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容也没有挣扎,跟着他就走。
走了一段路后,便到了寻鹤居附近,这边靠近宫人的住所,过路的宫人便少了。
“程幼容,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你失忆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要是想悄无声息地弄死你并没有多麻烦,如果我动手了,你现在已经没命在这里唧唧歪歪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个公主也不会让我少二两肉。”薛枝语气森然道。
程幼容盯着他的唇看,闻言,语带讽意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呢?我仗着自己是公主,所以对你呼来喝去,还罚你下跪,你又不是个好东西,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呢?”
抬头与他对上目光,她面上的神色毫无波动,即使她在质问着这么严肃又悚然的问题。
薛枝被她反将一军,问得一时间自己都说不出来话了。
程幼容又问他:“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但我失忆一事,肯定是与你有关,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薛枝一脸冷漠,“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公主殿下,您不要再试图来挑战我的耐性了,否则我真要杀你时,你一求饶,我可能刀落的就更快了。”
话落,他转身就要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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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程幼容伸手就拉住了他的大氅,她急声问道:“薛枝,你骗我也没用,我就知道,你一个宦官,竟然敢觊觎公主,真是胆大包天啊!”
“狗奴才,谁允许你走了,给本宫停下!本宫告诉你,本宫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看你能不能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到时候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来和我作伴。”
程幼容手指拽得死死的,硬是不叫薛枝走出去半步。
薛枝听她又开始翻来覆去的骂自己时,就知道她是恼羞成怒了。
他心想:小疯子还是生病时不疯些,病好了,这疯劲儿更甚从前了。
程幼容怒不可遏,也不知道她心底哪来的这么大火。
好像一听到薛枝否认他喜欢她后,她就气得脑子生疼,恨不得现在又狠狠咬他一口才解气。
“薛枝,狗奴才、死太监、臭宦官......”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
她完全没了顾忌,也忘记了前几次自己骂他时被他压着打的情形。
薛枝眉眼低郁,脸上晕染开一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被紧握成了拳。
程幼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就想把薛枝给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他暴起杀了她就最好了。
薛枝转身,一把就将程幼容给擒制住了,他捏着她的后颈,像提鸡崽子似的,把人连拉带扯地提到了寻鹤居中。
他一脚踹开房门,径直走到了床榻边,将程幼容给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程幼容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噤了声,她看着站在床前满脸阴翳的薛枝,强撑住了面上的表情,道:“怎么,终于要动手了?薛枝,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才真的看不起你!懦夫!”
薛枝勾着唇角笑了笑,眼底凝起一片的冷意,他抬手就脱去了身上的大氅,然后走到门口将门给关死了,才又走回来。
他一边走一边去脱自己身上的蟒袍,腰封被解开的声音惊得程幼容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绷不住表情了,支吾问道:“...薛枝,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殿下,您不是瞧不上我们阉人吗?那我今日就让你体会一番被阉人压在身下的滋味,倒叫您死之前圆了那个没男人的梦。”
薛枝把腰带抽了出来,破风的声音让程幼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她咽了咽喉头,故作凶狠姿态,道:“狗奴才,你敢!你要是真敢,我就咬死你!”
薛枝翘着唇角又笑了起来,他已经靠得很近了,抬手就握住了她的腰,手指毫不犹豫地便去解她宫装的系带。
程幼容双手挣扎着挥舞去打他,还抬腿就要蹬他一脚,却被薛枝拉着大腿直接往外一扯,她整个人就被他给制住了。
“滚开!薛枝,狗东西,你敢!!”她终于知道怕了。
程幼容的手腕再次被薛枝一只手就给捉住了,然后高举着压在她头顶上,姿势与上次被他压在书桌上时一模一样。
这次却更具压迫感,毕竟薛枝的蟒袍都散开了,且两人还是在床上纠缠。
程幼容歪着头不敢直视薛枝的脸,她抿了抿唇角,急声道:“薛枝!等等,我...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她一脸隐忍,仿佛让她道歉就是在要她命一样。
薛枝压低了身子,凑得近了,两人身上的荷香与苍术味道就缠绕着混合在了一起。
他语气恶劣,道:“晚了,小疯子,没想到你还会怕啊?”
程幼容其实说怕也不怕,她心底并没有太多恐惧或害怕的情绪。
但她觉得她应该阻止,否则她记忆找回来时,估计会不太好受......
她往一侧偏着头不看薛枝,只问他:“你真的要,要......”
她有些问不出口,屋内没有燃灯,但正是晌午时间,太阳最大的时候,有光从窗棂透进来,照的屋子亮堂堂的,一些翻飞的浮沉在光痕中游荡着。
院子里似乎有人进来了,说话声却很是模糊,听不大清。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薛枝默声不应答。
程幼容将眼睛一闭,崩溃道:“薛枝,你最好是真的会杀了我,否则我真的会咬死你的!!”
薛枝压在她身上,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不禁摩挲了两下,她瞧着瘦弱,可胸前却鼓作一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