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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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被凶得不敢说话,但走了几句又忍不住问,“白苏苏真让你帮忙找人弄我?”

虚有其表(校园H) 85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更四)

85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更四)

“假的。”

“那……你污蔑人不太好。”季夏硬着头皮想教育他,被他瞥了一眼不敢说话。

江词停下脚步,转身,握着她的肩。

“那你偷过她东西?”他淡声问。

季夏摇摇头。

江词有些无奈的样子,觉得自己真像在教女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学语文课没学过?”

“……”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她总觉得有点歪理邪说。

“那你用调职这么大的事和副校长做交换,换一个道歉……”

江词嗤笑一声,“明年我都毕业了,他调没调职还能上我家来闹啊。”

“……”原来还可以这样。

另一头。

白万明在回家的车上,手机就响了好几次。

全是他妈打来的电话,挂掉了,又锲而不舍地接着打过来。

闭了闭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想起江词的那番话,深深的疲倦席上心头。

“董事长,您这次出差辛苦了吧,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司机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关心他才忍不住多嘴,“要不要我送您去季夫人那边?”

白万明沉默了一阵,苦笑,“老段,连你都能看出来我不想回家。”

白家的家事,司机不好多嘴,只委婉地说,“您每次去季夫人那边,都是您心情最好的时候。有时候看您没日没夜的工作,而老夫人却不太理解您,夫人和小姐又……我看着真的很心疼,多希望您能在季夫人那边多待会儿。”

白万明心里苦闷,打开车窗点了支烟。没想到自己活了半辈子,却只有一个老段可以聊聊心事。

“说起来,我和小曼从谈恋爱到现在,都是你看着过来的。”白万明狠狠吸了口烟,“除了她,我真没喜欢过谁,你是知道我的。这辈子就为了她一个人忤逆过我妈。我爸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年缠绵病榻,可以说是我妈一个人将我抚养成人。她真的很不容易,一个女人,要教养儿子,还要守着丈夫的公司,性格难免专制强横了一些。从小到大我事事顺着她,为此伤害了很多人。老段,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董事长您也有您的苦衷,很多事不能一味地评判对错。其实夹杂在最爱的两个人之间,您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司机态度保守的说,“我念的书不多,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人活一辈子世事无常,是很短暂的,让自己过得轻松快乐一点,活着才有意义。”

白万明目光闪了闪,似有触动。

抽完了两根烟就到了家,还没走进院子,白万明就开始心情沉重。

“先生回来了?”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的保姆最先看见了他。

白苏苏脱了鞋坐在沙发上,两只脚翘起,涂了指甲油还没干。

“爸,”她敷衍地叫了声,然后转头冲保姆嚷嚷,“不是让你将草莓中间挖空塞奶油的吗?没将我的话当一回事是吗?”

她穿着低领的睡衣,胸口缠着很厚的绷带。老太太在电话里很着急地说她被严重烫伤,催着他赶紧回来看看,可是这么一看,生龙活虎的,好像也没受什么伤。

虚有其表(校园H) 86 十几年的怨气再也憋不住(加更五)

86 十几年的怨气再也憋不住(加更五)

又忍不住想起季夏的手,白万明沉了脸,“爱吃不吃!几颗草莓就这么折腾人?”

白苏苏被莫名其妙斥责了一顿,正郁闷,一道不悦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一回来就跟孩子凶什么凶?”

白老太太由佣人扶着,站在楼梯口,“孩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不赶紧去帮她讨个公道,还在这瞎嚷嚷!”

“我会给她讨公道。”白万明脸色平静,“我会打电话让白思宁父母回来解决这件事。”

“管思宁什么事?思宁也是受害者!”白老太太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告诉你,必须让一中开除姓季那女人的女儿,简直无法无天了,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教出来的”

“究竟谁是受害者,现场很多人都看到了,如果您觉得不管她的事,我也可以和她的父母走法律程序,让法院判决对错。”白世明闭了闭眼,有些不敢看母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怎么也忍不住,“而且就算季夏有什么问题,那责任都在我。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没教好自己的女儿。不过,我没教好的又岂止一个女儿。”

“你说什么?”白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胸膛直起伏,“你再说一遍!”

白万明这次没有丝毫的退让,定定地望着他母亲,一字一句很坚定地开口,“既然苏苏在一中不能好好学习,下周我就去办退学手续,可能封闭式管理的学校更适合她,在家里只会被无度地宠坏。至于白思宁,等她父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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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再说。”

老太太有些站不住,整个人都在发抖,佣人赶紧顺着她的后背,用眼神拼命示意白万明别再说了。

可他却像是打开了水闸,心里憋了十几年的怨气再也憋不住。

“妈,到现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您就这么讨厌小曼,我俩从高中就在一起了,如果您是觉得她亲生父母家境不好,配不上咱们家,可她养父母是将她当亲女儿疼的,我和江家不是门当户对吗?甚至可以说是我高攀了一些吧?但您非要阻止我们在一起,将我赶出过家门,当时我找工作您也使过不少绊子。这些我都忍了,可当年小曼难产,我陪在产房,错过了回家看爸爸最后一面,这是我的错,您不该将恨转移到她身上!”

想起那些往事,想起最艰难痛苦的那段时间,白万明语气有些激动,整个人陷入回忆里,没注意到老太太变得急促的呼吸。

“您以死相逼让我和刚生了孩子的她分手,又以死相逼让我娶了苏青,您觉得这么多年来我快乐过吗?您的专制毁了的不止是我和小曼,还有下一代的孩子!妈,季夏也是您的孙女,她很乖,很懂事,她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但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您每年花几个亿去做慈善,修建希望小学,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的孙女这么冷血无情?!”

“算我求你了成吗?让我和苏青离婚,我可以不娶小曼进门,但我真的不想再让她们母女俩受这些委屈!”白万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而季夏受伤就是那根针,刺穿了他日积月累的愤怒。他压根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白苏苏,这个孩子也只是他不幸婚姻里一个无辜的牺牲品,他的心里只有季小曼和季夏,激动的声音响彻客厅,“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但我真的放不下她,如果让她和女儿离开了我,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动力了。妈,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