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当初,我若当初没从侯府里走,等你想起给我安排个院子,我与樱谷要在亭子里要住上好些时日,你来了两次,又问过我什么?”

“别说什么夏日的凉风了,那时幸好没有大雨,不然我怕冻得骨头上染上霜,哼。”

不晓得为什么,阿滢总觉得此刻,看见傅景麟心里没由来的上一股火,

不管他说什么,或做什么,格外地让她不舒服,

即便听到他的声音,也好像都能让她有一股火气来。

原本不想是那般说话的语气来,可话到嘴边,就不受她控制,

在说出口之后,阿滢心下有些忐忑,不晓得该如何做,才能让傅景麟……

“算了,你别跟着我!”阿滢急于地想补救,可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顿时烦地让眼前的人赶紧走开,勉强地让她不那么心烦,也就不会说伤人的话来。

“我当初不对,没有顾及上你,那时想着,既然墨韵院要修整,不如把碧波苑一同修好,所以……”

傅景麟声音又柔上了两分,见着阿滢被气得难受的模样,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彻底地顺着阿滢的气,不让她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说了,让你走了,让你走了,你还说!我不想知道你那时候打什么主意,同玉馨做夫妻怎么个想法,不想听那些!”

“我这不回墨韵院了,在碧波院里休息,你方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如了你的愿,”

阿滢说了后,又是抿紧唇瓣来,显然她又说了刺人的话来,

“你走吧,户部忙,你去看文书好了。”

自己心里有股火气,怎么的看傅景麟都不顺眼,不管他顺着自己的话说还如何都不行,

此刻脑袋嗡嗡地响作一团,让眼前的人走开才好。

那股时刻忍着的火气,当真让她难受得厉害,

再对着傅景麟发火,也着实不对。

“好,我然后樱谷来,”傅景麟转身走,从阿滢跟前离开,

等着傅景麟走出视线后,阿滢有些气的,伸手拍了一下旁边的软枕,

负气自己方才不应说那些话来,可不说,她真的心口有股火气冲撞,

烦得她想把心口打开个窗口,让那股子气跑出来才好。

“没事的,没事啊,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方才世子爷让我过来的时,他也没有任何事气的迹象,很在意你,”

“快别哭,眼睛哭肿了不好看,再过两日,说不得方小姐便就要回来,你眼睛红肿的去接她,那么多人瞧着呢,要那才叫被笑话,”

樱谷在一旁赶忙地,给擦拭阿滢眼角的清泪,

看着人哭得鼻头发红,无奈起来,怎么觉得阿滢变小了许多似的。

犹记得她十一二岁那年,跟其他院里的小丫鬟吵了一架,

也吵不过,跑到她跟前来,难受地哭泣,与现在一模一样。

“我也不晓得怎么了,心里烦躁得厉害条件,他与我说话,原本好好的,可两句话下来,我气也就忍不住了,”

“他说起就碧波院子,当初用墨韵院一起修整的,为得让我搬过来住的,我心里就气上来,”

阿滢手用手背擦拭着眼睛,此刻便眼睛已经发红,

眼里被泪水洗得清亮,此时她像是雪地里蹦跶的可爱小鹿。

樱谷也总算弄明白,又是怎么闹起来了,她偷偷地往院外头瞧一眼,

她进来时,世子爷也还站院子屋檐下,没有走开呢,

瞧不见阿滢,但她与阿滢说的话,她都能听得着。

“我没想同他那般说话的,可我不晓得,怎么也制止不了,樱谷,我、我大概不病了,”

阿滢说起自个儿可能生了病,是吓得一抖,比樱谷还要来得坐不住,

赶忙站起来,着急地在原地走动两圈,抓着锦帕的手相互的扯动着,

眼圈红了又红,声音发抖的,又是忙转身握住樱谷的手,同她说起来。

“樱谷,我同你一起长大,把你当做姐姐看待,我往后若病得厉害,你一定得替我照顾好元时,若侯府他不愿待着了,你就找爹爹或是娘亲把元时给接回去,”

“往后傅景麟他想要再娶,不管娶谁,你告诉他,元时绝对不会跟他未来的孩子抢什么的,元时有很疼爱他的外祖父,跟外祖母,也让府的人,别动其他的心思来,”

“若傅景麟当真要为了以后的孩子,伤害元时的话,我、我、咳咳咳,咳咳!”阿滢一想更是害怕,又想不到旁的办法来,急的咳嗽起,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你别慌,”樱谷赶紧给樱谷到了温茶,让她喝一口

拉着阿滢在一旁坐下,按着人的双手,让她听自己说。

“哪里是有什么病?就想您先前说的,不过冬日上了火,心浮气躁,年间的事也多了起来,都需你拿一个主意的,事情多起来心头气躁来自然的,奴婢先来说让府医来给您瞧瞧,便也这个原因,哪里像您说的那般吓人,”

樱谷赶忙地,把阿滢那胡思乱想的念头打住,

不管世子爷有没有在外听,她都不能让阿滢想下去的,

先前在泸州时,听吴大夫说道,有的人是身体上没什么大病,来的时候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