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才发现日头已经很大了,有些吃痛地起来,扶着自己那酸软不已的腰,林初晚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公爹收拾干净了,于是唤来侍女们伺候自己洗漱更衣。“今儿咱们内院没啥大事吧?”因着搬迁的事,林初晚还没有去帮忙主持内务,连日来都是三夫人坐镇也不知道如何了。

闻言,芍药与娇杏对视了一眼,顿了顿芍药才道:“三夫人说您前两日忙叫人不要过来打扰您……不过,我听说那些奴才还好些,就是一些管事妈妈个个气性大,三夫人好似压不住……”

“什么压不压的,不过是狗眼看人低,瞧着三夫人是商户女,又瞧着咱们小姐是小县城出来的,比不得那知州府里出来的……”正端着早点进来的春桃亦有些气恼,直接这般说了。

“早就知道二房没那么容易罢休,咱们收拾收拾就过去。”穿好衣裳让芍药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林初晚拿了个包子吃了起来。

这时候秋菊却急急奔了进来,走的上气不接下气,隔着珠帘道:“大奶奶,三房的孙姨娘在议事厅吵起来了,把三夫人都气哭了!” ? ,19?03整

宠媳无边(1v1h),0007,/books/708273/articles/8210633,

第七章 脾气不好那孙姨娘原是三老爷跟前伺候久的,三夫人是八年前才娶的,才二十四五的年纪,比三老爷小了五岁,无儿无女。三房的老爷人很是风流,屋里头姬妾一堆,虽没有娶外室可三房却有两个贵妾,三房的子嗣现下皆是两个贵妾所出,这孙姨娘是家生子,也是通买卖的贱妾,亦是无儿无女,平日里,她总是仗着老资格,又瞧着三夫人好性各种欺负,今儿居然闹到议事厅了,想来必定是二夫人的手笔。

“孙姨娘这次为的是什么事?议事厅可是将军府的议事厅,她一个姨娘难道想顶了天?”有些匆忙地用完早饭,林初晚便让身边两个比较伶俐的丫头,四个身子强壮的妈子跟着自己往议事厅去了。府里那些仆婢从来欺软怕硬,那些平日里总是恭维大少爷同李銮嫣的如今见将军回来便把大奶奶立了起来都不敢像从前那般轻慢,一路走来,丫鬟妈子们都规规矩矩地行礼。林初晚却无心理会她们,只看了看娇杏。

“听说是孙姨娘的大哥死了,因是家生奴才赏了50两,咱们没理过家也不知道合不合规矩,那二房的方姨娘在花园里同身边的丫鬟说话说了句什么去年二房老姨奶奶家兄弟死了赏了100两,方姨娘自家父亲没了赏了100两,偏偏让孙姨娘听见了……”

“哼!”冷哼一声,林初晚大约知道是二房在使绊子,又想到三夫人性子软弱又不大会说话,只怕又被欺负惨了,自己得去帮帮她,毕竟那天柳儿还是三夫人放出来通风报信的,如果柳儿不来或是迟来一二日的话,自己早就被害得“病逝”了。

果然才到议事厅外头便听见有人在嚎,分明是孙姨娘的声音,又见外头乌泱泱地站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似乎是在看热闹,林初晚只大喝一声:“里面谁在嚎呢!徐妈妈你们两个进去把人拽出来,打两嘴巴!”那些仆婢正看着里头却不想大奶奶这么快就过来了,忙退到一边,那徐妈妈是大将军调过来伺候她的,手段厉害得很,同另外一个妈子进去便看见孙姨娘不依不饶地撒泼打滚,还要去撞三夫人,哭天抢地地喊什么白白伺候了自家老爷一场,什么娘家妈妈白白把老爷奶大,放着佛爷似的太太欺负她。那徐妈妈二话不说先是把跟着孙姨娘的丫鬟拖下去打了两嘴巴,另一个妈子则连同娇杏把身段纤细的孙姨娘按在地上。“你们干什么呢?干什么?!我可是伺候老爷的!”孙姨娘自来欺负惯房里的夫人,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妈子按到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不多时便瞧见林初晚冷冷地站在她跟前。 “孙氏!咱们三老爷还好好的,你哭谁去?”狠狠地瞪着那哭得涕泗横流的孙姨娘,林初晚忙让三夫人身边的丫鬟把她扶到主位上,自己才不紧不慢地在一旁坐下。

