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好像在勾引我,我得赶紧走。

柳折枝没回应,只觉得他奇奇怪怪,说着正事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本来是要目送他离开,却没一会儿又看到他折返回来,没出冷宫大门就回来了。

“怎么了?”以为他落了东西,柳折枝还往周围看了看。

“我要走了,今日就不来了,明日再来。”墨宴把今日不来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知道了。”柳折枝点点头,“你若没空,明日不来也可,何时准备出发回北齐告诉我一声便好。”

“我没说没空,我明日还来,我是说今日。”墨宴语气稍微有些别扭,“今日我就不来了,马上就走。”

“好。”

柳折枝都点头了,墨宴还没走,“我说我现在就走,你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说……路上小心,莫要被人发现?”

“不是这个!”

柳折枝眸中满是疑惑,“还有何事?我不记得。”

“你……”看他是真想不起来了,墨宴咬咬牙主动提醒,“你今日还没试探!”

这半个月日日临走时都要试探一回自己会不会欺辱他,每回都是亲在嘴角,墨宴记得清楚着呢,今日还没试探。

“你说这个啊。”柳折枝恍然大悟,很快又摇摇头,“不必了,你我早已熟识,我知你不会做出折辱我的事。”

墨宴:??!

不是,不试探了?

凭什么啊!

你说试探就试探,日日拉着老子亲,现在说不试探就不试探了?

谁同意了!

161.不能让他得逞

墨宴眼里的不满太明显,柳折枝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满意,最后只能归结为他奇奇怪怪。

喵喵也是这样。

柳折枝想起了死去的狸奴,他养了喵喵五年,虽然喵喵只是每日偶尔过来陪他,并不整日都待在冷宫,但只要过来了,就一定会给他摸,还有很多他理解不了的行为。

比如有时候看他练剑会喵喵叫,挥舞着小爪子不知道在做什么,奇奇怪怪。

长姐整日在外面为他奔波,喵喵没了之后墨宴就经常来陪他了,不过墨宴不喜欢被他叫蛇蛇,但他真的有点想像养喵喵那样养墨宴。

可惜墨宴是个人,不是蛇妖,不能变成蛇,更不能变成毛茸茸的狸奴给他摸。

柳折枝挺遗憾的,见墨宴瞪着他不出声,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墨宴垂在胸前的头发,一下一下顺着毛摸。

起初墨宴还有点懵,毕竟那手就在胸前乱摸,等低头仔细看了才发现,他的手法好熟悉,跟摸狸奴一模一样。

“你……你懂不懂礼数!”

墨宴要气死了,按着头发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把老子当狸奴?”

“没有。”柳折枝一本正经摇摇头。

墨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下一秒就听他继续道:“你没有狸奴的毛茸茸。”

墨宴:!!!

好啊,敢情不是不想把老子当狸奴,是老子不配了!

“你长姐把你托付给我,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盟友!还想不想出去了!”

柳折枝一愣,看着他脸上的怒气沉默良久,自省后发现确实不妥,最后起身朝他行了一礼,“是我冲撞了九皇子,还望九皇子看在长姐的面子上,莫要往心里去。”

他赔礼了,墨宴却慌了,手忙脚乱的去扶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让你这样,我也不是拿权势压你,我就是……就是……”

柳折枝说话不中听的时候他生气,可现在柳折枝说话好听了,尊称他一声九皇子,他一点也不高兴,还更生气了。

不是跟柳折枝,是跟他自己生气。

刚才那些话好像说重了,他不该拿结盟的事开玩笑,柳折枝从不理他到现在跟他说这么多话,这里面都是情分,他说那些话伤的是情分。

“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行吗?我刚才没过脑子,以后不说了。”

柳折枝能屈能伸,可他半点不愿柳折枝屈着,那一声九皇子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变得面目全非,不是柳折枝和墨宴了,而是大周不受宠的大皇子和北齐九皇子。

这些道理墨宴都懂,但他嘴笨,嚣张话他会说,好听的他不太会,也没哄过谁,所以只能小心的看柳折枝脸色,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柳折枝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看不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扯了腰间的玉佩塞进柳折枝手里,“这个,我娘留给我的,以后给你了,别再叫什么九皇子了,也不用行礼,就算是盟友,也不耽误做朋友。”

他没说的是,那玉佩是他准备给未来正妻的,贴身玉佩,从小戴到大,只等日后成亲了给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

不过今日手边没别的能给,又或者有别的他也没想到给,总之就是稀里糊涂的,头脑一热,就这么给出去了。

柳折枝看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他,眸光闪动间察觉了他不想两人生分的用意,虽是面上并无表情波动,看他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是盟友,也是朋友,这样的关系柳折枝也喜欢,所以才会与他说那些想一出是一出的话,才会想把他当狸奴摸,因为在柳折枝心里,除了长姐,便只有喵喵是亲近之人了。

只是……

“这玉佩我收不得。”柳折枝把玉佩放回他怀里,“在大周,此物都是留作定情信物,或主母传给儿媳,你将此物给我,不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