶几个美娇娘!”

“这么说来,这皇帝死得好,他应该早死了!”

阿滢在外听着气愤,一脸冰霜,没忍住的问道:“哦?既然你口里的胡阳王那般的好,他对行商可有什么扶持,据我所知,长公主殿下的三洲可是有细碎交易,并不收税,征商之税,成交了之后也才会,并且实行的很好,过上两年会在更多的地方实行。”

第四百五十一章:又如何救宜州!

突然冒出来个唱反调的声音,并且还是女子,

让侃侃而谈的商人立即抬头,向阿滢方向看过来。

瞧着是个穿着不错,戴着帷帽,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的人,

有如此打扮的,不是那些富商殷实人家,就是官场上的家眷。

这些人往往不晓得天高地厚,什么人情世故,挨饿受冻,通晓的道理也是读的那几本女子所学的书罢了,

那些个女子,遇见个模样不错的男子就倾心相许,实际上从头被骗到脚跟,

他不可怜她们!享受了男子拼搏得来的富贵,那些个磨难就是她们应得的!

商人面上一下子变得轻视起来,也不接话,觉得他所得见识,跟来说女子说也不懂,

她们只管生孩子,相夫教子一辈子,在那后院里妻妾争宠就行。

“这路子我原来也不信的,我兄弟在泸州新订了一批料子,给运到孟契去,孟契人三大五粗的,可女子到底爱美,你要把价钱翻上两成,都能卖得出去!他们与我们钱币虽不好互通,你可以要求让他们用牛羊马匹来交换,”

“再与你们说个小道消息,皇帝老儿已经死了,将来登基的肯定是胡阳王!这仗打了起来,马匹粮食那可是最重要的!你们若有门路,眼前就有个人上人机会!”

商人一顿说,把周围小店的人,还有茶馆的原本喝着闲茶的客人,都往这边带了过来,不一会儿半条街的人都聚集于此。

“我听着像回事,你们想想,咱们从外邦每年买一些马匹,那得掏多少钱进去,我倒腾点东西过去,把马匹换过来,以后谁敢欺负咱们,我就捐马!让皇帝派兵打回去!”

“你说得可真?当真能发一笔横财?王爷管不管分房屋跟田地?”

“根据一些游人所记载的手札,确实有说到过北方,比咱们南方要来的地势平坦,那处所种的玉米粮食都高产,挨饿受冻的人很少,当地人性情豪爽,可也靠近外邦,豪爽之余性情也有些暴力吧,”有人犹豫说道,

“这你就说错了,谁会无缘无故地打人,你惹着他了,你还不允许别人在你脸上扇巴掌!”先前高谈阔论的商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