“我哭我大哥,凭什么二房的赏100,我家兄弟就比人低一等?”那孙姨娘看准了三夫人好拿捏继续这般说着,丝毫不退让。

本来三夫人想退一步自己添多一份给她的,现下有人来帮着自己,她一时如释重负,又觉得不能再让人看轻了,只站起来道:“孙姐姐,你也识字的,方才也说明白了你娘家兄弟是家里的,老姨奶奶原是是外头买来的,二房的方姨娘也是二嫂买来伺候二老爷的,这两日我也查了往年的旧账,祖上定下的规矩,家里的死了人赏50两,外头的死了人赏100,偏偏为你坏规矩?”紧张地捏着袖子,三夫人抹了抹眼泪几乎是带着颤音说的这番话,那孙姨娘平日里厉害得很,自家老爷又不常来自己房里,三夫人觉得自己现在这番话往后肯定会被人恨死,只觉得心惊肉跳。

孙姨娘见状冷笑一声,“我原以为轮到咱们三房当家,合该硬气起来,谁知道夫人您竟糊涂成这般,莫不是被小辈拿捏住了?”

“闭嘴!徐妈妈,把她拉出去发卖了!”气恼地拍了拍炕桌,林初晚知道三夫人压不住她,只得把家规拿出来整治,也顾不得什么宠妾贱妾,什么二老爷三老爷了,这东西糊涂就让她死一边去好了!

闻言,孙姨娘脸色一下变了。“林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卖了?我可是三老爷的人!”

“三老爷的人?三婶娘是三老爷的正室,你不过是家生的丫鬟混上来当贱妾罢了!贱妾可通买卖,可你看看你闹的是什么事?原是丫鬟出身,现下我便是叫你给三婶娘端洗脚水,怕你也是不服的,既然不受教就滚出去!”

林初晚才把话说完,两个妈子就拎小鸡似的把孙姨娘拎了起来。那孙姨娘从前只知道林初晚性子坏,二夫人前几日同她说了几句,自己也是不大信的想给她俩使绊子不想才得了权柄,二人竟想卖了自己,一时间忽吓得求饶。“我的大奶奶,好歹我也伺候了三老爷一通,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卖了,夫人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夫人……”徐妈妈知道这人聒噪,便拿了团布把她的嘴塞起来,拖下去了,先把她关到柴房里,毕竟是发卖妾室传出去名声不好,还是得等老爷们发落。

不过经这么一闹,那些在场的管事妈子都被这林大奶奶的雷厉手段吓着了,个个安安静静地杵着不敢多言语。外头那些看热闹的粗使丫鬟们也吓得不敢出大气。

站起来,缓缓地来回踱步,林初晚略略想了一会儿才道:“你们,谁是长房的,谁是二房的,谁是三房的?”

听见这话,妈子们还有丫鬟们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大奶奶,咱们都是将军府的……并没有分房之说。”

“算你们识相!”眼睛扫了扫一地的管事妈子,林初晚知道这是自己第一天帮着管家,三夫人性子太懦弱,若不立起来规矩只怕后患无穷,只深吸一口气才又道:“孙姨娘这事,并不是单单只三房的事,你们都警醒些,发卖妾室奴才虽名声不好,可是咱们将军府,你们将军,你们大奶奶我,最恨恶奴刁奴,不管哪个是有脸的,哪个是没脸的,坏了规矩就得罚。”

“是……”那孙姨娘的妈可是把三老爷奶大的奶妈子,如今也要发卖了,一时间,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再生事只觉得坐立不安。

料理完孙姨娘再给管事妈子下人们训话已经将近午时了,林初晚把账也对了一下想着回秋锦堂去,却被三夫人拉住,现下议事厅里也没有别人,只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三夫人只怯怯地道:“小晚,不是婶娘怕事,现下有你帮着,婶娘也觉着好办事多了,只是发卖妾室还得老爷们发落才是正经,没的坏了咱们内院的名声,现在三老爷不在府里,这等事还是同大老爷说说吧?”

