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脖颈。

香软靠近,明庭放下了笔,大手一揽舒遥便?坐在了他怀里。

“怎么了?”明庭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么想我?”

明庭去北城出差了两天,接着又去港城将明丽接回来?,舒遥确实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这?时候往他腿上一坐,立马就感觉到了不?一样,她往外挪了挪,还没坐稳又被明庭捞了回去,利器已然苏醒,存在感极强,像是饿极了。

她稳定着声线,说:“我就是看到梅姨做的都是妈妈爱吃的菜,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

“谁说我没有?”

话音才落,明庭温热的掌心已经覆上她,羊绒针织衫柔软贴身,珍珠扣子一碰就开,他寻着缝隙抚进去,白?软的一团已然由他捉弄,他俯下身将粉红吃进嘴里,轻轻一挑她便?浑身战栗,“我喜欢吃它。”

舒遥一把将他手拨开,“马上吃饭了,别弄。”

明庭收回手,将她的珍珠纽扣一颗颗扣了回去,看似听话,嘴里却?在说:“晚饭多吃点儿,今晚干死?你。”

舒遥就是听了这?话才在餐桌上磨磨蹭蹭,明丽看她吃什?么都兴致缺缺,以为她生病了,还关切道:“要不?要叫医生?”

舒遥立马直起腰来?回答:“没有没有,就是菜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要吃什?么。”

明庭默不?作声往她碗里夹了牛肉粒,舒遥幽怨嗔他一眼,默默吃掉。

明丽看着桌上那道糖醋小排,想了想说:“等天气好,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爸爸。”

明庭听得?纳闷儿,“看谁?你去看商庭洲还要挑个天气好的日子?”

明丽蹙着眉瞪他,他立马反应过?来?,“舒明远啊。”

他咂摸了一下,“也对,他现在是我爸。”

“才不?是,”舒遥立马反驳他,“你不?许乱喊。”

明庭在桌子底下用膝盖碰她,“岳父不?也是父?”

舒遥瞄了眼明丽,忍住了呛他的话。

明丽却?不?留情,直接嘲讽:“头一回见你上赶着给人当儿子。”

“当儿子算什?么?”

舒遥一听不?对赶紧拧了他一下,制止了他后面那句话。

“你倒是能屈能伸。”

明庭笑:“还不?都是为了你。”

“不?过?说真的,”明庭看着明丽说,“你就不?想去看看商庭洲?”

商庭洲当初被判死?缓,二审维持原判,他立马抖了更多的消息以求保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争取到了无期,现在正?在第一监狱服刑。

明丽面无表情回他,“醒来?没听到他的死?讯,是你无能,明庭。”

明庭没有反驳,只?是笑。

一场车祸带走了明丽这?辈子最?爱的人,她没冲到牢里杀人,已经是她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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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一过?,舒遥紧接着也开学了。

她上学期有两门课没考,这?学期一开学就要参加补考。

再一次和她的大学同学见面,她已然是全新的面貌。

她回学校见到晏秋,立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晏秋“你你你”了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你都好了?”

舒遥开心得?转圈圈,还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上放,“你看,我现在随便?你怎么碰都不?会害怕了!”

“天呐!太好了!”晏秋一把抱住了她,“真为你高兴,遥遥。”

两人在补考教室里激动得?紧紧相拥,她们的同班同学陈嘉泽一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陈嘉泽也惊讶,可在开口?说话之前,他先是环顾了四周,确认闻雅不?在才走上前问?:“舒遥,你这?是......?”

舒遥笑着没说话,晏秋便?帮着她解释。

陈嘉泽听完,“嚯,那看来?,咱流行音乐学院的教学楼下怕是要排长队了。”

舒遥立马将话题岔开:“你怎么也要补考?”

陈嘉泽一副想死?的模样,“作曲一直是我的短板,我补考不?是很正?常?”

他往舒遥身边一坐,“一会儿老师出了题,咱一起讨论讨论?”

舒遥爽快答应:“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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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墓园是在三月的末尾。

那天的风很轻,阳光透过?新生的树叶落在明丽肩上,是浅浅的金色,空气里有被晒过?的青草香气,她穿一条剪裁利落的白?色中袖裙站在树下,让舒遥帮她整理头上的礼帽。

时隔七年的见面,一定要足够隆重,她换上了新的高定,礼帽上别了一朵白?百合,她今天的妆是舒遥帮她化的,精致淡雅,显得?气色很好,明庭将手中那捧白?百合交到了她手里,她偏头望向渐高的阶梯,深吸了口?气,迈步走了上去。

两个孩子就跟在她身后,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她拐进那条林荫道,身后的脚步声便?停止了。

舒遥仰着脸看明庭,“妈妈会哭么?我们要不?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