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乘船离开了别墅,舒遥和明庭去对岸散了散步,等着明琛见?完朋友一起回米兰。

白日里的科莫湖恢复了神采,远山还有?白雪覆盖,近处湖水清澈如镜,游人?走走停停,或是为娇艳的花,或是为那风雨侵蚀过的石墙,舒遥拉着明庭拍了好多照片,临走前,她说:“我不要在这里办婚礼,人?好多,那些别墅看起来都阴森森的,交通还不方便?,不行不行。”

明庭自然是没话说,他本身也没有?很喜欢科莫湖的景色,这次特?地来一趟,纯粹是看明琛面子。

回到米兰,明琛安排了直升机送舒遥和明庭到他托斯卡纳的庄园,二人?的行李也早在昨晚就由明琛的助理?送到了目的地。

明琛说他已经打点?好了庄园上下,这次就不跟着过去当电灯泡了,希望他们二人?好好度个蜜月。

没了兄妹身份的束缚,明庭明显比在科莫湖的时?候开怀,不过很不巧的是,明庭落地就病倒了。

昨夜两人?做完舒遥累得倒头就睡,明庭半夜被一个电话吵醒,又不好打扰舒遥休息,只能?下了楼在庭院里接电话。

明丽也是一点?都不顾他死活,视频不行就电话会议,总之绝不让他歇着,就是急坏了舒遥。

adore you 我总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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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卡纳不像科莫湖畔游人?如?织, 这里只有广袤的旷野,高低起伏的山丘,一望无际的葡萄园, 纤瘦挺拔的丝柏树。

明琛的这座庄园是在一个百年农庄的基础上扩建改造的,庄园内共有三栋大小不一的建筑,靠近葡萄园的是原有的生态农庄, 明琛保留了它的原状,只做了内部?装修,留下了建筑外?墙上那些被风雨侵蚀过的痕迹。

新建的度假别墅被一座繁复的花园围绕着,此时日向西落,花园里的向日葵纷纷垂着头, 屋后的木绣球开了满树,蔷薇落下一地粉白,晚风摇摇晃晃的,在泳池里留下它走过的痕迹, 水波纹一层一层,推着落日的金光跃下了黑色的大理石台阶。

舒遥本应爱上这绮丽的自?然?风光,却因明庭突然?病倒无意欣赏, 她执意要叫医生,明庭却说睡一觉就好, 她放心不下,偷偷打了明琛的电话,却得到?相同的回答。

也许在男人?的眼中, 累得病一场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在舒遥眼里,明庭与她相伴这些年从未生过病,她想, 一定?是他没能倒好时差,工作压力?又大,这才病来如?山倒。

她急得团团转,又不好表露情绪让明庭担心,只好哄着他睡下之后,换了衣服去厨房。

明琛这里有专门的中餐厨师,两位都是广府人?,煲得一手好汤。既然?明庭不肯吃药看医生,那就只好食补,她吩咐厨师煲汤,又跟着家中佣人?去了农庄那边挑食材。

明琛虽然?长年在国外?生活,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中国胃,他不仅把中餐厨师走到?哪带到?哪,他这农庄里还养着家禽,种?着各类蔬菜和水果。

舒遥手里拎着一个小篮子,一直沿着农庄侧边的小路走进?了菜园子,园中蔬菜她基本都认识,但她也不是什么都吃,便拿着剪刀剪了几个西红柿,眼见边上种?着几颗柠檬树,她又走到?树下剪开了几片柠檬叶闻香。

在明家当了这么多年大小姐,这还是她第?一次体验乡村生活,不得不说,大自?然?就是有治愈一切的能力?,她方才因为明庭生病产生的焦躁,都在闻见柠檬叶的清新时消散殆尽了。

家中佣人?给她递来一小捧鲜红的树莓,是刚从园子里摘来的,在舒遥的印象中,树莓都是酸到?掉牙,若非别无选择,她绝对不会主动尝试,但佣人?告诉她,这是特地培育的品种?,是甜的。

