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是知道我的,我最怕长兄了,我反抗不了,也不敢忤逆,我能怎么办啊,只能昧着良心嫁过来,先……”
“浮川,长姐给你的定情信物在何处?”
柳故棠已经忍了他许久了,见他还不知收敛,忍无可忍的开了口。
长姐是女子要让着些,幼弟身子弱也气不得,这个弟弟可是身强体壮的男子,还如此迫不及待的坑他这个长兄,那他也不必帮忙遮掩什么了。
柳浮川身体一僵,刚想狡辩,一道灵力探入他衣襟,直接扯出他贴身收着的玉佩送到柳折枝手上。
那刻着长姐名字的玉佩一到手里,还是被兄长贴身收着,甚至带着兄长的体温,柳折枝整个人都懵了,感觉连这玉佩都变得无比烫手,赶紧给送回去了。
方才是生气,现在他傻眼了。
别的都能解释,这玉佩贴身收着要如何解释?
“兄长你……”柳折枝惊得说不出话。
墨宴也惊呼一声,“兄长你胆子这么大吗?!”
只有柳容音一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又扯回自己身上了,赶紧解释,“这玉佩……玉佩是……我想着要娶他,总得给个定情信物,但我可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绝对没让人把他绑来。”
再次甩锅给柳故棠,她还踢了柳浮川一脚,“定情信物都收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嫁给老娘你吃亏了?再说了,那玩意不放储物戒里,带在身上干什么?要是弄丢了老娘饶不了你!”
她根本就不明白贴身收着那玉佩意味着什么,也没人跟她解释。
柳故棠是谨守礼数绝不多说,柳折枝和墨宴是不知道怎么说,柳浮川这个心思不纯的是压根就不敢说。
一时间气氛就这么沉默住了,沉默到柳容音都觉得有点不对,环视一周疑惑发问,“怎么都不出声了?”
还是没人说话,她觉得更奇怪了,直接点名最好欺负的墨宴,“你说,怎么回事?”
“我……额……这个……”墨宴说都不会话了,支吾半天才尴尬的笑笑,“我觉得得管兄长叫姐夫,毕竟兄长是嫁过来的,对吧?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笑就显得更假了,柳容音皱眉看向柳折枝,“折枝,到底怎么了?你不生气了?”
“我……”
柳折枝刚才是生气的,气长姐和兄长胡闹,但刚知道了并非全无情意,他别说是生气了,他都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么大的事,我觉得不能如此草率。”柳折枝扶着墨宴站起身,准备找个地方先冷静冷静,“我去给长姐准备些聘礼,哦对,兄长的嫁妆我也得出一份……”
332.柳折枝把我卖了?!
柳折枝发火发到一半突然就走了,还又要帮忙准备聘礼又要准备嫁妆的,这可看懵了柳容音,站在原地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怎么回事?折枝今日不对劲啊,怎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火气呢?突然就没了?”
他看向柳浮川,柳浮川不敢吱声,又看向柳故棠,柳故棠躲不过去了,只能斟酌措辞,“许是折枝觉得事已至此,无法更改,又念在都是长辈,他不方便阻拦太过。”
“又或者……”
到底是身为长兄,虽然弟弟关键时刻让他背锅坑他,他还是没忍住心软了,帮了弟弟一把,“你们说是两情相悦,折枝信了大半,若日后你们稍微演一演,或许此事便能过去了。”
柳容音听得若有所思,柳浮川听得两眼放光,就差跪下感激了,赶紧传音过去。
“长兄!方才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长兄,你果然是我亲长兄啊!”
柳故棠没回应,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因为这辈子最不守礼数的事便是如此欺骗长姐,他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但又觉得帮弟弟一把也算情有可原,一时间道心都有些不太稳,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情爱果然害人不浅,万万碰不得。
“若辜负长姐,不必长姐动手,我便饶不了你。”
即便如此,柳故棠最后还是给弟弟留了一句警告,不管是不是长姐,只要是姑娘家,他都容不得弟弟始乱终弃,德行有亏。
情爱此物,不碰倒还好,若是碰了,便是从一而终,绝不可做负心汉。
“长兄放心吧。”柳浮川语气严肃的传音应下了,见柳容音还在思考,忍不住小心的凑过去,“容音,你帮我把这绳子解开行吗?总不能一直这么捆着吧?”
柳容音一愣,“什么?”
“我说你帮我把绳子……”
“不是这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称呼改得全是柳浮川的私心,见她注意到了,柳浮川还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都变小了,“容音。”
“你他娘的可真敢叫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过后,柳浮川还保持着被捆住的姿势,四仰八叉的摔在她寝宫大门外,人都傻了。
不是,这都成亲了,我改个称呼也不行吗?
“二公子。”
“见过二公子。”
“二公子你……要帮忙吗?”
陆陆续续有神宫中弟子路过,还有一些奴婢侍从,起初不太敢看,后来谁路过都得看他一眼,一边见礼一边猜测他这是不是又被神尊给罚了。
神君已然继任神尊之位,这是柳故棠对外的说辞,毕竟柳折枝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
如今柳浮川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众人对这二公子前所未有的殷勤,甚至已经有人上前想要搀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