“您是说叫我去问爹爹。”她也是知道这等事得请示自家公爹,换做从前也就罢了,现如今,她失身给了公爹,两人有了苟且之事,夜里偷偷摸摸也就罢了,白日里去找他,这怎么能够?说着说着,林初晚地下了脑袋整张脸有些微红,却又怕被看出端倪重又点点头道,“这事儿是我办的,再叫婶娘为难也不好……我趁现在就过去。‘’

“哎……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尴尬!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林初晚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自家公爹了,天知道她现在面对周廷珅是多么尴尬。快到午饭的时辰了,林初晚有些匆忙地赶到了华容居,好在周廷珅刚从道台那儿回来,正在书房里,不必去他的起居室,只觉得松了口气。让芍药同娇杏的院外等着,林初晚让护卫通传一声后得了令才整了整衣裳缓缓走进去。她从小有些骄纵,其实也正如周逸阳说的那样脾气大,为人也不够世故,对着什么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现在她真的怂了,她觉得自己很怕自家公爹。周廷珅的书房很大,里头俨然像一间多了些书柜的起居室,竟放了床跟长榻书桌边还摆了凳子。此时周廷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在墙壁大的书架上忙碌,林初晚也不顾多说话,只咬了咬唇,脆生生地道:“媳妇给爹爹请安。”

男人是那样高大,一身深蓝色葫芦暗纹的常服显得整个人特别精瘦的样子,只有她知道在那衣袍下的身躯是那样伟岸壮硕,还有那根……咳咳,发现自己满脑子只有公爹的肉体,林初晚难堪地底下头,手指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好让自己清醒些,见男人似乎很忙无暇顾及自己,她又抿了抿红唇道:“媳妇给爹爹请安,媳妇方才去议事厅了……”肚子有些饿了,也不能干耗着,林初晚只得大着胆子说着。

其实从她进来男人便察觉了,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虽然昨夜自己同她缠绵得紧,又在她体内一次次地注入浓精,那样热烈的快感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可是他还没糊涂,那是因为淫药的关系,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存心去奸污自己的儿媳妇,还奸得那么高兴疯狂,一定是因为那该死的淫药!可是当他听见那脆生生的娇软的呼唤,那一声“爹爹‘喊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不得不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只能面无表情地假装自己在找书。

见公爹并不理会自己的样子,林初晚以为她气坏了,只得大着胆子走过去,靠的有些近,呐呐道:“爹……爹……”

“够了!”周廷珅觉得自己实在克制不住了,只得转过身来,不料那小人儿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一转身一声低喊竟吓得她一个踉跄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直往前倾,林初晚整个人都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那嫩嫩的小脸就这么贴上了男人的胸膛! ? ,19?13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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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暧昧 儿媳妇那娇娇软软的身子,就这么扑在自己怀里,周廷珅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直跳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手臂下意识地紧了紧那香软的娇躯,男人觉得有些窒息,这样强烈的饥渴感是连当年新婚都没有过的……

林初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红得不得了,热热的烫烫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抬起来在对上男人那灼热的眼神时忙躲开,只羞羞臊臊地稳住自己的身子站好。“爹爹是生气了么?”抿着唇儿,她有些不甘心,可是她第一天当家就把三房的孙姨娘发卖了也确实不妥。

儿媳妇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男人换了副神情,有些严肃地看着她又迅速移开,怕露出了破绽。毕竟他俩一个是公爹一个是儿媳妇,自己那两次的失控只是因为淫药而已。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儿媳妇!“孙姨娘的事我也知道了,你确实不该怎么做。”有些局促地在书桌前坐下,男人微微一叹。