她心怀忐忑地尝了尝,这摘菜又变成了摘树莓。

日头彻底从小山丘落下时,舒遥提着篮子回了别墅,几颗西红柿,一大捧树莓,两颗柠檬,几颗无花果和两条黄瓜就是她一下午的收获。

厨房里已经?飘来饭菜的香气,她将篮子递给厨师,又询问了晚餐的菜品之后才走上楼洗澡换衣服。

明庭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有星辰闪烁,他下意识想找舒遥,又猛然?想起来他今天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早早睡下,此时身?边并没有人?。

尽管是在明琛的住所,但身?处异国他乡,他看不见舒遥心便不安,隐约听?到?楼下有人?正在说话,他利落起了身?,拉开了露台的玻璃门。

满园繁花之中,他心爱的人?正穿着一条白裙蹲在花园的小路上和一只柯基幼崽说话。

他双肘撑在栏杆上,听?着她低声教训小柯基:“哥哥在睡觉呢,你不许吵,你乖乖听?话姐姐给你开罐罐。”

小柯基听?不懂她的话,一仰起头,两只大耳朵便往后翻,像是察觉他在看,小柯基那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露台,舒遥跟着回头,那双眼立刻盛满了星光。

她提起裙摆起身?,楼下跟着传来她小跑进?门的声音,他收回视线转身?,准备迎接他的爱人?。

舒遥一路跑上楼,一见面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她心急地询问:“你睡好了吗?身?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饿不饿?渴不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明庭哑口无言,他现在状态很好,唯一的不舒服是醒来她不在身?边,但现在她就在他怀里,他心满意足。

怀中人?浑身?都热热的,身?上还带有花丛里蔷薇的香气,他靠近她耳边,清楚准确地告诉她:“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你。”

舒遥稍稍退开一步,仰起脸跟他说:“我已经?和妈妈打了电话了,她说之后都不会再?半夜打扰你休息了。”

在没有遇到?舒遥以前,明庭时常觉得,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就挺好,既没有多余的挂念,也不必承担任何家庭责任,他只需要管好自己便是万事大吉。

可他拥有了舒遥,一个爱哭、多事,但很有爱的妹妹,他开始觉得,生活也许可以不那么无聊,他在这世上也从来不是孤身?一人?,由她牵动的那些情绪像水一样在他身?体流淌,他开始体会到?有家的幸福,也开始像一个“活人?”一样生活。

所以爱上她这件事,绝非意外?。

他重新将人?拥入怀中,俯身?吻她额头,“打扰我休息没关?系,别打扰我们做.爱就行。”

舒遥拧着眉嗔怪:“你这人真是的,什么话题都能被你引到?那里去,”她哼了声,“你现在年轻不懂节制,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

她开始像个家长一样教训他:“你以为你这次为什么会病倒?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平时工作就很累了,在飞机上也不肯好好休息,落了地连时差都没有倒好就不知疲倦地做,你这么消耗你的身?体,怕是还没等到?uncle这年纪你就不行了。”

“舒遥你......”

明庭被她这话气得想笑,刚要开口又被她打断:“所以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们约法三章,以后每周只能做五次,我的生理期前后你要禁欲,不许逼着我用其他方式帮你解决,一个月......就算你十五次吧,同一天不能超过两次。听?清楚了吗?”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舒遥叉着腰盯他:“凭我是你老婆!”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可她这威风才耍了没两秒,紧接着就被人?拦腰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长期在野兽身?边生活让舒遥掌握了一门绝技,一旦察觉有危险接近,她便能立刻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还可以再?商量!”她急道。

明庭已经?抓住了那条柔软的小内裤,还没往下拉,便听?到?她急急忙忙这样说,他不管不顾继续手中动作,她又妥协:“那要怎么样你才满意?”

那点可怜的布料已经?被他拉到?了膝弯,他抬手一挥,那片雪白便落到?了地毯上,他挤进?她双腿之间,逼她敞开了面对他。

明庭托住了她后颈,俯身?啄吻她的唇,“别的什么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你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