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丫鬟小厮,洒扫的婆子都不曾偷过懒,可今日府邸里格外的亮堂。

就连嬷嬷把已经醒来的元时抱来,他也是今日格外的高兴,小肉腿蹬着,

瞧见阿滢之后,呜呜啊啊地说着什么,又咬着自己柔柔的小手,一脸的口水样。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瞧着,不少人眉宇之间有着喜意呢,”阿滢是洗漱好,如今装椅子前,由着樱谷给她挽发,

“您定是忘记了?今日可是您的生辰,”樱谷有些好笑的再次提醒到阿滢。

早先傅景麟便,与阿滢说起,过可这两日来她过生辰,

阿滢在琢磨着前人手札上记的糕点方子,忙着忙着,都也不在心上。

想在一早大家的脸上喜意,阿滢便也心里生出高兴来,同樱谷说:“你去与管家说,今日都赏一桌好菜,月钱多发,”

嬷嬷把这阿滢说给府邸管家听,收到这信的丫鬟小厮,个个都是面露笑意,

叽叽喳喳地响着说着,这个月的月钱该怎么用?

是去锦绣坊买一条新的手帕,还是去旁边的铺子里买一盒胭脂?

要是还是等着轮休的那一日,与小姐妹去街上来来回回吃上好吃的!

“主子,世子爷来了,”樱谷道,心里却是对傅景麟,不再像是以往那般的觉得如何好,

屋里的阿滢起身,今日是她的生辰,

薛兆从泸州给她带来的东西里,就有娘亲与爹爹给她备上生辰里,

这是她今日的第一份惊喜,爹爹与娘亲未忘记过她的。

第二百零六章:从未把她看到如何的卑贱

阿滢穿戴好,从院里出来时,瞧见了站在府邸外头的傅景麟,

在傅景麟转身对着阿滢看来时,不过两日的功夫,

先前那样狼狈疲累,此刻到精神好了许多,或许今日是阿滢的生辰,他特地装扮过。

阿滢瞧着他时,眼前微微的一亮……心里头有些欣喜的,

而阿滢这微小的反应,却还是被傅景麟注意着,他无声地笑了笑。

阿滢少时就给傅景麟洗笔磨墨,除了傅景麟让她读的书一些看,

平日里,也会偷偷地是去外头,买一些小话本来看。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已经是在她的眼前,

可那少年意气,持剑走天涯,抑或是策马银枪,她从未见到过,心里自然有些向往的。

而今日的傅景麟,比较他平日里多爱的文雅的装扮,多了几分利落侠气,

阿滢在他额间,还瞧见了抹额……

只觉得那抹额似有些眼熟?

等傅景麟走上前来时,阿滢也总算清楚,为何那么的熟悉,

这不是当初,她赠给老太太的那一条抹额吗?怎的是他带着?

记得当初她绣这条抹额时,想着要从侯府出去,就卖给锦绣坊里去,换一些银两来,

故而绣得不老气,用的布料都带着素雅绢布,到也老少皆宜,

如是佩靖侯府老太太带着,她吃斋念佛,承着有几分出尘的意思。

可如今戴在了傅景麟的额迹,抹额上头绣着有青绿翠竹枝叶,中间宝石在其中点缀,

他穿着淡雅素色长袍,束巴掌宽的同色翠竹腰带,腰间拴着香囊,

剑眉上扬,五官分明,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今日一直带着笑意,薄厚适中的唇也微微勾起。

腰间别的不是长剑,而是晶莹玉透,质地上好的玉箫,

阿滢是看的眸光闪动,只觉得今日傅景麟,与年少时的他真的很像!

抹额,腰带,都是她眼熟的,再瞧着他腰间坠着的香囊,也格外的有些熟悉。

再细细地瞧两眼,这可不是格外熟悉吗,

那香囊她贴身佩戴这么些年,除了香囊上头绣着的‘滢’字还算完好,布料早已失淡色,

这人……

在阿滢出来时,傅景麟与阿滢此刻的心情,也相差八九不离十,

阿滢在侯府时多穿素雅,即便后来到了泸州,她为了掩盖自己的那股子娇媚,

即便是心头所喜的绯色,那也只是在屋里头穿着,外衫还是多素。

如今阿滢身份,早已不同往日,她想怎么穿,旁人不敢在她面前多加口舌,

长公主与盛大人这些时日来,早就摸透了阿滢的喜爱,

薛兆所带回来,两位给阿滢准备的生辰衣物,便是贵气显荣的方向去制的,

阿滢穿戴好时,给她挽发的阿滢,伺候她穿衣的嬷嬷,都心里暗暗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