闻言,林初晚有些不甘心地抬起头不满地道:“难道该放任三房老爷宠妾灭妻么?再说了我和三婶娘初初管事她们就使绊子,不立规矩怎么成事?这后宅里自然比不上战场,可女人多,算计也多,你们战场上多的是明面上的,可内院里,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多了去了。”尤其是二房夫人那一窝子。“爹您常年在外自然是未必知道那么多。”

周廷珅虽说常年在外,可年幼时他也不是没见识过后宅女人的纷争,略略想了一下,男人才道:“我让人通知两个护院看着她,明儿就把她送到她二哥那儿,待到你三老爷回来发落。”

本来这么处置也并无不妥,可三老爷风流得很,又对三夫人淡淡的,到最后孙姨娘肯定还会回来,林初晚不禁想起了李銮嫣,他也是放任李銮嫣留在周家。“那么,爹的意思是媳妇是在故意为难孙氏了。把她送回娘家,等三老爷再接回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往后谁会服我们?”倔强地看着周廷珅,林初晚很是气恼。

“林氏!你还懂不懂规矩,那是你三老爷的女人!要有点分寸。”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周廷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林初晚害怕地退了一步,忽地觉得那句“林氏”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林初晚感觉自己的脸因羞愤而涨红起来,平时叫自己林氏也就罢了,在床上情动之时他总喊自己晚儿,如今四下无人,就他们两个,居然还称呼自己林氏!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妓女么?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她不是爱哭的人,那对眸子不停地合动着免得泪珠淌下来,林初晚很是酸涩地咬着下唇,憋着不哭。

男人看她这般有些不忍,自己治军严谨,平日里确实对下属都很凶悍,一时倒忘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定是把她吓坏了,那小脸儿一时红一时白,他仿佛感觉她正害怕得发抖只觉得心疼,他想着安慰安慰她,又怕自己过于暧昧让她有了别的想法……毕竟只要淫药彻底解了自己便不再会找她,而且那药发作的时候注再多的精液给她,她都不会怀孕,只要这个月过完就可以断了关系……想到这儿,男人越发觉得该离她远些,毕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回去吧,林氏。”

难受地抹了抹眼睛,林初晚压抑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的!那孙氏你要怎样就怎样!”说着便羞恼地奔了出去。看着儿媳妇离开,再回忆起她方才的神情,周廷珅忽地感觉到了什么一阵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有些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很是茫然,他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没完了……

隔天夜里,内院收到了三老爷周廷珏的家书说是过些时日就要到家了,三夫人陆清宜很是惊惧,连夜找林初晚商量该怎么办,林初晚虽因着周廷珅对自己的态度而伤心,可整个人还是冷静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以毒攻毒,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孙氏的事直接抖出来,免得到时候二房添油加醋反而失了先机,末了还让三夫人提了句和离,一时拿着笔的陆清宜有些发颤。

“这怎么能够?他会恨死我的……”原先陆清宜不大愿意伺候他便把他惹恼了,现在又要卖孙氏又要和离。她觉得自己头好疼!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得往绝路上逼晓得么?”说完林初晚又想起了自家公爹整个人迷迷糊糊好难受。偏生三夫人又提了句大老爷却是个好的,她更不开心了,只闷闷地应了一句才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她很是烦闷一时不想回秋锦堂了,只让芍药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园里逛着,坐在桂花树底下轻轻摇着团扇,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林初晚觉得好生疲惫,不想这时候周廷珅却醉醺醺地从走廊那儿过来,见他这般,她又想起昨天的难堪事,那一句林氏让她很伤心再遇见他根本心里就有气,于是她打算往另一边走,可男人却快步走过来揪住了她。

“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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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热吻 “我累了,要回房。”有些嫌恶地看着自家公爹,林初晚挣扎着想回去,男人却把她扣的紧紧的,将她的小脸抵在自己的胸前。 ?

“你……放开……”如果换作是别人她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偏偏是他,林初晚并没有过多地挣扎,却也不甘心,只羞恼地拍打着男人的胸膛。“你放开!”虽然她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甚少出门可到底知道些闻着男人身上混杂着酒气以及胭脂香粉味的味道,她知道男人应该是逛窑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